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清乍一聽到森若雪的身世,只覺得受了無比巨大的衝擊,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了。

反倒是松鼠,十分好奇地問:“朱清小子,想辦法問問這女人,她母親是什麼東西?”

朱清默然,松鼠這樣也太不禮貌,這種時刻問這種問題,估計也只有松鼠這種個性的妖才能開得了口。而他朱清可是人類,這種時刻絕對不會去揭人傷疤的。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母親是什麼樣的妖?”誰知,森若雪彷彿看透了朱清的心思一般,下一刻就波瀾不驚地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朱清:“……”

他發誓他真的沒有想開口詢問的意思,但又不得不承認心底確實是好奇的。

“黑翼蛛蝶卵可以幫助任何一個妖族或者半妖族恢復,不一定她就是蝴蝶。”松鼠好心地提醒。

朱清無奈:“好吧,那你的母親是……”

“狐狸。”森若雪淡淡地回答:“白色的雪狐。”

朱清萬萬沒想到森若雪的母親竟然是一隻雪狐,那麼她也是一隻小狐狸?不對,她的父親仍然是人類,所以只能算一半的狐狸。朱清剛剛消化了這個事實,就聽松鼠大驚小怪地嚷嚷了一句:“喲,居然還是個小狐狸精!”

朱清:“……你能不能別這麼說。”

“不過沒想到她母親竟然是雪狐……等等,雪狐?”松鼠突然大驚小怪地嚷嚷起來。

“雪狐又怎麼了?”朱清十分無奈,實在不明白別人的身世怎麼會惹得他如此激動。

松鼠道:“朱清小子記性還是太差!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實力在妖族也只能排到箇中下水平而已?既然有我這種不怎麼入流的,自然就有真正的身居高位者。”

“這女人說的雪狐就是其中之一。雪狐在妖族十分稀少,而且大多為雌性。她們的性格和一般的狐狸不同,十分高傲冷漠,難以親近,如果這個叫……叫什麼來著?森若雪是吧?”

“沒錯,如果這個叫森若雪的丫頭真的是雪狐的後裔,那麼她總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也就好理解了。”松鼠拿爪子搓了搓臉,遺憾道:“想當年,松爺我還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之際,也想著一睹雪狐一脈的芳容,可惜還沒走到那裡就被趕了出來。”

“那你還真是色膽包天。”朱清微微嘲諷道:“難道小瓷就沒找機會收拾你?”

松鼠切了一聲,道:“那時候松爺我還年輕,根本沒認識小瓷那隻母松鼠。不過經過這件事後我認識到,沒有足夠的本事和膽量,最好別去勾搭這群狐狸,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朱清哂笑:“這麼說來,森若雪和她的母親倒有幾分相似,也是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雖然從來落到實處罷了。

松鼠點點頭,復又露出凝重的神情:“只是當年妖族曾經出了件大事,從那以後,雪狐一族就日益衰落,至少在我出走妖族的時候,雪狐已經銷聲匿跡很久了。”

“那是怎麼回事?”朱清忍不住問道:“難道是族內發生了紛爭?”

松鼠搖搖頭:“那倒不至於。同一脈的妖族,往往要比其他妖親厚許多。尤其是雪狐一族,雖然這群傢伙無一例外地對其他妖冷酷無情,但對自己的同伴卻是情意深重。尤其是雪狐一脈,她們本來就數量少,再加上不討好的性格,若不團結,就算再強也會有防不勝防的一天。”

松鼠停了片刻,似乎陷入了回憶中:“至於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時候的我人微言輕,還屬於四處遊玩,不專心修煉的年紀,因此根本不瞭解這其中的內幕,只是聽說雪狐一脈和另一強大的一脈發生了爭執,最後演變成了一場廝殺,雪狐一族傷亡慘重,後來就很少有妖族再見到她們了。”

“唉,真是可惜了那些美麗的狐狸啊!”松鼠最後感慨道。

朱清沉思了片刻,問:“如果我們帶著她去妖族,有沒有可能找到她的親生母親?”

他只是隨口一問,卻不料松鼠忙不迭擺爪:“哎呀,朱清小子,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松爺是答應幫你引路,到妖族看一看來滿足你的好奇心,可沒說讓你去惹麻煩瞎折騰!”

“先別說妖族你能不能對付得了,雪狐一脈到底還有沒有活口。退一萬步講,就算你真的找到這女人的母親,你有什麼方法讓對方相信這就是她的女兒?何況當年她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必然有苦衷,否則哪個親孃會狠心讓孩子離開自己的身邊?”松鼠反問道。

朱清一想,確實如此。世上最疼愛子女的莫過於生身父母,無論森若雪的母親當年是出於什麼目的送走了自己的女兒,她應該都不希望森若雪再回去找她。

而且,看森若雪如今的表現,也不像十分渴望親情的人。

朱清嘆了口氣,見森若雪臉色稍微恢復了一些,便上前一步,低聲問道:“要我扶你起來嗎?”

“不用,我自己來。”森若雪直接拒絕了朱清,自己扶著牆壁,雖然動作緩慢,但至少安安穩穩地站了起來。

儘管如此,朱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久前森若雪表現出來的實力深不可測,如今卻變成這副風一吹就倒的模樣,實在讓人猝不及防。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很弱?”森若雪再一次猜透了朱清的心思,語帶嘲諷地問。

“你……”

森若雪冷冷一笑:“我勸你別抱什麼僥倖的心思——你已經錯過了殺我的最佳時機。別看我現在如此,就算是這副模樣,我要殺你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我……”朱清不知道說什麼為好,總覺得自己似乎又背了黑鍋,然而他此刻的關注點並不在這裡。所以森若雪說的話他完全不在意,只是懷疑地問:“為什麼我想什麼,你都能猜出來?”

森若雪嗤笑一聲,道:“一種天分罷了。平日裡這種天賦不會顯現出來,只有在這種時候,它才會變得格外明顯。雖然我不能完全知道你心中所想,卻總能猜個大半。”

哪裡是大半……分明是全部。朱清無可奈何,而松鼠則再次嚷起來:“這就是雪狐一脈天生的本事!讀心之術!”

“想當初松爺我可沒少吃這種虧!”松鼠氣哼哼道:“每次想投機取巧,根本不是那群母狐狸的對手……不管我想什麼,她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朱清也對這種天賦十分歆羨,若能先一步知道別人的想法,豈不是很多事情都變得易如反掌?但這裡他又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得皺了皺眉:“既然如此,雪狐一脈為何會日益凋零?”不管有什麼危險她們都可以第一時間知道,那樣不管什麼麻煩都可以避過。

松鼠搖搖頭:“她們也不是萬能的。這世間總是一物降一物,能對付雪狐的妖族雖然少,卻也不是沒有……而且她們性格高傲,不屑使用心機手段,自然很容易中陰招。”

“中陰招?”朱清覺得松鼠一定知道些什麼,然而他不願意多說,朱清也沒辦法問出來。

“那我們現在就動身去找黑翼蛛蝶卵?”朱清也不再逼迫松鼠或者追問個不停,而是轉頭問森若雪。

森若雪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後才說:“不用著急。我需要一點時間恢復體力。”她慢慢走開了一段距離,重新坐在了地上。似乎並不在在意地上有些潮溼的泥土弄髒她潔白的衣裙。

朱清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面紗,想了想,還是走過去撿了起來,遞給森若雪。而森若雪看了看,道:“已經髒了,扔了吧。”

朱清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是我的錯。”

“與你無關。”森若雪微微閉起眼睛,復又睜開:“看在你沒有對我動手的份上,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

“什麼事情?”朱清問。

森若雪淡淡地回答:“琉璃草當初是我應允了你的,本應該兌現承諾。而我自己當初也確實十分需要,但現在把金盞銀鈴花送回去,再拿回琉璃草,已經來不及了。所以我馬上就要動身去尋找黑翼蛛蝶卵。”

“所以?”朱清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你要繼續跟著我的話,接下來可能拿不到琉璃草。”森若雪面露一個帶著諷刺的微笑,慢慢地說:“因為一旦完成孵化,我就不再需要琉璃草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朱清皺了皺眉,沒說話。他也沒想到森若雪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反倒是松鼠急了:“這女人怎麼言而無信?!朱清小子,別理她了,果然女人就是靠不住!”

“你要是陪她繼續往前走,指不準會遇上什麼!而且她也說了,根本不會幫你弄到琉璃草!”松鼠越說越急,連語氣裡都帶上了一股憤怒勁兒:“我告訴你,若真是這樣,你還要和她繼續一起,我絕對不會饒過你!”

朱清一直皺著眉,沒說話。森若雪自始至終都看著他,最後漫不經心地問:“所以,你的選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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