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聽得驚奇,紛紛追問:

“是什麼辦法啊!”

許多多像是忽然意識到,有些事情是不能說的。

她搖了搖頭,“爹爹不讓我說。”

百姓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

咱們都是北燕人,你這麼說,這不是把我們老百姓當外人嘛!

但他們也知道,他們都只是普通百姓,大理寺不讓他們知道的事情,他們也不能逼問。

倒是有兩個聰明的,脖子一梗,一臉不屑地說:

“騙人的吧,這世上哪有什麼證明清白的辦法。”

“我也不信,沒準那些罪證都是真的呢!”

許多多就等著他們呢,小姑娘一副被激將的模樣,眼睛都瞪圓了,“不可能!”

“我爹爹說太傅大人是清白的,就一定是清白的!”

“我爹爹都想到辦法了!”許多多雙手叉腰,可把他厲害壞了。

“我爹爹說,那人言之鑿鑿,說太傅府上有他的罪證,只要搜了太傅的府邸,找不到罪證,自然就能證明太傅大人是清白的。”

百姓們面面相覷,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辦法。

“但是,人家太傅憑什麼讓你們搜?”

人家好好的在家裡坐著,就因為一點誣陷,就要搜府,這說得過去嗎?

“那我們也沒辦法啊,這事情鬧得實在是太大了,若是太傅不讓搜,我們就只能把證據呈給皇上,讓皇上定奪了。”

“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身正不怕影斜,要搜就搜唄。”

“我相信,太傅大人清正廉潔,也一定會讓我們搜的。”

百姓們聽著,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說的也對,如果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搜就搜唄。”

“沒錯,不就是搜一搜嘛,若是這麼簡單就能證明清白,那就搜唄,隨便搜,想怎麼搜就怎麼搜!”

許多多見已經成功洗腦了這些百姓,心底直樂,面上卻還是一副謹慎的模樣。

“這事兒,我只告訴你們了,你們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

那幾人一臉正色地答應得好好的。

“多多,別亂跑!”

正巧此時,朱敬宴在前邊招呼許多多了。

許多多就又叮囑了一遍“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這才朝著朱敬宴跑過去。

殊不知,那幾個百姓見到許多多跑回去了,轉身就和身邊的人攀談起來了。

“誒,你們知道嗎?這是往太傅府上去……”

“沒錯,是去還太傅大人清白的。”

“有啥不能搜的,不讓搜怎麼辦?不讓搜就是心裡有鬼唄。”

“真要不讓搜啊,我看也就不是誣陷了,要是不心虛,為啥不讓搜?搜搜又不能掉一塊肉。”

“我也覺得,人家還有以死自證清白的呢,這又沒讓他自殺,搜一搜能咋的?”

那些百姓自以為聲音小,卻不知道他們的反應已經被朱敬宴盡收眼底了。

朱敬宴揉了揉許多多的小腦袋,“你呀,古靈精怪。”

許多多這麼一鬧,幾乎所有百姓都知道太傅的事兒了。

到時候若是太傅還不讓搜,京城的百姓都不會答應。

不僅如此,他們還會給太傅扣上心虛的大帽子。

為啥心虛?

那些罪證都是真的唄!

啥?你說是假的?

那你證明啊!

怎麼證明?

讓大理寺搜搜唄,人都是現成的。

待到大理寺一群人抵達太傅府上的時候,不用大理寺吩咐,百姓們已經自動自發的將太傅府給團團圍住了。

真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的那種程度。

太傅當時也不知道是在哪個小妾的屋裡奮戰呢,得到訊息時,匆忙跑出來,連釦子都系錯了一個。

百姓指指點點之下,饒是莊正青這個不太要臉的,也不覺臊紅了一張老臉,扭過身子將釦子繫好,這才面露不善地盯著朱敬宴。

“今日這是吹了什麼風,竟然將大理寺卿給吹來了?”

不怪他陰陽怪氣。

莊正青早前想要拉攏朱敬宴,曾經數次給朱敬宴下拜帖。

什麼教坊司啊,茶樓啊,酒館啊,梨園啊,地方都定了個遍,就是沒能請到朱敬宴。

後來他才得出一個結論。

朱敬宴不是看不上那些地方,是看不上他這個人。

從那之後,他就沒少找朱敬宴的麻煩。

奈何朱敬宴深得皇上信任,不管他怎麼在背後挑撥離間,皇上就是對朱敬宴深信不疑。

這也叫他恨得牙根直癢癢。

此時朱敬宴竟然還帶著人來他府上找茬,他就算是裝,都裝不出一張好臉來。

“下官今日前來,是為一樁案子。”

朱敬宴招了下手,“抬上來。”

捕快就將從程英家裡地下密室中抬出來的證據都抬了上來。

莊正青從中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心下生寒,卻還要故作鎮定。

“朱大人這是什麼意思?當眾賄賂本官?”

許多多覺得這人可真有意思。

他算個什麼東西,還要讓她爹爹上門賄賂?

“太傅大人弄錯了。”許多多仗著自己身量小,從捕快的縫隙之中鑽了進去。

聲音可不小呢。

“大理寺收到報案,狀告太傅大人作奸犯科。”

許多多拿出一張紙,正是一張罪狀,明晃晃的羅列著十幾條罪狀。

她一條一條念出來。

每念一條,就能聽見身後的百姓齊齊倒吸氣的聲音。

隱約還能聽見聲聲驚呼。

“天吶,這是死罪吧!”

“我的天吶,看不出來,莊太傅平常人模狗樣的,背地裡竟然一肚子男盜女娼啊!”

“你們胡說什麼呢?沒聽人小姑娘說,這是誣告嘛!”

“是不是誣告誰知道呢?這不是還沒查呢,得查了之後才知道吧。”

朱敬宴任由許多多將罪狀唸完了,才呵斥一聲:“多多,不許放肆!”

許多多“哦”了一聲,慢條斯理的收起罪狀。

反正她也念完了。

莊正青兇狠地盯著朱敬宴,你倒是早點呵斥啊,那小丫頭片子都念完了,你才讓她住口,你這不是在演我嗎?

朱敬宴確實就是在演莊正青。

但莊正青也拿朱敬宴沒辦法。

他剛才想去攔著許多多來著,卻被廣傾安和張千一左一右給攔住了。

明面上看,這倆人是在保護他,實則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這倆人的手,都按在劍柄上,他稍有異動,這倆人就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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