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階而下,臺階下是一道鵝卵石鋪就的道路,直通木頭柵欄間的木門,木門外便是沿著這一長條房屋而建的大道。

道路上並未鋪就任何的石板,只是土泥路,上面還可以清晰地看到留下的車轍印和牛蹄印,痕跡一路向著部落中心的中心廣場。

一路上,古寧沒有看到一個人的,似乎這個部落的人全都外出,除此之外已無其他的解釋了。

一路走著,古寧來到了中央廣場。

廣場的地面鋪就了青石板,廣場中央是一塊碑文,碑文上寫著:逍遙族中爭奪族長之位,逍遙庭為避爭亂殺身之禍,引避禍眾親離族,隱於此處。

為免追殺,改逍遙氏為九遙氏,立此寨。

無外欺之力,但求免受外欺。

下面刻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刻痕大都破舊不已,甚至一些都已看不清。

但最後一個刻著九遙鴻的刻痕甚新。

再看廣場上散落的都是些白花和蓋棺布。

古寧也能猜個大概,看來這部落之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先祖去世了。

這部落中的人,全都外出送行去了。

他心裡略一沉思,自己一個局外之人,等會兒言語之間可要注意言辭,不要犯了這裡的忌諱。

古寧再看石碑上刻畫有地圖,上面有四座島嶼,都稱為九遙島,不知這一座島是哪座。

但見太陽昇起的方向來判斷,這應該是九遙西島。

季風撕裂了空間,將自己傳送到了這九遙西島之上,茫茫帝古星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一界域。

思索著,突然想起自己將季風的頭顱丟了!

心中一焦急,起身便要跑起來,傷口崩裂疼得他倒地不起。

才想起自己連這裡的方向都不知,又怎麼能夠去找呢。

艱難地再一次爬起來,古寧看著手腕上的環玉,心中奇怪為何沒有給予自己想要的答案。

再被孤狼攻擊時的危險時刻,一向會主動出擊的它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自己嘗試著去感應它,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古甯越看環玉越不順眼,自打自己有了它後,幾乎是諸事不順,而且自己對它的力量產生了強大的依賴感。

那種以前獨自在外歷練時只能靠自己的感覺再也沒有了。繁雜時,他解下繩子,右手抓著就要扔出去,但環玉牢牢吸在手掌心上,怎麼甩也甩不掉。

正氣惱間,直面他的那條通往部落外的大道上炮聲一鳴,大批的車隊開了進來。

只見那車隊的車棚上全都由白布蓋著,每一匹拉架的都是黑水牛,車駕的車轂拖帶起泥濘道路上的泥漿,毫不介意地揮灑在白布上。

車隊的後面是跟著的綿延幾百米的隊伍,站著上千身披白布的人,整個部落的人全都聚集在這裡,他們也都是選擇泥濘的路走,越是往泥濘的路走,更有甚者直接將水倒在地上,好讓泥漿充分地濺到白布上。

古寧見此場景,倒也沒有覺得過多的疑問。

各個部落都有各自的宗族習慣,也許他們是透過這種儀式對先人的一種情懷錶達方式。

看石碑上的那些話語,他隱隱感覺到這個九遙一族並不簡單。

這些車隊的目的地自然就是這個廣場,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廣場的邊緣,動作幅度過大使得他的傷口隱隱作痛。

車架極為均勻地圍繞著廣場的邊緣停下來。

大家都將車棚上蓋的白布拉到地上,由邊緣一直拖到石碑下,然後在白布鋪就的道路上站定。

整個廣場一片安靜,就連牛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古寧不知所措,只得呆呆得看著。

“叩!”

唯有一架車駕的白布沒有卸下,依舊蓋在那裡。

白布已然被泥漿染得成了一幅潑墨山水畫。這架車駕里正是存放著九遙鴻遺體的移駕。

而站在車棚上的喊話者,是部落的首領,由他指揮這位先祖的喪葬事宜。

大家全都跪下扣頭,古寧一人站著也不行,但跪下也不是,他便蹲下了。

車駕旁的六位執事輕輕地托起躺的九遙鴻遺體的棺架,移出車棚,六人一步一步緩緩地向石碑走去,彷彿空氣之中架起一道無形的樓梯,六人每一步升高的高度一致,直到來到石碑頂,將棺架放在上面。

繼而六人飛旋而出,立在六邊角落,半跪低頭不語。

其中一位就在古寧身後,從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和修向道不相上下的氣息!但氣息的外放只是一瞬間,立即就被隱藏得無影無蹤。

但就這自由收縮氣息的能力,古寧自認從前沒有見過。

“起!”

大家又都站起來,接下來是首領對九遙鴻生平事蹟的敘述,古寧聽了個大概,聽明白箇中一些話語的意思。

但字裡行間,似乎透露出了一個訊息,九遙一族內部似乎並不穩定。

東西南北四島之間似乎都有一些紛爭,長年來都相互之間摩擦不斷,擦槍走火的事情屢有發生。

九遙西島從前是主導,是正統,九遙鴻還在世時面前還能出面穩定局面,大家都認他是始祖,也還好。

如今他這一去,恐怕九遙四島從此便再也不在安寧了。

整個廣場陷入一片沉寂。

首領大喊一聲:“停靈儀式結束!”除了直系子孫留下來守靈外,大家都回去了。

漸漸地廣場上只留下十幾位跪在石碑前守靈的人,還有首領和那六位執事。

古寧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那位執事,卻見他一直拿著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連忙轉過頭來低著,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想著自己不會犯了大忌了吧!

糟糕!自己怎麼能在這聽他的悼文!自己和這九遙一族非親非故的!

正焦慮著,卻見地上兩雙沾滿泥漿的靴子踩到他跟前,濺起的泥差點潑得他一臉。

古寧為躲避刷的一下就站起來了,突兀的讓來了猝不及防,兩人險些相撞。

但古寧的動作幅度過大,傷口迸裂,疼痛不止,看著來人是那位喊話的人,他強忍著疼沒喊出聲來,倒是抱拳躬身,說道:“多有叨擾,感謝你們的救命之恩。”

“言重了,小兄弟。這裡不方便說話,我們借一步如何?”

首領說著便起身引路,那是古寧早晨起來的木屋方向,臨走他給那六位執事一個眼神,讓他們好生看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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