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墨說得激動,便對風輕離道:“風姑娘,我,我考上了舉人,有,有資格做你學生嗎?”

之前他只是個童生,以為風輕離認為他不求上進才對他不假辭色,如今他出息了。定能入她的眼。

錢墨身後的一名少年聽到他的話後,一臉古怪道:“錢墨,不過一小丫頭,你用得著上趕著當人家學生嗎?如此自降身份,真是丟盡狄夫子的臉面。”

“呵呵,無防,無防,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師,若這位姑娘真的才智絕佳,錢墨拜師也不是不可。”狄老夫子話雖如是說,但他的神情卻有些瞧不上風輕離。

對於二人的奚落,風輕離並沒有太大的波動,倒是宋言軒一臉不忿的道:“錢墨,此人是你同窗嗎?”

鐵墨神色略有些尷尬,因為他也聽出來,夫子只是客套。“是,這位是翰林院修撰餘公長子。”

宋言軒微一皺眉:還是一位從六品官員之子,也難怪看人朝天,不將人放在眼中。

錢墨似乎想邀請風輕離等人一起坐,但見幾位面色不太好,只好作罷。

宋言軒冷著臉道:“以後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介紹給我的輕離妹妹認識。”說到輕離妹妹時,他的語氣放柔了些。

餘慶生一聽當下發起怒來:“小子,你算哪根蔥,有本事報上名來。看你們這身行頭怕也是去長樂城的吧?呵呵,正好,我們也去長樂城。有本事就比比。”

餘慶生所說的比,便是比拼才藝,只以為讀了幾年書便天下無敵了。

宋言軒卻是一臉不屑,“你說比就比,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眼見著兩人要吵起來,錢墨趕緊將宋言軒拉開,小聲道:“言軒,給我個面子,莫要與他置氣,人家家大業大,咱惹不起。”

宋言軒這才冷哼著退下。

一旁的風輕離開口道:“方才餘公子所說的比,算數麼?”她得為宋言軒找回一點面子才是。

“當然算數。”餘慶生與錢墨一樣,此次考中秀才,自然底氣足了些。

錢墨只知道風輕離作畫厲害,卻沒有見識過她其他才華,故此很有興趣。

“說說吧,怎麼個比法?”風輕離將主動權給了餘慶生,免得說她欺負後生。

餘慶生打量著風輕離,她烏黑如泉的秀髮隨意的盤在頭頂,兩邊垂下的髮絲辮成小辮。身著一件雙蝶雲形千水裙,外罩紅色長披風。嫋嫋婷婷,嫵媚不失雅緻。

一雙露在外的眸子亮如星辰,面紗之下的容顏定是差不了。

餘慶生也不想真的欺負一個小丫頭,便道:“就比此次才藝比拼的名次好了,你若排上前五,我,我,我就......”

“你就怎樣?”風輕離追問。在場所有人都看著他,給他無形中增加了不可推脫的壓力。

“我,我就與錢墨一樣拜你為師。”餘慶生結結巴巴的說完,俊臉一下子脹紅。感覺拜一個女人為師是一件十分丟臉之事。

風輕離淺淺一笑,眉眼亮晶晶的,她道:“我這人吧,雖說不是很愛玩弄詩詞歌賦,不過你既然說打賭了,我也不能掃了你的興致。你的要求也不算太高,那我的要求太高的話,顯得不近人情。同樣,只要你與錢墨二人排名前五,我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你二人好了。”

說得她好不情願的樣子。這可把一旁沒說話的其他人氣得夠嗆,“好生囂張的小女娃。”多年寒窗還比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不成。

狄夫子皺著眉頭道。

“好,一言為定。”餘慶生咬牙切齒的答應了。“若是你輸了,你得做我餘慶生的貼身丫鬟一年。”

“哈哈哈......生哥,你這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嗎?”錢墨的同窗笑話他。

餘慶生臉色脹紅。

風輕離卻是一笑:“可以。不過,你輸了又當如何?”

“同理,我若輸了便做你一年的跟班。”餘慶生說這話時,很是自信,完全不會覺得自己會輸。

錢墨很是開心,開心風輕離答應收他了,此次長樂城之行,他一定將他的聰明才智都發揮出來,讓她看看,收他不虧。

想讓風姑娘輸,他覺得餘慶生的實力還得再練個三五年。他自知比不過風姑娘,但進前五還是有信心的。

錢墨是錢里正的老來子,唸書還算刻苦。

幾人分開之後,店小二迎著幾人進入雅間。雅間就在錢墨的隔壁。剛一坐下便聽到有少年怒斥錢墨:“錢墨你少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好呆你也是個秀才,難道真的比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不是,是真的不能馬虎,我見過她的筆跡乃......”他只是不想看著同窗好友輸得太過難看而已。

“行了行了,都認真對待就好。”餘慶生不耐煩的道。

他當然會認真對待,因為他不想輸給一個小丫頭。

沈秋辰似乎心情不錯,要了一壺桃花釀。還給風輕離也滿上了一杯。卻被宋言軒一把奪過喝了,完了來一句:“輕離妹妹喝了灑身子會感到不適。”

這麼瞭解她?

聞言,沈秋辰眉心皺了皺,頗有幾分吃醋的味道。

若風輕離與宋家無半分血緣關係,那麼她又在宋家是個什麼樣的位置呢?名面上喊輕離妹妹,誰又能保證這宋言軒對她沒有非分之想。一路上看來,宋言軒似乎對她關心過頭了。

喝完還貼心的給風輕離夾菜:“輕離妹妹喜歡吃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短短時間,風輕離的碗裡就堆成了小山。

風輕離心下好笑,宋言軒這是準備把她當豬養嗎?

“我記得輕離妹妹不吃甜食。”陸芊兒見風輕離碗裡有一個南瓜餅,遂道。

宋言軒正準備夾走,卻見風輕離將那個南瓜餅夾起來,以廣袖遮擋,整個放進口中。

吃完後道:“偶爾吃一點沒事。”

沈秋辰:.......

陸芊兒訝異過後,笑著道:“四哥兒今年十六了吧?到了議親年齡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秋辰覺得陸芊兒這是故意在此時提及宋言軒的年歲,有意搓合他與風輕離。

“吃菜吧,都涼了。”沈秋辰岔開話題道。

兩間雅間幾乎是同一時間吃完午飯,吃完之後,也是同一時間往外走。

錢墨殷勤的對風輕離道:“風姑娘,東湖的銀柳煞是好看,不若去逛逛?”

風輕離正要答應,耳邊卻聽到宋言軒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輕離妹妹不想去,深秋寒氣漸重,不宜外出,趕了幾日的路要休息。”

宋言軒不由分說的將風輕離拉走。

風輕離:......

在沈秋辰看來,風輕離是個有主見之人,不會任由著宋言軒胡鬧,卻不想她預設了。

兩人的關係真的只是兄妹那般簡單麼?

走出好遠,宋言軒才放開風輕離的手,換成搭在她的肩上,頗為無奈道:“輕離妹妹,人心難測,莫要只看表面。”

真心只是想去看銀柳的風輕離:......

沈秋辰過來,正好見宋言軒將手從她肩頭拿開的畫面,眸色難掩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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