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懲罰嗎?

不過爾爾。

張千依舊沒有回答。

許多多也不氣餒,繼續問:“張叔叔為什麼會幫我們?”

就在許多多以為,張千還是不會回應的時候,忽然聽見張千冷淡的聲音:“職責所在。”

“就這?”許多多不解。

張千已經低頭,涼涼的目光落在許多多的發頂。

“你若是不想去,可以不去,不必以這樣的方式讓我趕你走。”

“啊?”許多多頭一次聽到張千說這麼長一串話,一時有點發愣。

好一會兒才明白了張千的言外之意。

“張叔叔是嫌我煩了?”

張千一低頭,就對上小姑娘泫然欲泣的眸子。

他忽然開始懷疑,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是不是太重了。

這只是一個小孩子啊,話雖然多了點,但性子還是挺可愛的。

“我……”

“我知道了。”許多多抬起手,擋在嘴巴前邊,小小聲說:“我以後話會少些的,張叔叔別趕我走,我能幫上忙的。”

張千想想之前對那些太監請君入甕那一招,確實是許多多的功勞。

這小小的丫頭,鬼點子還不少,便也沒有非要趕走她。

當然更重要的是,若是沒有個人盯著他,他帶回來的線索和證據,只怕大理寺這些人,也不會相信。

他一彎腰,就將許多多拎起來了。

“帶上你,但你別說話。”

許多多重重點頭,在嘴巴前邊做了一個拉上的姿勢。

張千不太明白這個姿勢的意思,但見她不說話了,大概也能猜到。

可他沒看到的是,在他剛扭過頭去的時候,許多多又在嘴巴前邊做了一個拉開的姿勢。

她長了一張嘴,就是要說話的。

朱敬宴站在議事廳的門口,看著那一大一小兩人,其樂融融地離開,眼底的神色越發讓人看不懂了。

就好像,他也看不懂張千的所作所為一樣。

明明是皇后的人,他卻在不遺餘力地幫著大理寺。

明明皇后該是讓他來搗亂,做奸細的。

結果他一點訊息都沒有給皇后。

頂著大理寺的不理解,還要受著皇后的責打。

他到底意欲何為?

朱敬宴一頭霧水。

想不通張千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當真如同蒼塵和多多所說,他是有苦衷的?

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他和皇后設的局,專門演給他們看的,苦肉計?

正巧,捕快過來送程英所在的青樓的相關資訊。

朱敬宴收回放在張千身上的注意力。

再等等吧,或許馬上就要有答案了也說不定。

這個案子,且看張千如何操作吧。

他相信張千的能力,只要他沒有異心,不藏拙,這個案子,他應該很快就能破獲。

當然,前提是,他當真願意為大理寺所用。

被朱敬宴懷疑試探的張千或許並非不知道張千心中所想。

但他抱著許多多出了大理寺,中間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就好像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他要做的一樣。

許多多靠在張千的懷裡,心底也有些莫名的安穩。

“張叔叔,我們從哪裡開始查?”

張千垂下頭看著許多多,心底覺得好笑,忍了半天,這是終於忍不住了?

“去死者家。”

兩人走到大理寺門口時,朱敬宴就讓陳燁將死者的資訊給張千送過來了。

張千知道,那是朱敬宴願意暫且相信他的象徵。

死者是太守祝緒言的小妾,名喚鈴鐺的。

祝緒言四十高齡,一窩子妻妾,卻沒有一兒半女。

如今小妾好不容易懷有身孕,祝緒言可以說是非常重視了。

一大家子的侍衛,都放在了鈴鐺的院裡,丫鬟婆子,伺候得無微不至,身邊幾乎不會離人。

許多多起初看到死者的身份時,都詫異了一瞬。

儘管只是一個小妾,可這是太守大人的小妾,和其他人可不一樣,怎麼說也算是吃皇糧的。

如此身份,那些人竟然都敢動。

下一步,還不知道他們又要做什麼呢。

只是,到目前為止,許多多都沒想通,那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先是孩子,然後是孕婦。

難不成是想要讓北燕絕後?

她晃晃腦袋,甩掉這滿腦子的荒唐想法。

一行她和張千,帶著陳燁,仨人兩騎,策馬往太守府上而去。

三人抵達的時候,府上遍佈縞素。

太守正坐在屋裡嗚嗚哭呢。

哭得自然不是鈴鐺這個小妾。

這一屋子的女人,沒有二十也有十八個,死個把個,他並不心疼,再找就完事了。

他心疼的是自己那還沒出世的兒子。

他可都提前請神醫和巫醫都看過了,他們都說是兒子。

可這殺千刀的兇手,竟然害死了他的兒子。

“大人,大理寺來人了。”

太守府上的管家將三人帶進去,就去向祝緒言通秉去了。

“來就來!還要本官親自去迎接嗎?”

“他們大理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能破案,回頭本官定要在聖上面前,參奏朱敬宴一本,什麼玉面閻王,本官看,就是浪得虛名!”

幾人進來時,正好聽見祝緒言正在大言不慚。

張千面無表情。

陳燁雖然心有憤恨,但他只是大理寺的捕快,和人家太守大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也沒那個資格和人家硬剛。

但許多多不一樣。

她膽子大,容不得旁人說朱敬宴一個字的不好。

一路上騎馬顛簸,她這心情就已經不太美妙了。

剛下馬,就聽見這狗屁太守在嘰嘰歪歪說她爹爹的壞話。

這能忍?

能忍就不是許多多了。

“據我所知,太守大人身為一州長官,亦有理查辦案的權利和職責,這案子又是出在太守大人的下轄,既然太守大人覺得大理寺無能,不若這案子,就由太守大人自己審理吧,恕我大理寺無能。”

她冷聲一番呵斥之後,拉著張千的衣襟,“張叔叔,走,我們回去。”

“大理寺還有那麼多案子要審理呢,我們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幫忙,人家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要責難咱們,我是受不了這個氣。”

陳燁原本是覺得,自己沒那個身份得罪祝緒言。

但這會兒許多多都已經把人得罪完了,他也就不怕了。

“說的是,大理寺整日那麼忙,大人現在分身乏術呢,咱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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