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河嘴角一陣囁嚅,卻愣是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個大盛盛王,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

可他們的計劃,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明明那些落石才剛剛落下,到現在還沒有被大盛禁軍清理完。

這大盛盛王怎可能只憑這些,便看出來那麼多的?

見谷河不說話,趙錚倒是懶得理會他了。

他的目光又轉而落在谷河身後的一眾土司身上。

“谷河不說,那你們就給本王說說看。”

“你們到底打算做什麼?”

聽著趙錚的話,那一眾土司臉色都是一陣蒼白。

可他們面面相覷間,卻還是無人敢答話。

最終又將目光投向了谷河身上。

見此,趙錚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

“既是你們不願說,那之後,也就怪不得本王了。”

“說實話,現在的你們,在本王看來,其實與那些反叛的土司並沒有多大的不同。”

“唯一的區別,就只是他們是徹頭徹尾的反抗朝廷,而你們,卻是明面上一套,背地裡一套!”

單只是口頭上喊著什麼忠於朝廷,可實際上,卻是又在做著其他的勾當。

對於這些,他自然是不會容忍。

聽著趙錚的話,一眾土司都不由低下了腦袋,額頭上都已然是冷汗直冒了。

這大盛盛王,他們真的能夠瞞得住嗎?

而這時,他們又聽趙錚的話音響起。

“但畢竟,你們還是先前朝廷安撫回來的。”

“本王也的確是不能拿你們怎麼樣。”

“不過,待本王清算了西南之後,你們可就是為日後的待遇,埋下了隱患。”

“這西南,當真能夠頂得住我大盛禁軍的圍剿嗎?”

他這一番話落下,一眾土司臉上都流露出了濃濃的恐懼。

大盛禁軍的戰力,他們也並非沒有聽說過。

單只是眼前這五萬大盛禁軍,便已經展現出了與他們以往所見,截然不同的威壓感!

“咕噥!”

谷河重重嚥了口唾沫,又急忙向趙錚開口。

“殿下,我們絕對是忠於朝廷的!”

“絕不敢有半點欺瞞殿下!”

“萬望殿下……”

但趙錚已然不再理會他了。

“這些事情,估計本王問到底,你們也不會說。”

“那接下來,我只問你們幾個簡單的問題。”

“你們只需要回答是否便可!”

這些土司畢竟是先前被朝廷安撫回來的。

而朝廷對待這些土司的態度,也會影響到整個西南。

因此,現在的他,也不會當真對這些土司怎麼樣。

但眼下的事情,他必須要搞明白!

想了想,他的目光又落在前方的那些落石之上。

“本王問你們。”

“你們既然知曉那些反賊會襲擊你們的部族,卻依舊再次拖延本王的行程。”

“那應當是你們各自的部族,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或者說,已經從你們各自的寨子裡離開了。”

“本王說的,對還是不對?”

話音落下。

那一眾土司彼此面面相覷,皆是默然的低下了頭。

雖說他們依舊未曾回答趙錚,但趙錚已然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正如他的猜測一般,這些土司,不可能預料不到,其他反叛的土司會在大盛禁軍抵達之前,襲擊他們的部族。

那麼,這些部族裡的人,便必定是已經轉移走了!

想了想,他又繼續開口。

“至於前方的那些落石,實際上,是你們自己的人安排的!”

“這些,是也不是?”

話音剛落。

一眾土司便都不由渾身顫抖了起來。

他們暗暗看向趙錚,眼神中都充滿了驚動。

趙錚逐漸眯起了眼睛。

這些土司知曉他們的村寨被襲擊,不僅沒有讓他快速通行,甚至還自行破壞了道路!

那他的心中,就只剩下最後一個疑問了!

這些土司,究竟是為了什麼?

很快,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你們倒是有意思!”

“一方面要投奔朝廷,另一方面,卻是又在顧忌你們各自在這西南荒州中的處境!”

“你們擔心,本王若是無法處置好荒州的爛攤子……”

“那麼,你們各自的部族今後在這荒州地界,可就無法自處了!”

他已經明白了這些土司的用意。

這西南荒州,終究還是天高皇帝遠。

莫說當下荒州還處於一片叛亂之中,縱使是他處置好了荒州的叛亂。

那誰又能夠保證,之後的荒州不會再生出什麼事端?

所以,這些土司都各自為自己準備好了後路。

而這後路,便是他們的部族之人,不會參與大盛對於那些叛亂土司的圍剿!

甚至,在暗地裡,還是會與那些叛亂的土司有所勾結!

如此一來,這些土司便能夠兩頭都不得罪了!

而此時,這一眾土司臉色都已經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更有甚者,已然是汗如雨下了。

他們的一切算計,都已經被這盛王殿下給看穿了啊!

緊接著,谷河急忙向趙錚跪拜了下來。

“殿下恕罪!”

“我等實在是被逼無奈啊!”

“這荒州地界,比不得大盛中原!”

“我們的部族又都在這大山之中,就算是以往的西南邊軍,也無法掌控住所有的大山。”

“他們最多也只能坐鎮荒州城!”

“可我們身為土司,便不得不為各自的部族著想。”

“萬望殿下恕罪啊!”

其他一眾土司也緊跟著向趙錚跪拜了下來。

趙錚聽著他們的話,眸光一片漠然。

對於這些人,他其實並沒有要怪罪又或者如何處置的想法。

這其實本來就是整個荒州的問題。

這荒州,所有的部族若想要維持生計,便必須得抱成團。

否則,整個部族都有可能無法生存下去。

也正因如此,此次西南叛亂,才會有著所有的土司都一同叛亂。

想到這,趙錚冷然一笑,向著這些人揮了揮手。

“行了!”

“本王念在你們還算聽從朝廷勸告,並未再參與謀反。”

“功過相抵,本王便饒了你們這一次。”

“不過,若是本王再發現你們還打算與那些反賊有什麼勾結……”

“那就莫怪本王嚴懲不貸了!”

這西南荒州,的確是個麻煩。

但他來了,便要徹底解決西南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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