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被擠兌的臉色鐵青,只能愧疚地朝瀟瀟施禮。

瀟瀟便知這何如歡是能在酒樓做得了主的人,她朝徐掌櫃微笑頷首示意並不怪他,面對何如歡時卻收了神色:“既如此,這生意不做也罷。”

何如歡一怔,似是沒想到寧瀟瀟如此強硬,但轉念一想,她又是一副明瞭的神色:“你也別想著去找天賜表哥和姨母幫忙,李家的規矩是出嫁女不得插手孃家之事,姨母絕不會幫你。”

徐掌櫃嘆口氣,解釋:“縣令夫人與我們東家的父親是姐弟,皆出自江南李家。”

單說“李家”瀟瀟還不知道是誰,但若是用“江南李家”來介紹,那便只有——江南首富。

原來如此,徐掌櫃和柳掌櫃的東家是李家長孫李慕言,五香居和如意布莊都是李家的產業。

她在腦中整理沈家和李家的關係,何如歡卻不耐地催促:“想清楚了沒有?”

瀟瀟莫名其妙看她:“我剛剛不是已經說了你這生意我不做,你還待在這做什麼?難不成想在縣令的地盤上強買強賣?”

礙著此處不宜發作,她惡狠狠瞪了瀟瀟一眼,甩袖離開。

徐掌櫃滿心歉意:“對不住,寧姑娘,我再去同表姑娘好好說說。”

瀟瀟搖頭:“你當真覺得她是能說得清道理的人?指不定你去這一趟,她還以為是我借你的口在求情,徐掌櫃,我這人好面子,您還是別了吧。”

徐掌櫃知道她這是體諒自己不想讓他得罪主子,唯有長嘆一聲:“幸好水晶蝦餃之事我還沒提。”

瀟瀟問他:“布莊的事她也能插手嗎?”

徐掌櫃搖頭:“柳掌櫃性子烈,除了東家誰也不敢管她的事,莫說是表小姐,即便大夫人也不去幹涉。”

說到這裡,他又給瀟瀟說明:“大夫人是我們東家的孃親,這位表小姐是大夫人孃家侄女,近日常住府中,幫著大夫人管理鋪子。”

說到“管理鋪子”,他臉色不受控制地擰了一下,內心滿是吐槽——盡瞎折騰!還不如不管!

旁人的家事瀟瀟不做置喙,知道不影響初五賺錢就行:“那徐掌櫃更別去找她了,萬一叫她想起布莊之事非要橫插一腳,那我才得不償失。”

徐掌櫃唉聲嘆氣再三道歉,瀟瀟好不容易才將人勸走,轉頭一看,兩個哥哥都神色難看地沉著臉。

“大哥二哥莫氣,也不是所有權貴之人都這般德行,沒準越是位高權重之人讀的聖賢書越多,反倒更加知禮守禮,像這樣趾高氣昂的,不過是些跳樑小醜。”

寧二郎回憶了一下,一拍手:“哎,你這話跟縣太爺說的差不多,妹妹啊,我怎麼覺得有時候你比我還聰明?”

瀟瀟送他一記白眼:“因為我跟著大哥讀書了,你總開溜!”

寧二郎立馬眼觀鼻鼻觀心,做沉思遠眺狀。

人各有志,二哥志不在讀書,試過幾次發現他的確不是這塊料之後,瀟瀟就沒再逼他,倒是大哥鍥而不捨,逮著機會就給他上小課。

他原覺得能躲就躲,今日之後卻決定沉下心來,哪怕不是那塊料,也考不到功名,好歹聰明些,能幹些,下回有人欺負妹妹,不至於只能沉默以對。

而寧大郎雖沒說什麼,袖子底下的拳卻捏的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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