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思遠豁然起身,原本冷漠淡定的臉色徹底龜裂,他眼裡盡顯厭惡,咬牙切齒擠出三個字:“你無恥!”

“是啊,我是無恥,可你又能拿我怎樣?”

蘇曼愈發得意,且滿心都是報復後的快感:“還要和我離婚嗎?”

文思遠雙拳緊握,被蘇曼氣得嘴角顫抖。

“我等著,你想好了,咱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留下話,蘇曼一身輕鬆轉身離開。

呵!她現在倒要看看,是哪個不想離婚!

在背對文思遠的一瞬間,蘇曼嘴角牽起抹冷笑。

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名義上的妻子走出書房,文思遠一拳砸在書桌上。

該死的!

竟學聰明瞭……知道他在意工作,於是,給他扣那麼個黑鍋……

喘著粗氣,文思遠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很清楚,一旦蘇曼把剛才在他面前說的話傳得滿大院人盡皆知,洛晏清勢必不會放過他!

哪怕他並沒有那個心思,哪怕他也是受害者,但蘇曼是他的妻子卻是不爭的事實。

而姜同志一個清清白白,和他們夫妻毫無關聯的女同志,就因為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名聲憑白受損,不說姜同志本人知道後會如何憤怒,單單洛晏清這個做丈夫的,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夫妻,尤其是不會放過他!

何況姜同志有不少親人在北城,父母更是在他家隔壁住著,他能讓蘇曼走出家門信口開河?

文思遠的臉色來來回回變化著,他朝書桌上再次狠狠砸了一拳。

指關節處破了皮,可以想象他的拳頭現在有多痛,但他像是全然感受不到似的,神色間除過惱怒和憤恨,再無其他情緒。

時間不知過去多久,文思遠跌坐到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好不頹然。

他喜歡科研工作,當年為進研究所,可沒少下功夫,要他現在離開崗位,且是揹著不堪的名聲離開,說實話,這不是他能接受得了的!

想到這,文思遠不得不暫時放下起訴離婚的心思,他需要時間再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讓他和蘇曼順利離婚的同時,不會給他人的名聲造成影響。

毫無疑問,所謂的“他人”,無疑指的是姜黎。

另一邊,蘇曼回到主臥,仿若打了勝仗的將軍,整個人異常高興,但不多會,她為她自己感到萬分可悲。

為了不離婚,用那樣齷齪的手段,文思遠只怕愈發瞧不起她、厭惡她,覺得她噁心!

躺到床上,蘇曼眼裡淚水湧出,她又是哭又是笑,但沒發出一絲半點聲音。

“我怎就把日子過成了這樣啊?”

在心中發出靈魂一問,蘇曼驟然間捂住臉,終於“嗚嗚”哭出聲。

難道真是她以為的那樣,都怪姜黎那個女人住進大院?

沒人給出答案,是的,沒人給蘇曼答案。

翌日,約莫早晨八九點鐘,蘇父蘇母來到大院,這兩位是接到文思遠的電話過來的。

“睡睡睡,就知道睡!你趕緊給我起來,沒事和女婿吵架,你是吃飽了撐得慌嗎?”

走進客廳,看到文悅三姐妹和文鵬在客廳,並不見文思遠和蘇曼的身影,蘇母一問之下,得知蘇曼在臥室,文思遠在書房,與蘇父互遞了個眼色,兩口子一個去書房找文思遠,一個來到主臥,張嘴就噴。

蘇曼背對著房門口躺在床上,聽到蘇母的聲音,身子先是一顫,隨之再沒反應。

“我讓你起來你聽到了沒有?”

見蘇曼躺著不懂,蘇母氣上心頭,陰沉著臉,上前就將蘇曼從床上拽起來:“說話啊,你是啞巴不成?”

結果依舊沒看到蘇曼做出反應。

就在這時,蘇父黑著臉走進臥室,他隨手把房門關上,不等蘇母做聲,三兩步就到床邊,把蘇曼從床上拎到地上站穩,接著揚手便給了兩巴掌。

“我怎麼就有你這麼不知羞恥的女兒?!”

一聽蘇父這話,蘇母懵了,搞不清蘇父此刻是個什麼狀況。

“女婿是缺你錢花了,要你去擺地攤賺錢?為了掙那三瓜裂棗,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不僅跟別的男人亂搞,還讓學校開除了學籍,你說你是怎麼想的?”

又是兩巴掌甩出。

蘇曼尚未從之前那兩巴掌中回過神,轉眼工夫再次挨兩巴掌,她的臉肉眼可見紅腫起來。

“他爸,你說什麼?”

蘇母抓住蘇父的手,一臉急切問:“曼曼被學校開除了學籍,你確定?還有,曼曼和別的男人……這事,這事你是從哪聽說的?”

“啪啪”兩聲,蘇父給自個兩巴掌:“我丟人啊!”

接著他像是失去所有精氣神,長嘆口氣,蹲在地上說:“是女婿告訴我的。”

蘇母被蘇父自扇巴掌驚得不輕,待聽到蘇父所言,這還能忍住?

她抓住蘇曼雙臂,臉上全是怒色:“你說話啊,女婿是不是在胡說?”

胳膊被蘇母抓得生疼,蘇曼卻緊咬牙關,低垂著頭一語不發。

“看來……看來女婿沒騙你爸……”

蘇母喃喃,下一刻,她拍打起蘇曼:“你說你怎就那麼混賬啊?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跑去擺什麼地攤?你擺攤也就罷了,怎麼就……怎麼就連學籍都丟了,還……還給女婿戴綠帽子,你的臉呢?”

蘇曼像木樁子似的站在原地,由著蘇母的手一下又一下朝她身上招呼。

“這可如何是好……”

許是打累了,蘇母坐到床邊抹眼淚:“他爸,你說曼曼這往後咋辦啊?”

“你問我怎麼辦?我也想問問你生的好女兒,現在能怎麼辦?!”

蘇父抬起頭,與蘇母四目相接,一字一句說:“不僅和別的男人搞到一起,而且懷了對方的孩子去醫院做手術,這事去年除夕就被女婿知道了……

當時女婿就提出離婚,死丫頭緊咬牙關不承認,女婿又因為工作忙,事情便暫時放下了,可死丫頭在女婿這次休假回家當天,被學校開除學籍,

想著快要畢業,硬是不同意離開學校,找到校領導面前大吵大鬧,人家校領導就把電話打到大院這邊,正好女婿進門接到那通電話,不得不前往學校把人帶回來……可死丫頭倒好,進家門張嘴便找事,嫌女婿不幫她在校領導面前說好話,

讓女婿去求她學校的領導,讓她回學校繼續上課,你說她哪來的臉?一個星期上不了幾節課,不說小考,大考都沒參加過幾次,這樣的學生,哪個學校會留著?

女婿被氣狠了,又一次提離婚,死丫頭大吵大鬧仍緊咬牙關不答應,甚至拿人家隔壁的女同志說事,害得女婿被隔壁女同志的丈夫打了一頓,就是死丫頭自個也被人家女同志的嫂子打得不輕。

俗話說得好,禍從口出,但死丫頭不知悔改,為阻止女婿向法院提出起訴離婚,先是在女婿面前玩心眼,吞藥片尋死,好在被女婿及時送去醫院搶救,脫險後回到家,被女婿拆穿小心思,卻不死心,找出一把裁紙刀割腕,好拿捏住女婿……”

說到這,蘇父猛地搓把臉,這才續說:“裁紙刀被女婿從手上奪走,你能想到這死丫頭又做了什麼嗎?”

神色冷沉,蘇父瞥了眼蘇曼,而後把目光落回蘇母身上:“死丫頭自私自利,連鵬鵬的未來都不管了,用子虛烏有的事威脅女婿,說女婿如果一定要和她離婚,她就滿大院宣傳女婿喜歡隔壁的女同志。”

蘇母怔住了,不,準確些說,蘇母在聽蘇父剛說起蘇曼那些騷操作的時候就已然怔住,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生出這麼個不知羞恥的禍頭子。

待蘇父音落後,半晌,蘇母回過神,對著蘇曼又是一陣拍打,她眼眶泛紅,連聲質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一個勁地在女婿面前作,你是吃了豬油蒙了心,還是腦子被屎糊了?”

“你們罵也罵了,打也打了,可以走了吧?”

蘇曼抬起頭,頂著紅腫的臉頰看向蘇父蘇母,眼裡除過漠然還是漠然。

“離婚!你現在就和女婿去離婚,我們做父母的沒把你教好,是我們失責,但我們不能由著你繼續禍禍思遠那孩子!”

一咬牙,蘇母盯著蘇曼說出她的決斷。

蘇父對此自是沒意見,因為他也沒臉讓自家這個禍害在女婿面前再作下去。

“離吧!免得你一直這麼作下去,把女婿的工作給作沒了,害得鵬鵬連學都上不起。”

“我是不可能離婚的。”

冷眼看著蘇父蘇母,蘇曼木然說:“就算是死,我也只會以文思遠妻子的身份死在這家裡,你們想要我離婚,除非哪天把我的屍體從這帶走。”

“你想好了?”

蘇父面無表情問。

蘇曼沒做聲。

蘇父看向蘇母:“走吧,從今往後咱們只當沒這個女兒。”

見蘇母站著不動,蘇父起身,拽著蘇母的手腕就出了房門。

“他爸,你……”

兩人一路沉默著走出大院,蘇母終忍不住問:“咱真不管了?”

“怎麼管?”

停下腳步,蘇父定定地看著蘇母:“你說要怎麼管?死丫頭是打定主意一條道走到黑,她不想離婚,我們總不能把人綁回家,退一步說,即便我們綁回去,她有腿難道不會跑?”

蘇母一噎:“……”

“女婿的態度是,他離婚是離定了,但眼下為免那死丫頭滿大院亂說話,只能把離婚這事再放放,等他有了妥善的法子,就去辦離婚手續。”

“我咋覺得女婿在怕曼曼。”

“不是怕,是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女婿對那位姜同志沒有什麼,但死丫頭一旦在大院裡亂說,你覺得大院裡的人會怎麼看?

做妻子的說自己男人喜歡隔壁的女鄰居,這種事的八卦威力有多大,你也是女人,能不清楚?”

“我怎就生了那麼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蘇母眼裡滿是失望,她說:“女婿的工作最經不起分心,這往後……”

蘇父:“家裡僱的保姆上個月就已經離開,女婿打算把生活費交到文悅手上,往後由文悅負責家裡弟弟妹妹的伙食,至於那死丫頭,女婿說他不會管。告訴我這些,女婿的意思很明顯,讓咱們清楚那死丫頭的所作所為,以免哪天咱們幫死丫頭找他討公道。”

說出“討公道”三字時,蘇父臉龐發熱,羞愧萬分!

“她是真廢了!”

蘇母繼續前行。

蘇父走在他身側:“就當沒生過。”

蘇母:“你真這麼想?”

蘇父:“怎麼?那樣不知羞恥的女兒你還想要?咱們可從來沒對不起她,甚至相比較青青,你我寵那死丫頭明顯要多些。之前和文女婿的婚事,原本是青青的,結果卻成了死丫頭和文女婿看對眼,你敢說就這件事而言,死丫頭沒耍手段?”

“我……”

蘇母遲遲沒道出後話,看眼她,蘇父說:“雖說十根手指有長短,做父母的偏心哪個兒女不是什麼大事,但青青也是你我生的,你好好想想,就不覺得這麼多年對那孩子有所虧欠?”

“行了,我聽你的便是,只當你沒生過曼曼。”

蘇母這話說得有些心虛,不管怎麼說,蘇曼這個女兒都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不可能當做沒生過。

“你別給我犯糊塗,要知道,你不止那死丫頭一個孩子,這如果被人知道死丫頭做的那些事,咱一大家子的臉都就想要了!”

亂搞,被退學,捏造是非……這些事裡面不管哪件,一旦傳到他們家屬院,都能讓他們一家失了名聲,難抬頭做人。

大院。

在蘇父蘇母離開後,蘇曼現身文思遠的書房:“我現在這樣子你是不是很開心?”

文思遠頭都沒抬,更別說看她一眼。

“可是怎麼辦呢?他們也拿我沒辦法,我就是不答應和你離婚,就是要和你這麼耗著,一旦你強制我去辦離婚手續,我便讓你讓丟掉現在的工作!”

良久都沒等到文思遠做聲,蘇曼氣不過,她臉色變了變,上前,一把將文思遠書桌上的書掃到地上:“我讓你看書!我讓你看書!你是聾了還是啞巴,沒聽到我說什麼?”

文思遠闔上他正在看的那本書,起身徑直走出書房,真真做到了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對方。

“你給我站住!”

追出書房,蘇曼見文思遠出客廳,不由大喊:“文思遠,你給我站住!”

然,文思遠的腳步停都不停,一晃眼身影已消失在院門外。

“文思遠!”

蘇曼扯著嗓子吼,完全忘記四周圍住著鄰居。

這不,蔡秀芬聽到文家院子裡傳來的聲音,皺眉說:“還城裡人呢,這是一點臉面都不要了。”

姜大隊長:“你這話我聽著不對勁。”

“有啥不對勁的?”

給姜大隊長一個白眼兒,蔡秀芬說:“難道我有說錯?”

“照你剛才那麼說,難道咱農村人都不要臉面?”

姜大隊長這話一出口,就看到蔡秀芬面上表情一滯,須臾後,蔡秀芬沒好氣地瞪眼姜大隊長:“我啥時候說咱農村人不要臉面了?我的意思是,城裡人比咱農村人講究,總覺得他們高咱們一頭,可你聽聽隔壁文同志他媳婦那嗓門,簡直就像個潑婦!”

姜大隊長:“閒談莫論他人非。”

蔡秀芬:“咋地?你還和我拽起文了!不過是比我多認識幾個字,看把你能的!”

“小聲點,孩子們聽見了笑話。”

明睿三隻在房間寫作業,而姜大隊長和蔡秀芬坐在客廳,一個拿了張報紙翻看著,一個在織小毛衣毛褲。

不用多說,這是織給糰子三隻的。

“孩子們要笑話也是笑話你。”

嘴上這麼說著,但蔡秀芬到底還是壓低了嗓音。

臨近十一點,蔡秀芬去廚房做飯,毫無疑問,姜大隊長跟著去打下手。

“作業都寫完了?”

洛晏清來到明睿和明涵的房間,見明薇正好也在,他先是隨口問了句,見明睿三兄妹齊點頭,繼而坐到明涵床邊,將手上的照片遞向明睿:“是糰子他們的照片,你們都看看。”

照片共有八張,既有糰子三隻的單人照,也有三隻的合照。

“爸爸,糰子和湯圓和你長得好像啊,就像是你的縮小版哦!”

明薇看著糰子和湯圓的照片,笑嘻嘻地發出驚歎。

明涵:“果果像媽媽的縮小版,真漂亮!”

明睿:“弟弟妹妹都很好看,看著也特別乖。”

眼裡蘊滿笑意,但明睿嘴裡發苦,他之前生出的荒謬念頭,又一度縈繞心頭,尤其是在看著小弟弟小妹妹的照片,聯想到爸爸媽媽的相貌,讓他不得不再度懷疑他的身世。

好想問問爸爸,確認他是不是他的孩子,但他又不敢,他怕,怕問出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

這一刻,他有點羨慕蠢弟弟和妹妹薇薇,羨慕他們還小,對很多事都還不懂。

“你們媽媽要我和你們說一聲,即便她生了糰子和湯圓還有果果,但她愛你們的心一點都沒變,也讓我告訴你們,糰子他們是你們的親弟弟妹妹,而你們姐弟六個,及小恩,永遠都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洛晏清觀察著明睿三隻的表情變化,見並無異樣,他續說:“告訴你們這些,你們媽媽為的是不想你們被別人幾句閒言碎語影響到,她希望你們認真、努力學習,不可胡思亂想。”

“爸爸,我才不會相信別人說的呢!”

明薇率先開口:“咱大院裡好多小朋友都羨慕我有個好媽媽,我班的同學同樣很羨慕我有個好媽媽,

再說啦,媽媽要是不喜歡我和大哥哥二哥哥,為什麼要一直對我們好?不僅在我們小時候每晚給我們講睡前故事,

在我們被同學,被大院裡的小朋友欺負時,媽媽為會我們做主,不讓我們受委屈,還給我們做很多新衣服,買很多新衣服,

給我們做好吃的,教我們拉二胡、彈琴、畫畫……爸爸,媽媽最好啦,薇薇喜歡媽媽,也喜歡媽媽生的小弟弟小妹妹!”

這些都是明薇的心裡話,她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哪個要是在她面前說她媽媽的壞話,就別怪她翻臉!

“爸爸……”

明涵眼裡帶著點猶豫,他輕喚洛晏清一聲,看到洛晏清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不由抿了抿嘴巴,小聲問:“糰子和湯圓長得像爸爸的縮小版,為什麼我和大哥卻和你長得一點都不像呀?”

明睿想捂住弟弟明涵的嘴,就聽蠢弟弟又說:“還有,我發現大哥長得像彤彤爸爸,這好奇怪。”

彤彤,即肖彤,肖謹的女兒。

“對噠,爸爸,我也覺得好奇怪,大哥哥和肖叔叔長得特別像哦!”

明薇眨巴著澄澈大眼睛,對哥哥明涵說的予以附和。

明睿只覺被蠢弟弟和傻白甜妹妹坑慘了!

他不太敢看洛晏清,但又忍不住看向這個父親,發現對方絲毫不見有異樣,提起的心放下些許。

“人類的基因既複雜又奇妙,小孩子生下來,有的長得像爸爸媽媽,有的長得不像,這並不奇怪。回頭你們長大了,要是想了解這方面的知識,可以在高考時報考相關專業,也可以在假期去圖書館找相關的書籍去看看。”

聽完洛晏清說的,明涵點點小腦袋:“好噠。”

繼而說:“爸爸,你就放心吧,我和薇薇一樣,喜歡糰子和湯圓弟弟,喜歡果果妹妹,我不會聽別人的閒話,更不會被那些閒話影響心情。”

“嗯。”

洛晏清輕頷首,表示知道了。

“媽對我和明涵明薇的好,我都知道。”

言下之意,旁人愛說什麼說什麼,他一個字都不會信。

這是明睿針對有可能會出現在耳邊的閒言碎語給出的態度。

洛晏清:“今個是週末,既然你們作業都寫完了,那下午就好好玩玩,我用過午飯便要回所裡,一旦忙起來,估計會和以前一樣,好幾個月回不了一次家,你們現在都已懂事,在家要聽姥姥姥爺的話,不可讓姥姥姥爺多費神。”

明睿三隻齊點頭。

“洛明睿,你現在已是一名中學生,在學習上不僅要刻苦,還要穩紮穩打,一旦遇到沒聽懂的知識點,要及時去向老師請教,切記不可粗心大意,不懂裝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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