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話自不必多言,馮知微在人前,肯定不會不顧身份的真的光著膀子,在外頭跟人家玩相撲。

可是私下裡總不好說了,不定就拉著她們幾個在屋裡練練。

馮知微真的來了興致,顧明慧肯定管不了她的。

一想到,屋子裡頭馮知微在那光著膀子,皇帝的連眼皮都開始抽動。

“既然惦念著,那你去瞧瞧你母后吧。”皇帝長長嘆息,最後還是鬆了口。

太子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躬身告別,一直退到門邊才將身子轉過去。

全程,那叫個規矩。

只是關上大殿門的時候,忍不住冷哼一聲。

父皇還教訓自己,說的好像,定力這個東西他有過一樣。

待太子離開,皇帝重新看向了手邊的摺子,這些日子,苗疆那邊有些動亂,因為那邊特殊不好直接派人鎮壓。

原本有些頭緒的,此刻卻想不出來。

他是皇帝,跟前只有太子一人,下頭的人但凡起點心思,總會將心思放在太子身上。

即便太子身子好又如何,刺殺這東西,管你底子如何?

一旦太子去了,皇帝這個年紀了,再要一個皇子也不容易。

皇帝讓馮家跟葉家進宮伴讀,一來是因為他們的關係,二來也是想著法子保護太子安全。

除了他的人,葉馮兩家為了顧及自己的孩子,也會保護太子。

在人前,他只是一個生不出皇子的皇帝,一旦有人起了異心,總會想著動太子,若是當初真的為了馮知微廢了後宮,還不定出什麼亂子了。

這是他作為皇帝,能給馮知微最大的溫柔。

只不過,一直沒出皇子的內情,皇帝從未告訴過馮知微,就讓她一直覺得,她的庭初哥哥是難得的明君便就成了。

作為皇帝,哪裡有不心狠的。

另一邊,顧瑾領著高裡王子同皇后見完禮後,便讓下頭領著,坐在了早就留好的位置上。

高裡王子,許是因為馬背上長大的緣由,總是好武的,難得今日顧瑾休沐,帶人去校場上跑了幾圈,這才來了春日宴。

兩國交好,少不得姻親往來,不定高裡王子便會在一眾貴女中,相中他的妻子。

是以,布珍公主才囑咐顧瑾,一定要帶高裡王子,過來坐坐。

他們剛坐下,便瞧著穿著紅色勁裝的葉驕陽,拿著一根長長的馬球杆,朝他們跑來。

葉驕陽,人如其名,走到哪都給人一種,風風火火的感覺。

“瑾表哥。”葉驕陽上前先同顧瑾打了招呼,“我們正在打馬球,可顧中丞家的顧常存太弱了,旁人肯定也不敢同我打,這才厚著臉面,過來央求瑾表哥,跟我們熱鬧熱鬧。”

許是因為顧瑾年長他們六歲,又或者是因為顧瑾同顧明辰越來越像,都是不苟言笑的性格,他在這幾個小的心中,總是比較有威嚴的。

便是葉驕陽在顧瑾跟前,也有些收斂。

聽了葉驕陽的話,顧瑾忍不住皺起眉頭,“你又不講規矩了?”

什麼叫顧中丞?無論長輩們是有什麼恩怨緣故,可明面上顧子皿算是顧家人,也擔得起葉驕陽一聲舅父的。

怎麼直呼,人家的官位?

聽著顧瑾在這說教,葉驕陽吐了一下舌頭,衝著旁邊的高裡王子笑道,“瑾表哥好生無趣,便就只知曉成日裡板著臉說教,不若高裡表哥同我們一道?”

顧瑾素來端著長兄的架子,自然不會同她們玩鬧,葉驕陽只是面子上喊一聲,這般邀請高裡王子也不會那麼的突兀。

至於這一聲表哥,反正他們幾個也都這麼稱呼的,高裡王子是舅母的侄子,總是覺得有親戚的。

葉驕陽親自來邀請,不等顧瑾說話,高裡王子笑著點頭,“正好,我也許久沒有同你們一起,打過馬球了。”

高裡王子同以前當質子的時候不一樣,他如今不穿大佑的衣服,穿得是他們突厥的服侍,瞧著新奇。

這種衣服,葉驕陽在布珍公主的珍藏的畫像中見過,倒也不覺得哪裡好看,之前來接高裡王子離開的突厥人,也穿著突厥服侍,葉驕陽遠遠的瞧見過,總覺得那顏色怎有大佑服侍豔麗。

可如今也說不上為何,穿在高裡王子的身上就特外好看。

他不似大佑書生那般孱弱的感覺,也不像武將那般粗狂,可就是恰到好處的,讓葉驕陽紅了臉。

看見自家表妹的神色,顧瑾不由的緊皺眉頭,可是高裡王子已經起身了,他也總不好說什麼。

只是心中感嘆,表妹那少女的心事,總不會圓滿。

二姑母和姑丈,定然不會同意她遠嫁突厥的。

顧瑾抬頭望向了主位上的那幾位長輩,有皇后在,她們總是熱鬧,似乎是誰也沒有注意到,下頭這幾位小輩身上。

如今顧瑾在御林軍當值,一舉一動都有不少人盯著,再加上顧父被封為武侯,他沒有兒子,便將世子之位給了顧瑾這個大房孫子。

是以,顧瑾要比旁人,更要束著手腳。

高裡王子從位置上起來,葉驕陽便將馬球杆扔給了他,“既想著我們大佑這些玩伴,怎麼來了也說去府裡尋我,我們。”

葉驕陽說著驚覺失禮,趕緊將我,改成了我們。

高裡王子將葉驕陽小女兒的姿態收在眼底,眉目間的笑意愈發的濃了,“如今不比小時候,父汗命我同大佑重新修訂通商條例,若是同相府走的近了,難免會讓人說閒話。”

大道理葉驕陽自然是懂得的,可是心裡總是不痛快。

她們這些人,無論是過了多久,在葉驕陽心中總還是同小時候一樣,誰都沒有變過,忍不住就發了脾氣,“既如此,那你還答應打馬球做什麼,還我。”

說著,便要搶高裡王子手上的馬球杆。

高裡王子趕緊將馬球杆藏在身後,只小聲的說了句,“我若是不來,驕陽妹妹還會理我嗎?”

故意,將表妹改成了妹妹。

聽了這話,葉驕陽心跳如雷,通紅著臉看向旁處,“自然是不理的。”

她從小被寵到大,再加上年歲小,兄長們都讓著她,自然是驕傲的。

她都親自去請人了,若是拂了她的面子,即便心裡會難受,也不會低三下四的去討好誰。

誠如她的名字一樣,生來便高高在上,從未想過為誰,降低了身份。

聽了葉驕陽的話,高裡王子笑的胸膛不停的起伏,“我這次過來,給你帶了我們突厥的衣衫,你愛騎馬,我們突厥的衣衫總要比大佑的適合在馬背上。”

這一點,倒不是高裡王子貶低大佑,而是事實。

本來,突厥人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

葉驕陽聽聞高裡王子回去後,還念著自己,心中自是像蜜一樣甜的,只是卻沒應下來,“那你給旁人也帶了嗎?”

“我為何要給旁人帶?”高裡王子不解的問了句?

“你若不給旁人,那咱們這叫私相授受,我可是不會要的。”說起這話,葉驕陽還板起臉來,格外的認真。

這下,高裡王子笑的聲音更大了,莫要瞧著葉驕陽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可是對於大事上,總是有自己的底線。

如是高裡王子給他們幾個都帶,那便是表兄妹們相互的禮節,就算讓旁人瞧見也說不出什麼來。

可要是高裡王子只給她自己,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縱然葉卓華慣的她厲害,可卻也知道,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

高裡王子很想像小時候一樣,揉一揉這一顆毛茸茸的頭,手伸出一半了,突然想他們都長大了,再做這般親暱的動作終究不合適,便將手慢慢的收了回去。

“放心,給他們都帶了,可你的,最精緻。”高裡王子笑著說的一聲。

微風拂面,讓人心裡也跟著暖了起來。

少年情懷彷彿被人回應,沒有什麼會比,他也將你另眼相待,讓人來的歡喜。

葉驕陽本來就養的跟個男孩子一樣,看著她同高裡王子說說笑笑的,旁人倒沒當回事。

“高裡表哥過來便好,一定要挫挫這倆小丫頭的銳氣。”馮珩不知道從哪裡得了一把摺扇,在那不停的扇著。

扇面上,還寫著寧靜致遠四個大字。

說不上為何,看著他一個武將出生的人,拿著斯文人的架子,總覺得彆扭。

葉驕陽聽顧夭夭說過,說姨丈年輕的時候就喜歡打扮成書生的樣子,她倒是不知道姨丈會不會違和,可馮珩這一身痞裡痞氣的樣子,可是同風雅半點都沾不上邊。

“我可不敢。”高裡王子意有所指的看了葉驕陽一眼,便站到了馮珩的跟前。

待高裡王子站定,周佑嫻微微屈身見禮,高裡王子額首示意,便就算打過招呼了。

葉驕陽哼了一聲,“明明是我技藝高超,你若是輸不起,直說。”

馮珩被冤枉,無奈的攤了攤手,而後又看向周佑嫻,“還是佑嫻表妹好,趕明我去周府,定要吃表妹親手做的糕點,不然心裡怎也不痛快。”

周佑嫻被馮珩說的垂著頭,“我,我又不是廚娘。”

面上微微是有些惱的,這麼多人呢,馮珩哪能這般說話,好像自己同他,關係匪淺一般。

馮珩也不應答,只將那摺扇,搖晃的更快了。

哐當哐當的,打在身上,還發出一陣陣聲響。

周佑嫻用眼角眼撇了一眼馮珩,總覺得初春裡這麼扇扇子,尤其還是出了汗後,總是容易傷風寒。

不過轉念一想,這人又不是自己的親表哥,自己惦念他做什麼,而後便將視線收了回來。

不遠處,顧常存看著他們說笑,心裡總是不舒坦,明明他也姓顧,明明他父親是孟相之後,那可是真正的世家名門,可在他們幾個跟前,總好像,低人一等一樣。

對於顧常存的心思,這些人自也沒個人會在乎的,只管說他們的便是。

到了馬背上,葉驕陽還衝著高裡王子喊到,“不許讓著我,我必然要你們輸的心服口服!”

高裡王子笑著說好。

而後,那將馬球杆高高的甩了起來。

他回突厥這些年,耶齊大汗自是會讓人,專門盯著他在馬背上的功夫,這些常年練出來的,跟打發時間只練習的總是不同的。

就好像,這麼多年了,馮知微總是贏不了布珍公主一樣。

好像他們突厥,血液裡都跟馬是通著的。

當高裡王子進了第一個球的時候,葉驕陽只覺得,自己輕敵,當進了五個球的時候,葉驕陽已經笑不出來了。

當鑼聲敲響的時候,葉驕陽已經不想說話了。

“驕陽,你怎麼能這般偏心的,讓著高裡表兄呢?”偏生,馮珩還故意笑話葉驕陽。

素來好脾氣的周佑嫻難得惱了,拿著馬球杆朝著馮珩扔了過去,馬驚了一下。

動完手周佑嫻其實後悔了,萬一傷到馮家這個寶貝疙瘩,便是顧夭夭都護不了她。

不過馮珩到底騎術不錯,走了幾步馬便停住了,只衝著周佑嫻嘖嘖了兩聲,便不再說話了。

高裡王子跟著葉驕陽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示意下頭的人給葉驕陽拿帕子擦擦汗,“我這般,不過是想在你跟前,表現一番。”

小聲的,解釋了句。

少年人的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高裡王子放低了聲音,便讓葉驕陽的心軟了一下。

而後,高裡王子繼續說道,“若你什麼都會,還要男人做什麼?”

葉驕陽心裡覺得這話哪裡有些不對,可總是被甜蜜衝著,也想不清明,甚至,隱隱的又覺得說的對。

看葉驕陽不氣了,高裡王子才又說道,“那明日,我可否送了道歉禮上門?”

這樣,總算不得私相授受了。

葉驕陽惱的瞪了高裡王子一眼。

高裡王子卻笑了起來,“驕陽表妹,性子純良,實屬難得。”

“你這是在說我傻!”葉驕陽有心思同高裡王子鬥嘴,自然是不氣了。

“女子,無才便是德。”高裡王子順嘴接了一句,倒是應下葉驕陽傻的話來了。

葉驕陽想了想,到底是沒反駁,只念著,他為了送自己件東西,倒是費盡心思。

太子來的也快,到了宴上,自然是要同皇后先見禮的。

說了幾句後,很自然的看向了葉驕陽,看著葉驕陽同高裡王子,站在一起說說笑笑。

“難得驕陽沒有發脾氣。”布珍公主喜好馬球,尤其高裡王子上場後,她便忍不住看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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