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他,這段時間是在大理寺沒錯吧?”

李修遠僵硬著一張臉點頭。

沒錯。

他一直盯著那。

“哦,中間進了一趟皇宮,宗主你是知道的。”

池九銘自然是知道的,那段時間,他急切地想讓池淵回來,沒想到這孩子不僅沒回來,還跑進了皇宮裡。

池九銘向來對皇宮敬而遠之,又有些忌憚,便沒讓李修遠盯著,只在宮外等著,等池淵一出宮,就讓李修遠想辦法把池淵帶回來。

就算是打暈了帶回來也行。

“皇宮,這麼養人嗎?”池九銘艱難地開口。

李修遠猶豫了一會兒,才試探著問:“有沒有可能,少主原本就是這樣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池九銘反應很大,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我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樣,我自己能不知道嗎?他心性純良,連殺雞都不敢。”

李修遠:不說心性純良和殺雞有沒有關係,他一個志願做廚子的人,不敢殺雞,這話說出來,您自己相信嗎?

“隨你怎麼說吧。”

李修遠也看出來了,他們宗主對少宗主的老父親濾鏡,大概有一座山那麼厚。

在他看來,池淵就是在外邊學壞了。

“少宗主讓我問你,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李修遠也沒忘了正經事。

今天下午,池淵讓他找機會來見池九銘一面,問問池九銘的打算,他也好做計劃。

池九銘沉吟片刻,就在李修遠以為他能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時,他搖了搖頭,“讓淵兒看著辦。”

“啥?”李修遠瞠目結舌,“你說啥?”

“讓淵兒看著辦,我看看他在外邊這段時間,成長到什麼程度了。”

池九銘攥緊了手裡的解藥,沉聲道:“就算他不行,也還有我給他兜著呢。”

李修遠: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池九銘自己都不是司徒翼的對手,堂堂宗主被人家護法給囚禁了,他也不嫌丟人。

現在是哪來的臉,說這種霸氣側漏的話呢?

他自己不覺得心虛嗎?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擔心的不是池淵,而是司徒翼啊。

“真讓少宗主自己發揮?”

他怕以後雲來宗就沒有左護法這個人了。

也不知道司徒翼能經得起池淵幾次這麼折騰。

這不是要人命呢嘛。

“他也該學著獨當一面了。”池九銘將解藥的小瓷瓶子塞到枕頭下,仔細藏好了,“總不能真隨著他的性子,讓他去當廚子吧?”

李修遠不知道該說什麼,“呵呵”笑了兩聲。

他怎麼覺得,真正該學著獨當一面的人,其實是他們宗主呢?

不說別的,就從今天池淵回來之後的事情來講,就足以證明,池淵的能力,絕對不比池九銘差。

他才十歲啊!

才十歲的池淵,此時正在司徒翼的院子裡,焦急地來回走動。

那著急的模樣,活像裡邊生死未卜的人,是他爹。

長老們將池淵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也不由得浮現一絲暖意。

池淵今日能對左護法這般擔心,日後也定然能對他們更加友善。

物傷其類,若是池淵對司徒翼不好,他們也要有別的心思了。

如今看來,這個少宗主還不錯,值得他們期待。

池淵雙手交握糾纏,在院子裡走來走去,表面上是在擔心司徒翼的狀況,實則已經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他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這個結果,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不知過了多久,大夫才從裡邊出來。

給出的答案是,司徒翼服用了太多滋陰補陽的藥物,虛不受補,導致身體承受不住,這才吐血暈厥,此番傷了元氣,需要好生修養一段時間。

還被軟禁著的池九銘得知這個訊息時,正在喝水。

李修遠坐在他對面,託他的福,也喝了一臉水。

他倆心中有數的,尚且如此,更別說那些長老了。

表情只能用一個精彩來形容。

這滋陰補陽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哪能不明白啊。

“想不到左護法看著龍精虎猛的,卻要透過這種藥物來振男人雄風啊。”

“真是沒想到。”

“只有我好奇左護法用的是什麼藥嗎?”

尤靖安的話一出,其他人都紛紛朝他看過去,眼神不言而喻。

尤靖安也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忙擺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單純的好奇,我省得很,才不需要這種藥呢!”

眾人“呵呵”笑著,都用“我懂,我都懂”的眼神看著尤靖安。

尤靖安漲紅了一張臉,有苦說不出,最後只能扔下一句:“既然左護法沒什麼大礙,我就不打擾他休息了,各位,我先走了。”

他朝著眾人拱了拱手,轉身就走,從始至終都不敢看大家的表情。

長老們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也紛紛告辭離去了。

沒多長時間,院子裡就只剩下池淵一人。

最後一個長老離開之前,問池淵:“少宗主不回去嗎?”

池淵搖了搖頭,憂心忡忡道:“司徒叔叔病了,我得留下來照顧她,王長老先回去吧。”

王澤輕輕點頭,看著池淵的眼神中滿是讚揚,少宗主真是個好人啊!

但他還是隱晦地提醒了一句:“左護法不是病了,而是補得太過了。”

他覺得池淵還是個孩子,並沒能明白大夫的意思,還當司徒翼是生病了,耐著心思地提醒。

“不是病了?補得太過是什麼意思?”

王澤“嘶——”額一聲,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還是個孩子呢。

可池淵眨著一雙澄澈又好學的眸子,讓他不好拒絕。

他想了想,才用聽上去沒那麼下流的話解釋:“就是男女之間那事兒,司徒護法應該是不太行,不能讓女子滿意,這才用了些藥物。”

“哦!”池淵恍然大悟,驚喜地大聲說:“是藥三分毒,所以司徒叔叔是中毒了!”

中毒?

王澤砸吧砸吧嘴,“也算是吧。”

算了,池淵還小,再長大點,他就明白了,現在和一個孩子說這些,也不是特別有必要。

“少宗主看望左護法之後也早些回去休息。”

“嗯!”池淵重重點頭,眼中還透著清澈的愚蠢,“王長老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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