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貼告示,重金懸賞,但凡有人手上有白頭翁,在明日晨時之前送到大理寺,大理寺可以十倍價錢購買。

但許多多並沒有將希望寄託在告示上。

皇后既然敢這麼幹,就是打定主意,他們在京城絕對找不到一棵白頭翁。

朝廷權貴家中,偶爾會存一些珍貴的草藥,但眼下大理寺明顯是被人算計了,就算不是皇后一黨,此時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幫著大理寺和皇后作對。

明哲保身,雖然看著讓人討厭,但也不得不說,換成自己,他們或許也會做這樣的選擇。

許多多沒辦法怨恨那些不願伸出援手的人,只能將大理寺所有能動的人都分派出去,在有限的時間內,去能夠抵達的最遠的城池收購白頭翁。

算好了路線和時間,許多多將任務分配給每一個人,儘量減少可以避免的浪費時間的事情發生。

看著一個衙役捕快被分配出去,許多多的心裡,還是不安。

她能想到的事情,皇后也一定能夠想到,她唯一能夠期待的,就是那些人拿著的要分發到其他城池的告示,能夠起到一定作用。

在京城以外,大理寺的能量有限,但同樣的皇后的威儀,應該也會受到一部分限制。

他們或許能夠從百姓們手中收購到一些白頭翁。

分配好任務,許多多就重新回到議事廳,想著或許能給陸十安大大下手。

但她過去的時候,陸十安已經累得喘粗氣,歪在椅子上歇著了。

“結束了?”許多多問。

“嗯。”陸十安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針灸也是個體力活,更別說他這還不是給一個人針灸,是五個人啊。

整整五個人,他手腕都快廢了,手指轉針轉得都要起繭子了。

現在,他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只想攤在這裡。

“你餓不餓,我讓人去外邊酒樓裡買點飯菜回來吧。”

許多多說著,就要出去吩咐。

陸十安知曉許多多速來冷靜,卻也沒想到,除卻最開始的慌亂,之後她的每一個安排都有條不紊。

“別折騰了,我沒力氣吃東西,也沒心情。”

他的好友和新朋友,現在都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這個時候就算是有山珍海味擺在他面前,他也沒那個胃口。

許多多也沒心思吃東西,索性就作罷,只端了些點心,自己擺了茶具在屋裡煮茶,平緩心情。

茶香氤氳,伴隨著清澈的茶湯在杯壁碰撞流轉,許多多躁動不安的心,也稍微平緩下來了。

“王伯!”她忽然開口叫人。

王伯快速溜進屋裡,“小姐?”

“去一趟世子府,問問徐世子有沒有辦法。”

目前,整個京城可能給許多多幫助的,也就只有一個徐錦堂了。

王伯“誒”了一聲就往外跑。

馬匹都拴在了門口,就是為了防備有人突然要出門。

王伯翻身上馬,策馬飛奔,那樣子,看上去可半點都不像個不良於行的人。

“走水了。”過了沒多長時間,陸十安忽然開口。

許多多順著陸十安的目光看過去,就見天邊染上了紅霞,比晚霞還更絢爛耀眼。

許多多卻完全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

那個方向,正是“世子府!”

許多多冷笑一聲,壓下心底又升騰起來的躁動,皇后可真是好樣的啊,這是非要將大理寺往死路上逼啊。

她忍不住想,若是她現在去找藍鈺兒,能拿到解藥的機率有多大。

不!藍鈺兒不會給她解藥的,就算她帶著她查出來的所有秘密,死在藍鈺兒面前,藍鈺兒都不可能會給她解藥。

藍鈺兒是恨不得她死,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取她的性命。

但對於一個野心家而言,和她作對的大理寺,顯然更讓她惱恨。

沒有了朱敬宴等人,許多多就沒了庇護,屆時還不是任由藍鈺兒揉圓捏扁。

沒有大理寺,憑藍鈺兒和藍家的勢力,對付一個許多多,便是易如反掌。

她又怎麼會因為許多多自投羅網,就放過朱敬宴等人。

許多多合了下雙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異想天開的念頭,手上無意識地擺弄著桌上的茶具,心底焦急地等待著衙役和捕快們帶回來的結果。

從議事廳洞開的大門往外看,還能看見世子府的方向火光沖天。

隱隱約約能聽見急切的喊聲。

水龍局的人比以往的速度都快,好像早就得到了訊息,做好了準備在自家大門口等著出動一般。

世子府那邊火光才起來,水龍局就已經出動了。

許多多隻覺得嘲諷。

這就是朝廷用百姓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稅收,養著的官吏啊!

當真是……呵呵。

子時開始,終於有捕快回來了。

空手而歸。

結果就是許多多預料之中,但不願接受的結果。

她讓失望而歸的捕快先去休息,自己則守在議事廳繼續等著。

旁邊,陸十安勞累過度,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微微的鼾聲讓許多多知曉,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床上的四個人,上半身衣衫褪盡,身上扎著密密麻麻的銀針,看上去很是駭人。

王伯也回來了,帶回了世子府那邊的最新訊息。

世子府的火已經被撲滅了,著火的地方,正是藏藥閣,除了藏藥閣,和附近幾個小閣樓,和幾棵古樹以外,並沒有別的損失。

早在許多多的預料之中,許多多沉默著點了點頭,片刻後,朝著王伯道了聲:“天色不早了,王伯也去休息吧。”

王伯欲言又止,想勸許多多,卻又沒能說出口。

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如把白頭翁拿回來。

接下來的時間,越來越難熬。

幾乎每過一刻鐘,就有人回來,但無一例外,都是空手而歸,沒有絲毫結果。

許多多的心越來越寒。

直到卯時中,距離辰時,也就是陸十安給的最後時限,只剩下半個時辰了。

陸十安已經醒了,正坐在許多多邊上,陪著她一起等著。

“陸叔叔,是不是沒辦法了?”許多多站起身子,坐了一整夜,身體都像是鏽住了,發出咔咔的響聲

只一夜,陸十安的胡茬就冒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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