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面,也是最後一面。

突然身旁的書童同時倒了下來,烏雲慢慢遮住了頭頂上的陽光,迷霧漸漸變濃,女人空靈的笑聲隱藏在迷霧之中,夏冬青不斷揮舞著手臂想要撥開這紫色的煙霧,卻被微弱的火光吸引了目光。

試探性的向火光走去,模糊間夏冬青看到了子歲的身影,白衣少年的笑容如同地獄鬼魅,他的身上盤纏著一個美豔的女人,女人正在撫摸他的臉龐,閉眼將頭湊近道他的脖頸細細嗅著,像是嗅到了什麼絕世美味一般,伸出了舌頭。

“子歲快過來!”夏冬青看到女人的腳下皆是一片迷霧,斷定她是個鬼魂,急忙朝著子歲喊道。

“多謝夏兄願意聽完我的故事,這裡的事情便不用但心了。”子歲搖了搖頭,握住了女人柔弱無骨的雙手道。

那女人伸出舌頭張開嘴巴露出了裡面如同鯊魚牙般的利齒,圓潤的眼球突然變成了豎瞳,女人緊盯著夏冬青,像是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閒事。

“你身邊的那個是鬼!她根本不是人!”夏冬青急的直跺腳,這孩子怎麼不知道危險呢。

“多謝提醒,我很早就知道了。”子歲用手覆蓋住女人的雙眼,笑眯眯地道。

“那你怎麼還和她……混在一起?”夏冬青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委婉地問道。

“他將靈魂賣給了我,我們做了一場交易,我幫他除去他想要毀滅的。”女人緩緩開口道。

“夏兄莫要多說,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很清醒,這個人世總有比活著更讓我開心的事情,我唯一的目標和活著的意義就是看著這所書院,灰飛煙滅。”說罷子歲便轉身離開。

看著子歲毅然決然的背影,夏冬青邁開腿想要追上去,卻被女人回頭冰冷的眼神勸退,作為一個現代青年,他想其實是想要勸子歲殺人是無法解決問題的,還有法律的制裁。

可剛女人如蛇蠍盯住獵物般的眼神將他刺激清醒,差點忘了,子歲在第一時間做的就是報關,等待律法的制裁,只不過,失敗了。

迷霧散去,夏冬青的視線又恢復了清明,書童還在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遠處展開沖天火光連城一排,太陽慢慢降落,落日的餘暉與火光融合為一體,美得如同末日最後的晚霞,也像是新生清晨的朝暉。

夏冬青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火熱,可火光看起來距離自己非常遙遠,觸不可及又近在咫尺,周圍的哀嚎和嘶鳴聲被狂風吞沒,悽美的畫面如同一張絕美的油畫,慢慢被撕開,露出了身後原本世界的車水馬龍。

王小亞剛剛偷偷變成鳥兒,莫名突然回到了原本世界,從天空中驟然跌落在了地上,趙吏也還保持著在書堂中拿著書的姿勢。

趙吏和王小亞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看向夏冬青的方向,有些落寞和說不出來的悲傷,王小亞以為夏冬青被這個冊子世界裡的書院給關自閉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冬青?你還好嗎?”

“你說,冊子世界裡的人,會不會很疼?”夏冬青還維持著原來的動作眺望著冊子世界火光的方向,輕聲問道。

“什麼?”王小亞一頭霧水,詫異地反問道。

“沒事。”夏冬青搖了搖頭微笑著回過頭看向王小亞。

王小亞愣了愣,她看到夏冬青紅紅的眼眶中打轉的淚水,眼神裡滿是哀傷與悲憫,彷彿慈悲世人的僧侶見不得人間疾苦,憐憫眾人又無能為力。

“你怎麼比趙吏還像和尚?對了,我們怎麼突然從冊子世界裡出來了啊?”王小亞小聲嘟囔吐槽了一句,隨後納悶地問道。

“不知道,我天天就是在被監視中吃吃喝喝看看書,別的啥也沒做,冬青你那邊發生了什麼?”趙吏搖了搖頭問道。

“我遇到了一個少年,還有一個女鬼。”夏冬青回答道,又將子歲的故事詳細地給趙吏和王小亞敘述了一遍。

聽完兩人心裡也不是滋味,趙吏不知道怎麼去感嘆子歲的遭遇,只能轉移話題道:“你說的那個女鬼長什麼樣?”

“像是蛇,沒有腳,出現的時候身邊都是紫色的迷霧,長得很漂亮,穿著很暴露,妖媚。”夏冬青形容道。

“應該是住四郊道鬼。”趙吏仔細想了想,不確定道。

“你也沒辦法確定那個女鬼是什麼嗎?”王小亞詫異地問道。

“嗯,住四郊道鬼喜歡住在交通旁或者陰暗危險的地方,專門戲弄心中有惡的人,使得惡人走失迷路或者發生車禍,按理來說放火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住四郊道鬼能做的事情。”趙吏回答道。

“也許是子歲放的火也不一定啊,哪所書院裡不到處都是陰暗危險嗎?”王小亞猜測道。

對啊,哪所書院其實到處都是陰暗與危險,無論是環境還是人心,做了靈魂的買賣,那位名叫子歲的少年便會永遠成為住四郊道鬼的僕從。

罷了,既然已經回到了原本世界,就不用糾結其中的過程了。

“對了,你們知道哪所書院叫什麼名字嗎?”王小亞忽然好奇地問道。

好像是叫——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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