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若歌兒不嫌棄的話,就同我一起去竹林,我親自做些美食招待你。”

“你親自做?”蕭語歌話一出口,這才意識到了自己話裡的不妥,趕緊道歉:“那個,對不起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很驚訝,你一個皇子,居然會做菜。”

其實皇子會做菜不稀奇,千霆軒就會做各種各樣的東西。當然,她並不知道,為了能做出她喜歡吃的東西,千霆軒可是費了好大一番苦心。

“傻歌兒,我只是腿廢了,又不是手廢了,當然可以做的。”豈料,千易安根本就不在意她說的話,反而是神采飛揚,連眼底都泛著光。

“那行吧,就跟你一起去看看,就當是給你慶祝了。”蕭語歌欣然前往。

有些日子沒來竹林了,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周圍一片鬱鬱蔥蔥,身處其中,有如仙境一般清靜,只是,曾經院子裡滿是她的畫像,如今卻一張也沒有,看到一旁未燒完的畫像,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歌兒,對不起......”千易安卻忽然和她道歉起來,顫抖地伸出手去拿那還未燒完的畫。

蕭語歌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似乎紅腫一大片,像是被燒傷了一樣。

“殿下,你的手?”

“沒事。”千易安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捨地看著那些被燒成灰燼的畫作:“只是可惜了這麼多的畫......”

“這都要怪顯王妃......”一旁的蓮心氣不過插嘴了進來。

“蓮心!”千易安卻阻止著她,不讓她說出來。

“殿下,您不讓奴婢說出來,奴婢今日也要說給蕭小姐聽。”蓮心固執起來,好像連主子的話都不聽:“蕭小姐,殿下前一陣子畫的都是您的畫像,說是等過些日子,暖和了,再尋個機會出宮送給您,結果剛才顯王妃來了,不但大罵了殿下,還罵了蕭小姐您,更是一怒之下,將殿下這陣子所畫全部都燒了,殿下為了去搶那些畫,還被火燒傷了手......”

“你說你也真是的,那些畫燒了就燒了,大不了重畫,你搶它幹嘛呀?”蕭語歌連忙蹲下去執起他的手,察看著燒傷的地方。

“那畫上是你......”千易安柔柔地說了一句。

“是我你也不應該徒手去搶啊,我人不在這嘛,你要畫幹嘛,看我人就好了。”

千易安聽了她的話,沒有接下話,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緊張他的樣子,從來沒有這般在意過他,從來沒有,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一旁的蓮心又說了一句:“殿下平日裡可寶貝那些畫了,每日都仔細擦拭過,還不讓奴婢經心,說是怕奴婢擦不細心,殿下還說蕭小姐是世上最美麗最善良的人,容不得半點汙塵......”

“蓮心!”千易安白晰的臉上刷地一紅,有些不敢去看蕭語歌:“歌兒,蓮心說得有些誇張了,你別往心裡去。”

“這有什麼,我應該感謝你如此高看我。”好在蕭語歌正專心察看著他的傷,並沒有仔細聽他們說什麼:“這麼多水泡怎麼都挑破了?這不行,得上藥,不然,很容易感染。”

“我得用酒重新給你清理創傷面,有些痛,你忍著點。”蕭語歌從清洛手中拿過酒和棉布小心翼翼地為他清理著。

“更痛的都經歷過了,這點算不得什麼。”千易安卻是一臉平靜地看著忙碌的她。

蕭語歌心裡也很是同情他,認為他跟上一世的自己一樣可憐,加上他母妃被打入冷宮,也有她的推波助瀾,所以,一直以來,她對他都心存愧疚,這份愧疚總是會在他受傷害的時候被放大,於是,她總想彌補點什麼。

酒液淋過他的傷,即使他痛得忍不住在顫抖,可他臉上依舊那麼平靜,平靜得彷彿那並不是他的手一樣。蕭語歌心想:這是受了多少的傷痛,才會這般隱忍。

一如她一樣,前世受了那般錐心之痛,重來一世,似乎什麼痛都不算痛了。

半個時辰之後。

“好了,終於是上好藥了,記得沒好之前不能沾水,兩天換一次藥,到結痂之後脫落了,再找我拿一些去疤的藥,放心吧,用我的藥,你的手還能跟以前一樣白晰。”

千易安淺笑:“我一個大男人,手上有疤也沒關係。”

“你的手又修長又白晰,非常的好看,你都不知道,你拿畫筆的樣子簡直美呆了,這樣的手,可不能留下傷疤。”蕭語歌邊說邊小心翼翼地為他包紮起來。

她的話,卻讓千易安眼中多了一抹異樣的色彩。

“從來沒有人這般誇過我......”白晰的臉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羞澀。

“那是因為他們沒有發現殿下的好,如今皇上對殿下委以重任,假以時日,殿下定能得皇上器重,所以,一定要愛惜自己。”

“歌兒,你真的覺得我可以嗎?”千易安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緊盯著她。

“那當然,我從不懷疑殿下的能力。不過,到時候殿下身居高位了,可要記得我喲,嗯——到時候就讓殿下屈尊為我做一頓飯吧。”蕭語歌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美眸。

“那是自然。”千易安痴痴地望著她笑靨如花的樣子,在心裡默默說著:待有朝一日,他坐上高位,他希望坐在他身邊的人是她!

“殿下,張太守求見!”這時,有人來報。

千易安抿了抿唇,知道張太守這個時候來肯定是為了張妍的事情。

“殿下,既然你有客到,那我便告辭了。一定要記得上藥。”蕭語歌不想引起他人誤會,於是起身告辭。

“好。”千易安很想留下她,可眼下還不是時候,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了竹林。

“殿下......”連忙湊了過來。

千易安低頭看了看被蕭語歌包紮好的手,輕輕地撫了撫,頭也不抬地吩咐:“帶張太守去看看那個毒婦!吩咐太醫別讓她好得太快了。”若不是那毒婦對他還有點作用,早不知死過多少回了。

“奴婢明白了。”蓮心是他的心腹,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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