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多離開大理寺,短暫的恢復了生機的大理寺,又在一瞬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廣傾安才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我就說直接把多多留下來,你非要攔著我!”

蒼塵斜睨了廣傾安一眼,“你少說屁話,你那是要留人的架勢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殺人呢!”

那會兒要不是他死命攔著廣傾安,廣傾安怕是要出手把許多多給扣下了。

還是小宛看出廣傾安快要控制不住了,這才急中生智,讓許多多答應了以後再見面。

不然,依照廣傾安那莽撞的性子,怕是能直接把人扣下來,鎖在大理寺。

“我已經讓陳燁去給朱大人送信去了,具體該如何作為,等晚上我們商量好了,再做決定吧。”

廣傾安是個急脾氣,最聽不了的就是延後再議這種話。

“還延後什麼?你我都知道,那就是多多!再延後,萬一她跑了呢?”

“跑什麼跑?”要不是打不過,蒼塵真相撬開廣傾安的腦袋瞧瞧,他那裡邊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這些年他查案審案斷案,已經成熟了很多,遠不是當初那個莽撞的廣傾安了。

可怎麼一碰到許多多的事情,他就又失去理智了呢?

難道多多還有毒不成?

“反正人都找到了,七年的時間都等了,你還差那七個時辰了嗎?”

蒼塵將廣傾安放在刀柄上的手摘下來,見他沒有反抗,也鬆了一口氣,開始順毛擼這頭犟驢。

“你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怎麼給多多接風洗塵吧,時隔七年,多多要回來了,你不得好好給準備一份禮物?”

“那還用現準備?”廣傾安不屑地白了蒼塵一眼,“我也不怕告訴你,這些年,我每次看到什麼好東西,有小宛一份,我就給多多備著一份呢。”

“要是隻有一份的,我就給多多留著呢。”說到這兒,他看了坐在邊上地蒼小宛一眼,“宛兒啊,你也別怪我偏心,這孩子沒在身邊,我怎麼說都要多掛念一些的。”

蒼小宛一聽這話,就學著她哥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我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只要多多能回來,別說是你多給她一些東西,就是把我那些都給多多,我都絕無二話!”

“不過!”蒼小宛狡黠一笑,“大鬍子,不是我自誇,你準備的禮物,未必比我的更好!”

廣傾安這人,從前是個莽夫,聽不得有人激他,激將法這手段,對付他那是百試百靈。

“比比呀!”他梗著脖子叫囂,“我告訴你,這世上就不會有人比我對多多更上心,我可是多多親口承認的爹爹。”

“那就比比唄,誰怕誰啊!”蒼小宛說完,起身就走。

“誒,去哪兒!”

廣傾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加碼去!”蒼小宛背對著廣傾安晃了晃手上的劍,大步離開了。

蒼塵見狀,忙招呼了一聲,“對了,顧家那小公子找了你好幾趟了,還有程家那位,你什麼時候去見一下啊?”

“沒空!”蒼小宛決絕的聲音遠遠傳來。

顧煋和程昱,是七年前那起柺子案時,認識的。

只是後來大家都收了不同程度的傷,並沒有聯絡。

六年前,這倆人忽然找到了大理寺,說是要找許多多和蒼小宛一起去上書房讀書。

當時許多多已經遇害,蒼小宛一門心思學好武功,幫著大理寺查案子,完成許多多未完成的事情,便將這兩人給拒絕了。

那之後,顧煋得知許多多出事了,也沒有再要求蒼小宛一起去上書房讀書,只是每日下學回來,都會帶著當日學的東西來大理寺找蒼小宛,說什麼都要教她讀書。

蒼小宛起先是不願意的,她又不想考取功名,讀書之於她,不過就是為了認字明理罷了,她不想在這種和完成許多多的遺志無關的事情上浪費太多時間。

可在那之後,顧煋也改變了策略,不會長篇大論地教她,而是直接將當日所學的重點,給她畫出來,讓她背誦。

有不理解的,顧煋也會幫忙解答。。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四年。

也就是到兩年前。

至於程昱。

雖然和顧煋一樣,也是在上書房讀書的,但他和顧煋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極端。

顧煋是所有先生心尖上的學生,不僅學東西快,還能觸類旁通舉一反三。

至於這個程昱嘛,差點讓那些名揚天下的大儒名聲掃地,是先生們聽見了名字,就要扶額的存在。

如果是顧煋是蒼小宛亦師亦友的存在,那程昱,就實打實的是個損友,還是那種打不過蒼小宛的損友,勉強能算個小跟班吧。

兩年前,蒼小宛正式成了大理寺的捕快,為了辦案子,開始四處跑了,和顧煋見面的機會也就少了。

但不管什麼時候,只要蒼小宛從外邊回來,顧煋那邊得到訊息,就會第一時間上門來探望。

“去見一面吧,人都來了好幾趟了!”

“等多多回來再說!”蒼小宛的聲音都快被封吹散了。

廣傾安拍了拍垂頭喪氣的蒼塵的肩膀,“你瞧瞧她,她還總說人家顧三郎是小古板,我看她才是塊木頭!”

蒼塵輕笑一聲,“木頭不好嗎?”

廣傾安“嘶”了一聲,“咱們自家的閨女,什麼樣都好,木頭就更好了。”

另一邊,許多多已經到了山腳下。

山腳下有個村子,在無虛和許多多到憂樂谷之後,靳樂生對伙食的要求越來越高,他們和村子裡的來往也越來越密切。

甚至這村子在發展的時候,也距離憂樂谷越來越近了。

七年的時間,村子和憂樂谷之間的距離,已經從最初的二里地縮短得不到一里地了。

“不對勁啊。”無虛忽然面色凝重,反手勒停了趕車的馬。

許多多也皺了下眉頭,吸了吸鼻子,“你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不好!”無虛忽然一個飛身,從馬車上飛下去,腳下不停地朝著村子裡衝過去。

許多多也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飛身追過去。

越往村子靠近,血腥味就越重。

許多多的心,也越發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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