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當口,縣紀委書記宴席的目光緊緊盯著常委會上的情形,當他察覺到這形勢竟出現瞭如此微妙的轉變時,他即刻就敏銳地覺察到情況有些不太妙。緊接著,他趕忙急切地開腔說道:“吳書記啊,我實在是沒法贊同你們的意見吶!不管那影片是不是被剪輯過,但是蔣雲小村醫持械毆打老百姓這件事兒,那肯定不會是有假的吧?不管這裡面究竟有著怎樣的緣由,單單就這一條,那也完全能夠依照相關的法律來對這個小村醫蔣雲進行處置了呀,我想著在這一點上大家應該不會有啥不同的意見吧?而且啊,你瞧現在外面那些老百姓聚集在那裡一直都不散去,我們是不是得趕緊派人下去跟老百姓好好地溝通交流一番,聽聽老百姓心裡的想法,然後再來做出最終的決策呢?”

這一回,宴席亦是同樣使出了一招借刀殺人的計謀。他打算藉助“老百姓”這把刀來封住吳國賜等人的嘴。對於“民心可用”這幾個字,他可是有著深切的領悟啊。

不得不承認,這一招著實是一記狠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論哪位常委,即便平時在自已主管的領域內能夠呼風喚雨,然而一旦到了常委會這個場合,在面對其他班子成員時,但凡涉及到老百姓的問題,沒有誰敢信口開河。“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大家都會極其謹慎地對待與老百姓相關的話題和事務,在這類事情上倘若被人揪住了痛處,那可是會弄丟烏紗帽的。曾經就有那麼一位官員,只因喝著天價酒、抽著奢侈煙、吃著豪華宴、住著豪華大別墅,卻大罵老百姓不要臉、不能給臉,結果被人抓住了證據並直接予以公佈,最終導致烏紗不保,正所謂“失民心者失天下”。

在這一刻,無論是吳國賜,亦或是朱蓮花,當他們置身於老百姓所代表的這種“大義”跟前,都好似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所牽引,最終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選擇予以同意。

緊接著,眾人一同商議了一番,決定派遣縣委縣府辦主任馬上飛以及一位副縣長即刻前往去與老百姓展開交涉。

只見那些被叫做老百姓的人,其實根本不是真正的普通民眾,而是羅夢和張降龍蓄意找來的一群流氓地痞,還有他們的家屬,除此之外,還有那些之前被蔣雲打傷的地痞們也混跡其中。很顯然,對於各種情況,他們早就密謀策劃好了應對之策。就這樣,當馬上飛他們出來後,雙方立刻展開了一場猶如疾風驟雨般激烈的唇舌之戰。那些人最後明確提出了他們的兩點要求:其一,蔣雲這個小村醫必須毫無條件地離開龍平村,否則他們就會鬧哄哄地前往市裡上訪;其二,蔣雲這個小村醫或者縣政府必須當眾站出來,老老實實地向他們賠禮道歉,並且要給予他們足夠多的醫藥費、誤工費等賠償。要是不答應這些要求,他們也會氣勢洶洶地去市裡上訪。

沒一會兒,馬上飛就急匆匆地把這兩個條件透過電話告知了縣長劉正陽。電話這頭,劉正陽隨即便按下了擴音,於是乎,馬上飛說話的內容就清晰地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待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劉正陽面色凝重如鐵,聲音低沉且嚴肅地說道:“吳書記,朱副縣長,你們莫非還要繼續堅持那固執的已見嗎?你們難道真要等到這些所謂的老百姓心中的怒火難以平息,進而衝動地去市裡上訪,等到市委領導嚴肅地指責我們的維穩工作做得不夠好的時候,你們才肯最終點頭同意嗎?”

借勢而為!逼人就範!這一招劉正陽竟然也能夠運用得極其嫻熟,在這一瞬間,再次硬生生地將吳國賜和朱蓮花二人直接逼到了毫無退路的牆角之處。

這一回,吳國賜再度陷入了困境之中。一邊是老百姓所提出的要求,而另一邊則是一位滿心為民的村醫,究竟應該抉擇站在哪一方呢?

然而,當吳國賜正在猶豫之際,朱蓮花再度驚人地發言道:“吳書記,劉縣長,我依舊堅定地秉持我的觀點。沒錯,我承認,倘若我們不答應這些人的要求,這些人確實有可能會前往市裡上訪。但是,我們必須得留意一個關鍵之處,那就是這些人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他們又為何總把去市裡上訪掛在嘴邊?倘若他們一開始就打算去市裡上訪,那為何不直接前往,卻偏偏先來我們縣委縣政府大院門口呢?他們既然來了,那就表明是希望我們來為他們解決問題的。既然是要我們解決問題,那他們憑什麼如此強硬地要求我們縣委班子這般行事那般行事呢?他們又憑什麼要求我們在未經調查的情況下就去處理蔣雲這個小村醫呢?誠然,人民是國家的主人,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毫無緣由地去處理一名尚未經過調查的鄉村醫生吧!這與我們一直所強調的實事求是原則可是相互違背的呀!”

說到此處,朱蓮花的聲音裡明顯帶著幾分怒氣地說道:“吳書記,劉正陽縣長,我著實百思不得其解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然而我覺得,我們務必堅定不移地堅守實事求是的原則,雷打不動地執行先調查再處理的準則,要不然的話,如果往後再有類似的事件出現,我們難道還要這樣毫無原則地去進行處理嗎?長久如此,我們縣委的威嚴將蕩然無存,縣政府的威嚴又在何方?況且據我所知,以前也有多次出現老百姓堵住門口要求解決問題的情形,但是以前哪一次在座的各位輕易妥協了?哪一次不是按部就班地先進行調查而後再處理?難道到了蔣雲這個小村醫這裡,就非得要按照特殊情況來處理不可嗎?”

朱蓮花的這一番話講完後,會議室內再度鴉雀無聲,陷入了沉寂之中。此時,無論是劉正陽,還是吳國賜,他們都幡然醒悟,猛然意識到,在整個常委會里,對蔣雲這個小村醫支援力度最為強勁的居然是一直不聲不響、默默無聞的縣常委常務副縣長朱蓮花。難道當初蔣雲畢業之後來到北林鎮龍平村擔任村醫是透過朱蓮花的“暗通款曲”?可要是這樣的話,當初蔣雲前往龍平村擔任村醫時,為何沒有一位鎮副鎮長陪同前往呢?一時間,眾人心中思緒萬千、錯綜複雜,然而卻誰也無法理出一個頭緒來。

不過不得不承認,朱蓮花的這番言辭再度讓吳國賜堅定了要堅決守護蔣雲小村醫的決心。他已然察覺到了一絲潛在的危機,倘若自已老是在關鍵時分瞻前顧後而無法全力維護蔣雲這個小村醫,倘若蔣雲知曉這種情形後會不會脫離自已的陣營,轉而投靠到朱蓮花的陣營中去呢?需知,儘管蔣雲當下是站在自已這邊的,但自已與蔣雲小村醫之間的關係向來比較特殊,蔣雲似乎對自已的依賴程度並不高,相反,在先前的多次事件裡,反倒是自已需要藉助小村醫的情形更多一些,所以,自已與小村醫之間充其量只能算是貌合神離的聯盟關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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