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錚的話,谷河等人懸著的心這才算是放了下來。

谷河摸了摸額頭,不知何時,額頭上早已經滲出了一片冷汗。

這位盛王殿下,當真是太可怕了!

僅從眼前的一點變故,便直接猜測出了他們的大部分計劃!

想到這,他又連忙向趙錚開口。

“殿下放心,我等今後勢必對殿下一片赤誠忠心!”

“絕不敢再有任何違背朝廷的事情!”

對此,趙錚卻只是揮了揮手。

“表忠心便不用了!”

“本王也知曉你們的擔心,無非是擔憂若荒州的事態無法解決。”

“你們也無法自處。”

“那本王就將這荒州的病灶,徹底根除便是!”

縱使是威懾,對於這些土司而言,也不可能大得過他們的部族。

想要真正讓這些部族對朝廷死心塌地。

那就得拿出真正的樣子來!

而這荒州的亂局,他勢必會好好肅清!

隨後,他又向眾人開口。

“接下來,大盛禁軍一路趕往塔爾部。”

“本王不希望再看到有任何的事情發生了!”

說完,他不再理會眾人,自顧自邁步向著前方走去。

谷河等人彼此相視一眼,直到趙錚走遠。

他們臉上的蒼白也依舊沒有消退下去。

“谷族長,我們這……該如何是好?”

一名土司湊近谷河身邊,壓低聲音開口。

事到如今,他們的謀劃都已經被這盛王殿下給看穿了。

再裝模作樣下去,只怕是在自尋死路。

谷河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

“速速派人去告知前方的人手。”

“讓他們不要再阻攔大盛禁軍了。”

“有這位盛王殿下在,我們……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莫說是盛王殿下,單只是這五萬大盛禁軍。

也足以讓他們不敢再有絲毫的異動。

一眾土司都連忙點了點頭。

但很快,還是有土司猶豫地向谷河開口。

“可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

不等他說完,谷河便警惕地看了眼四周。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還想要兩頭不得罪,那就只能在之後這位盛王殿下之力荒州之時。”

“咱們不跟著摻和什麼!”

……

接下來的路途,大盛禁軍倒是走得一片順利。

這其實才是最為正常的情況。

荒州那些叛亂的土司,直到現在,明面上可都還未跟大盛朝廷對著幹。

那些人最多也不過是要宣佈從大盛朝廷脫離出去,要自成一國。

雖說荒州知府失蹤,但這表面上也看不出與那些土司有什麼關係。

所以,如今大盛禁軍趕到荒州。

那些叛亂的土司更是不可能會在此時對大盛禁軍動手!

終於,在一番趕路之後,趙錚率領著大盛禁軍來到了塔爾部之外。

谷河連忙湊上前來,向趙錚介紹著塔爾部。

“殿下,前方就是我們塔爾部的寨子了。”

“我們已經為殿下備好了房屋。”

“只是,我們這小小的寨子,恐怕無法安頓好這麼多的大盛禁軍將士。”

聽著谷河的介紹,趙錚倒是並沒有急著說話。

他打量著前方的寨子,眉頭微挑。

前方說是寨子,實際上,其規模已經不亞於一方城鎮了。

只不過,這邊的寨子大多是依山而建,因此多是由山石和樹木搭建而成。

放眼望去,寨子裡也算是人行熙熙攘攘。

“先前我們趕來之時,一路上也經過了一些村子。”

“那些小山村,又是否屬於什麼部族?”

這塔爾部雖說是在荒州深處。

但這荒州又並非只有這些部族的寨子。

大盛禁軍一路趕來之時,也經過了一些山村。

聽到此,谷河連忙回答。

“那些村落,其實也是我們塔爾部的村子。”

“我們塔爾部周邊,倒是還有著其他的部族。”

“但先前接受朝廷安撫的,也就只有我們周邊這一片的部族了。”

說起這些,他們也有些無奈。

沒辦法,諸如塔爾部接受了朝廷的安撫,那周邊的部族自然也就不可能再進行叛亂了。

否則,大盛禁軍抵達之後,率先要進行清理的,可就是塔爾部周邊的部族。

趙錚嘴角微微一勾。

“這麼說,你們塔爾部倒是也夠龐大的了。”

“跟本王說說,你們塔爾部當下有多少人?”

這塔爾部,可也算得上是在荒州之中排行第五的部族了。

其部族的人數也必定不少。

荒州雖說地勢崎嶇,山嶺極多。

可放眼整個大盛,也就雲州和盡州兩地,要比荒州大上一些。

谷河嚥了口唾沫,卻是有些猶豫。

但很快,他還是向趙錚開口。

“我們塔爾部之中,當下男女老幼大概有著三四萬人。”

三四萬人?

趙錚摸了摸下巴。

這人數,可也算是不少了。

但他卻敏銳地察覺到了谷河先前回答之時的猶豫。

塔爾部的具體人數,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他並未急著過多詢問,而是又向谷河開口。

“去將你們寨子裡的人都召集起來。”

“還有周邊村落裡那些管事的人。”

“本王今日還有些話要跟你們塔爾部的人說。”

安排好這些,他又向著後方的大盛禁軍下令。

“傳令!”

“就地紮營!”

“所有將士,不可與當地百姓有絲毫糾纏!”

話落。

大盛禁軍當即行動起來。

盛王殿下治軍,向來是賞罰有序,他們自然不會有違抗軍令的事情。

而後,趙錚才帶著數十名護衛親軍,向著前方的塔爾部寨子中走去。

他步伐緩慢,也不急著前往住處。

而是在觀察著這寨子裡的風土人情。

荒州由於地勢原因,交通並不便利。

因此,此地的村落,相較於中原之地,也稱不上繁華。

這裡的百姓所用,大多還都是沒用上色的土質陶罐。

布料也都是以簡單的染色為主。

或許是由於前兩天下了場小雨的緣故,趙錚行走在村裡的道路上,腳底下都是一片泥濘。

“荒州的生活,的確是有些苦啊……”

他輕聲感慨了一句。

這其實也正是這時代,邊遠區域的正常生活風貌。

江南的繁華,終究是這些邊遠區域無法比擬的。

一旁的谷河聽到了趙錚的呢喃,還以為是趙錚有些不悅。

只好連忙開口。

“殿下放心,我們的寨子是寒酸了點。”

“但我們為殿下準備的房屋,是我們寨子裡最好的地方!”

“只是恐怕仍舊比不得京城,只好先委屈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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