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時刻,當吳國賜的目光觸及到這個影片的那一瞬間,他的眉頭倏地緊緊絞在了一起,彷彿打了個死結,臉色也瞬間變得如同烏雲密佈般陰沉無比。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蔣雲這麼一個小小的村醫,竟然會展現出如此兇猛彪悍的模樣。在他之前的設想裡,蔣雲應該是那個有著高深社會智慧,行事手段千變萬化的年輕後生,雖說年輕氣盛還帶著些許衝動,可絕不是那種無知魯莽的人。然而,就在這當下,眼前的這個影片,卻好似一道驚雷炸響在他耳邊,讓他很難再對蔣雲給出一個正面的評判了。要清楚啊,不管蔣雲到底是因為什麼緣故,就那樣手持武器去打人,這本身毫無疑問就是一種天大的錯誤,這絕對不是一個身為黨員的村醫該有的所作所為啊。這已然大大超出了他所能容忍的界限,就如同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眼前。

然而,蔣雲終歸是自已在商界的直系人馬啊,那自已到底該如何是好呢?一時間,吳國賜也不禁陷入到了兩難的境地之中。

就在這一瞬間,政法委書記董高的手機猛地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他的眼神快速地朝吳國賜瞥了一下,接著便迅速低下頭,趕忙接通了手機。這通電話正是他的手下打來的,只聽對方在電話那頭急急地告知董高,有一大群受傷老百姓的家屬已然將縣政府的大門嚴嚴實實地堵住了,並且大聲叫嚷著說他們的親人被北林鎮龍平村的那個蔣雲村醫給揍了,他們迫切地希望縣領導能夠站出來為他們主持一個公道。接完電話之後,董高的臉色幾乎是一瞬間就變得陰沉無比,隨後立刻就把電話裡所說的這些內容給硬生生地講了出來,那場景彷彿一幅生動的畫面展現在眼前。

安林縣的縣委和縣政府共處同一個偌大的院內,縣政府大院實則也就是縣委大院。此刻,眾人站立在會議室的視窗之處,便能將大院門口的情形盡收眼底。

只見劉正陽“唰”地一下站起身來,腳步匆匆地走向視窗,然後伸頭往外瞅了一眼,他的臉色眨眼間就變得極為陰沉,隨後扭過頭來直直地看著吳國賜說道:“吳國賜書記,您快過來看看呀,咱們縣委縣政府大院的門口這會兒已經被老百姓給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連條縫都沒有了。要是不趕緊想辦法處理的話,等那些相關的媒體記者們趕過來,這事兒要是鬧騰起來,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啊!”

吳國賜慢慢悠悠地站起身來,然後一步步朝著窗戶走去,到了跟前,他定睛往外那麼一瞧,哎呀,可不是嘛,大門口外烏泱泱的一片全是人,黑沉沉的一片,大略估摸一下,差不多得有一百人左右呢,就這麼硬生生地把縣委縣政府大院的門口給堵得死死的。這些人手裡高高舉著各種各樣的橫幅和標語,扯著大嗓門兒使勁兒地喊著,要求縣領導得給他們主持個公道。看到這樣的情形,吳國賜的那顆心啊,徹底沒法再像之前那樣平靜了。憑心而論,他確實是很想給蔣雲那個小村醫去撐個腰的,可面對眼前這麼大的壓力,他真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自已到底該咋整啊?

待吳國賜和劉正陽都各自坐下之後,劉正陽又一次朝著吳國賜施加壓力道:“吳書記呀,您覺得咱們當下該如何是好呢?”

這一回,他毫不猶豫地徑直將乒乓球迅猛地擊打至吳國賜跟前。他想要讓吳國賜清楚地知曉,與自已作對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然而,就在這個當口,吳國賜還沒來得及說話呢,縣委常務副縣長朱連花卻突然張嘴說道:“吳書記,劉縣長啊,我發現了這麼一個情況,這個影片影象吧,乍一看好像是沒什麼問題,可實際上這影象明顯是經過剪輯的呀,它可不是原版的影象。就說眼前這件事,雖然從表面上看好像是蔣雲那個小村醫持械打人了,但真實的情況到底是啥樣咱們根本就不清楚呀。尤其是我對蔣雲同志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呢。你們想想看,蔣雲小村醫那可是能為了群眾的利益,親自跑到抗雪災的最前線去扛木打樁,跟死神去搏鬥的人啊,他怎麼可能為了自已的那點利益就去毆打群眾呢?我覺著吧,舉報的人所說的那些未必就完全是客觀真實的話呀。所以依我看,這件事咱們最好還是派個調查組下去好好地調查調查,要不然的話,這件事要是咱們冤枉了小村醫同志,那咱們可就把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給錯失掉了呀。”

震驚!所有人全都震驚了!這一次,不但吳國賜始料未及,劉正陽更是萬萬沒想到。任誰都未曾料到,在連吳國賜都有所遲疑的這個節骨眼上,朱蓮花居然會突然為那個毫不起眼的蔣雲小村醫挺身而出頭。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劉正陽的眼神朝著朱蓮花投去,吳國賜的目光也一同聚焦到了朱蓮花的身上。

在兩位大佬那充滿疑惑的目光注視下,朱蓮花表情篤定地講道:“我始終堅守我的看法,蔣雲同志的問題絕不能匆忙地做出定論,必須要先進行調查而後再予以處理,而不是先處理而後再調查,不然這將會很容易對下面群眾的積極性造成挫傷。”

說完這話,朱蓮花先是微微仰起頭,然後緩緩地伸出右手,動作優雅地拿起桌上的水杯,接著將水杯輕輕湊到嘴邊,小口小口地開始喝了起來,她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的神色,目光沉穩,臉色顯得十分淡定,彷彿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吳國賜看到眼前這種狀況,雖說根本琢磨不透朱蓮花這位年輕貌美的常務副縣長為啥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可他心底卻極為清楚,朱蓮花這突如其來的表態對自已來說絕對是一個特別好的機會。緊接著,他一點都沒猶豫,就緊跟著說道:“嗯,我同意朱蓮花同志的意見啊。你看,雖然從影片表面上瞧著,蔣雲小村醫好像確實存在一些違法亂紀的問題,可畢竟這影片是經過剪輯處理的呀,到底這事情的前因後果是咋樣的,我們實在是很難確切地搞清楚。

確實呢,外面有人在圍著縣委縣政府大院,我們確實得給他們一個說法。但是啊,這種說法不能以犧牲掉一個一心為老百姓著想的村醫的前途當作代價,而應該實實在在、客觀公正地去對待這個問題。對於要對蔣雲進行調查,我表示完全贊同,沒有任何不同意見,但是我希望在這件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之前,我們縣委常委班子最好不要輕易就給出處理意見。這一點呢,我們也得清楚明白地向門口的老百姓指出來,我們縣委班子絕對不會讓我們安林縣的老百姓吃虧,不會讓老百姓受欺負,但也絕對不能因為迫於壓力就毀掉了蔣雲小村醫的前程啊。”

這一次,吳國賜說話之時義正辭嚴,沒有給劉正陽留下絲毫借題發揮的空間。

劉正陽的臉在那一瞬間就猛地陰沉了下來,彷彿有一團烏雲瞬間籠罩其上。他怎麼都沒想到啊,本來吳國賜都快妥協、快認輸了,可就因為朱蓮花這突如其來的表態,竟然一下子就將自已那必勝的局面給生生摧毀了,變成了一場空,此刻他的心裡對朱蓮花那真的是恨到了骨髓裡。不過他心裡也很清楚,朱蓮花和吳國賜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啊。你瞧吳國賜,雖說他是縣委書記,可他在市裡根本就沒有特別硬實的後臺,完全是靠著自已多年的資歷和突出的政績才一步步衝到縣委書記這個位置的。然而朱蓮花可不一樣,她不但自身能力極為突出,背後的靠山那也是相當強硬啊,就算自已向來如此強勢,面對她的時候也只能採取拉攏、分化這樣的策略,而絕對不能是簡單粗暴的打壓啊。

所以,此刻的劉正陽那是相當的鬱悶啊,內心的憋悶感彷彿要溢位來了,可又沒辦法發作出來,他只能憋著一口氣,將那帶著些許惱怒和無奈的目光緩緩地投向其他的盟友們,那眼神中似乎在訴說著自已此時的憋屈與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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