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驢子之間的衝突,在派出所的介入下戛然而止。

事情暫時解決了,但雙方的樑子也徹底結下了。

今天是我們拿專案的首戰,剛開始接觸就進了派出所,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饒是如此,張祥還是特別熱情的把我和大川從派出所接了出來。

因為我受傷的事情,他在微信上給我轉了兩千塊錢,還帶我們去了燒烤店吃飯,說是要給我們壓驚。

今天晚上的事,我原本只是想簡單跟馬驢子接觸一下,瞭解下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連飯都沒吃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王八蛋,竟然把事情鬧到了這種程度。

在派出所折騰一圈,我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進門先點了一碗蛋炒飯,隨後把電話打給了梁倩:“幹嘛呢,媳婦?”

梁倩張口就罵了我一句:“滾,誰是你媳婦!”

我聽到她幽怨的語氣,哈哈一笑道:“是不是我請安太晚,惹老佛爺不高興了?我下午沒給你打電話,是怕耽誤你工作,你下班後又怕你回家路上開車分心,再出什麼意外,所以才等到了現在。”

“葉嘉丞,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是吧?”

梁倩沒好氣的說道:“沒得到之前,像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我,得到以後,開始跟我玩高冷了?你這個藉口,自己會相信嗎?我警告你,別以為咱們睡過,你就可以拿住我了!離了你,姐一樣不缺男人!”

“是是是,你不缺我,但是我缺你啊!”

我賤嗖嗖的哄道:“小寶寶,別生氣了!從明天開始,我還跟以前一樣,每天去你值班的診室看你,好不好?”

梁倩頓時慌了:“別!你千萬別!我好不容易清靜幾天,你快放過我吧!”

我咧嘴一笑:“寶貝,我今天真的是有事耽擱了,所以才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大川我們在錦記燒鴿子吃飯呢,你在什麼地方,要麼我接你過來,咱們一起吃點,我當面給你賠罪唄?”

“今天不行,我媽在上海回來了,我得在家陪她吃飯!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等我在家裡吃過飯,如果時間不算太晚,就過去陪你坐一會。”

梁倩的母親在一家大型國企工作,是一個負責採購的副總,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時間要在外面出差。

聽說她要在家裡陪母親,我也就沒強求。

哄了她一會,等燒烤上的差不多了,就結束通話電話,開始吃東西。

“小葉,來,吃塊鴿子,補氣血的。”

張祥殷勤的將一塊燒鴿子放在了我的餐碟裡:“半年多沒跟人起衝突了,還適應嗎?”

“你覺得這半年很太平,是因為咱們所處的層面不一樣,你高高在上,每天只等著收錢。那些心裡焦躁,找茬鬧事的病人家屬,還有看咱們賺錢,想去訛點錢花的地痞流氓,我們每天都在打交道,一直都沒消停過。”

我啃著鴿子肉,對張祥笑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吧,一個馬驢子而已,還難不住我。”

“這一點我肯定放心!當初咱們剛競爭租床生意的時候,你收拾李鐸的景象,我至今歷歷在目。”

張祥笑呵呵的恭維道:“當時你在醫院門口,眾目睽睽之下,用鉗子拽掉了他一顆虎牙,把其他小混混全給鎮住了!馬驢子跟李鐸比,他是個屁啊!”

中心醫院周邊的小混混當中,李鐸曾是最猖狂的一個。

那個時候,在醫院周圍拉活的黑計程車、黑救護車,每個月都必須給他上供。

就連張祥開商店的時候,店裡的汽水都是他壟斷的。

當時李鐸跟北鎮一家快倒閉的汽水廠勾搭上了,要求醫院周邊這些商店,只能賣那一種色素勾兌的汽水,因此賺了不少錢。

他最主要的財路,是壟斷了中心醫院附近的殯葬用品批發。

瞭解這一行的人,應該都知道殯葬行業有多麼暴利。

李鐸本來生意做的好好的,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也聽說了陪護床要承包這件事,並且參與了進來。

真要說起來,其實當時私自租床謀利的大部分混子,都是被李鐸嚇跑的。

而我則坐收漁利,把李鐸給收拾了。

那天李鐸喝醉了酒,在醫院門口遇見了我,帶著幾個人向我找茬。

李噹噹我們只有兩個人,卻把他們五個全都給打倒了。

我看見旁邊有臺計程車在換輪胎,在工具箱裡拿出鉗子,掰掉了李鐸一顆牙,還因此被張祥安排去鄉下躲了半個月。

李鐸那次被我打服了,他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也是個要臉的人,這件事並未報警,只是私下在帶人到處抓我,揚言要打斷我一條腿。

後來我得知他沒經官,帶著大川和李家哥倆,還有十幾個朋友,把他堵在了駱城最大的洗浴中心門口。

那一天,李鐸被我打跪下了。

從此以後,他也沒再來過中心醫院。

聽說是折了面子之後,沒臉在本地混下去,去外地投奔朋友了。

因為這件事,社會上一下就傳開了,說張祥手下養著一批特別能打的小兄弟,讓他順利拿下了租床專案。

當時的我是個無名小卒,但李鐸已經挺出名了,我也憑藉這件事踩著他上位,讓不少人知道了葉嘉丞這個名字。

我們這個年齡的小混混,基本上都沒有正經營生。

別說有固定收入了,一旦離開家,連吃飯都費勁。

所以在同齡的底層混混眼中,李丁丁我們這群人,跟著張祥這麼一個有錢有勢的大哥,每個月還能賺不少錢,混的是相當牛逼的。

我們幾個聊著當初發生的故事,我的手機忽然響鈴了,我看了眼來電顯示,發現打來電話的人,是一個關係還不錯的朋友,順手按下了接聽:“哈嘍啊,哥們!”

“哈嘍!”

對方跟我打了個招呼,直奔主題的問道:“丞哥,我問你個事,你認識馬繼磊嗎?”

我聽到對方說出馬驢子他兒子的名字,第一反應還以為他是來說情的:“我不認識,怎麼了?”

“那就怪了,馬繼磊找你幹什麼呢?”

對方有些好奇的嘀咕了一句,緊接著對我解釋道:“這麼一會,我都接到三個電話了,全是打聽你的,聽說馬繼磊糾集了一夥人,正在到處找你呢?”

我輕輕蹙眉:“他還說什麼了?”

“什麼都沒說,就是到處打聽你的情況,總之你小心點吧,不少人都知道你在中心醫院租床,難免有嘴欠的人把這事捅出去。”

“我知道了,改天請你喝酒。”

“客氣了。”

“嘟…嘟……”

我跟這個朋友結束通話後,很快又有一個很久沒聯絡的人,把電話打了過來:“小葉,在哪呢?我過去接你,咱們出去唱歌啊!”

“真不巧,我有點事,正開車往外地走呢,改天吧!”

我感覺他這個電話,八成是來套取我位置的,扔下一句話就給結束通話了。

沒等我開口,從衛生間返回來的李丁丁,便站在包廂門口對我說道:“我剛接了個電話,聽說馬繼磊找了十幾個人,正在到處打聽咱們呢!看這架勢,應該是想替他爹討個說法。”

“我也接到電話了。”

我點了點頭:“你給吳桐打個電話,催一下他快點回來!馬家這爺倆都是一根筋,跟他們來軟的沒用,想讓他低頭,就得把他們打服為止!”

“好!”

李丁丁掏出手機嘀咕道:“李噹噹這傻逼,一到關鍵時刻就沒影,咱們哥幾個當中,就數他朋友多,如果他在家的話,這種事哪還用吳桐回來啊!”

就在李丁丁嘀咕著要打電話的時候,燒烤店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進門的小青年指著李丁丁喊道:“就是他們!人在哪呢!”

“呼啦啦!”

緊接著,一群戴著口罩和白手套,手持鋼管的小青年,潮水般的湧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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