2013年2月26日

今天早上我明明記得我從宿舍拿了一袋衛生棉到教室,但課間休息的時候卻發現沒有了。

我把教室裡都看了一遍,沒有人看向我這裡,我不知道是誰拿走了。

但其實我有點懷疑李莉。

她和我是一個宿舍的,我們因為宿舍衛生問題吵過好幾次,我看不慣她,她也看不慣我。

但如果是她的話,為什麼她不在宿舍拿走,要跑到教室裡拿走呢?

但除了李莉,我不知道該懷疑誰了。

於是我去問她了,她把我罵了一頓,我也罵了她,我們差點打起來,還引來了班主任。

班主任不分緣由直接給了我一耳光,我猜應該只是因為李莉是她侄女吧...

眼淚很莫名其妙就往下流了...

我實在不想在那個地方待了,我跑了出來,想著還是先去學校的小賣鋪去買新的衛生棉。

一路上,我感覺一直有人在看我,甚至還感覺有人在竊竊私語,指責聲、嘲弄聲和嬉笑聲。

起初我以為那只是錯覺,直到我拿著買好了的新的衛生棉去廁所換的時候我才明白剛才的不是錯覺。

因為月經溢位來了,弄到了褲子上面。

我氣得朝著廁所牆壁狠狠砸了一拳!手也疼起來...

我只好把校服脫掉系在褲子外面,到了中午回宿舍的時候才換掉。

為了防止再次被偷,我只能把新買的衛生棉一直揣在衣兜裡,還好冬天的棉服口袋都很大...

其實我不明白,為什麼在一個女校裡,沒有一個人幫我,我甚至能在那些私語聲中聽到嬉笑聲。

我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我的衛生棉,導致我尷尬的局面。

我真的恨她們!

同樣是女生,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我想砸爛她們的眼睛,撕爛她們的嘴,炸掉這個學校!!!

————

鍾思銘一整天都是心神不寧的,在翻到這篇日記的時候更加擔憂,收銀的時候給好幾個顧客的金額都計算錯了。

“小鐘你怎麼了今天?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有點不在狀態呢?”

店長是女生,叫小柔,比鍾思銘大不了多少,三十出頭,已經結婚了,性格溫和,待人友善。

看到鍾思銘心不在焉的,店長好心問了問。

“對...對不起,店長。我...”

鍾思銘覺得很對不起店長,因為自已的緣故差點影響到蛋糕店的工作。

關於店長所問之事,她想說卻又不知道如何說,但閱歷豐富的店長一眼就看出來她心中所想。

“是感情上的事情吧?”

鍾思銘有些詫異地轉過頭來看了看店長,雖然並不算感情上的事,但人是關係她感情的人。

“你這個年紀呀,心裡裝的除了工作上的事情,無非就是感情上的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和你心裡面想的那位發生了什麼,進展得怎麼樣...”

“但是呢很多事情光靠想是沒辦法解決的,你得主動出擊。如果還沒在一起的話,就先試著表白,不要害怕會失去什麼,因為本來也沒有得到過,被拒絕了說明還有更好的...”

“如果在一起了,就要多溝通,千萬不能吵架,更不能動手...”

店長小柔人如其名,說話的聲音溫溫柔柔的,絮絮叨叨地和鍾思銘說了很多。

但鍾思銘覺得店長說得很對,很多事情靠想是沒辦法解決的,必須主動出擊。

今天是25號,明天...就是日記本上寫的26號了...不知道日記本上的事情會不會發生。

但她必須得阻止這場噩耗的發生。

“店長,我...可以明天請一天假嗎?”

店長雖然溫柔,但關於工作的事情還是要先考慮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是後面要補回來。”店長沉思片刻後回答鍾思銘。

“好!我加班加點給您幹活!”

得到了答覆的鐘思銘瞬間就有了幹勁,眼睛直接睜大了一圈。

“好了,有問題就解決好,我可不想看見我店裡的人愁眉苦臉的,把我客人都嚇跑了!”

“嘿呀,我的小柔姐姐最好了...”

鍾思銘故意走到店長身邊,輕輕擠了擠她的肩膀。

請好了假之後,鍾思銘整個人都沒有那麼蔫兒了,下午保持狀態一直做到了晚上。

晚上回了家,吃完了飯,洗了碗,然後就早早地睡下了,因為她明天要早起坐最早的一班車去宋伊妧所在的女校。

早上起床的時候,天還是黑的,月亮仍然還掛在天上,鍾思銘差點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了。

鍾思銘起來的時候,腳後跟抬起來,腳尖輕輕得踩在地上,深怕發出一點聲音影響到宋伊妧的外公。

“誒,小銘,你怎麼起得這麼早?!”

過了一會兒,外公起床了,看見鍾思銘一個人在廚房裡鼓搗些什麼。

“咳咳...宋爺爺你起來了啊,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沒有沒有,我每天都差不多這個時候起來的。”

外公宋國文趕緊一邊揮手一邊解釋,擔心鍾思銘會多想。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我...那個待會要上早班,所以...先起來做點吃的。”

“你早說啊,你就叫我起來嘛!”

外公說著,擼起袖子就要來幫鍾思銘的忙。

“不用,我這...咳咳...就好了。”

沒怎麼做過飯的鐘思銘到底被這柴火的煙氣嗆得不行。

“唉...真是難為你這個女娃了...”

吃過飯,披著月色,沿著路燈,鍾思銘提著收拾好的手提袋出了門,然後步履匆匆地急著去車站了。

她不知道從這到市裡要多久,只知道她上車沒多久就睡著了,車窗上是朦朦朧朧的,鍾思銘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是騎著白馬的騎士,而宋伊妧是被後媽綁架了的美麗公主,她要拿著寶劍、騎著白馬將公主從惡毒後媽手中解救出來。

但其實,鍾思銘覺得,與其是她要拿著寶劍去解救公主,倒不如公主被綁架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鍾思銘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起來,太陽像是被一層薄紗籠住了一樣,也是霧濛濛的。

公交車是從鎮裡直達市裡的,但要去女校還要再坐公交車,可這個時候已經天亮了。

她看了看錶,已經是早上八點了,看來這個車子搖搖晃晃地走了一個多小時。

鍾思銘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下了車站,只好攔住一輛計程車,希望能夠快一點到達。

快一點,再快一點!鍾思銘的心比往常跳動得更快,那裡懷揣像米粒般渺茫的希望。

但希望還是在她踏進女校的時候破滅了,那粒米被碾碎了,一切的一切都已經晚了。

她看到了那個褲子上沾染著經血,臉上有清晰的淚痕,孤立無援的、破碎不堪的...

宋伊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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