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通仁道:“國公爺放心,這件事就由下官去辦,定然會萬無一失。”

史義山也道:“柳大人若是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我定然會傾力相助。”

劉通仁笑道:“這點小事就不勞煩史將軍了,下官定然能辦好。”

作為柴珣手底下最得力的助手,劉通仁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是最好的。

“況且,咱們國公爺愛民如子,清白著呢,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查。”

聽到這話,幾人都是一同笑了起來。

……

周青萍回來的時候,對秦洛道:“殿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而且只要問到關於柴珣的事情,百姓們的表情都很古怪,只是讚不絕口。”

秦洛沉吟道:“讚不絕口?”

周青萍道:“但我肯定他們不是真的稱讚,而是懼怕。”

秦洛冷笑道:“有點意思,看來我得親自去看看才行。”

沉默片刻後,秦洛道:“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再去看看。”

知道這個訊息之後,秦洛敢肯定,寧川道的問題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一夜無話,直到第二日正午之後,秦洛才起身吃了些東西,不過他沒有急著出門,而是接著休息了片刻。

一直到入夜之後,他才跟周青萍和藏鋒出了門。

“殿下,咱們要去哪?”

藏鋒哈欠連天地道。

秦洛道:“據我所知,地方上基本都有個流民安置的地方對吧?”

周青萍點點頭,恍然大悟地道:“殿下想去流民營?”

秦洛道:“自打進入寧川道之後,流民有多少你們也都看見了,我倒是很好奇去流民營能看到什麼。”

說話間,他們直奔郊外流民營而去。

所謂流民營,其實是城郊以外收容流民的幾間窩棚。

眼下天氣已經春暖花開,露天住著也不冷。

附近,有一哥官兵看著不讓他們鬧事,路邊還有幾口大鍋,想必是平日裡舍粥領飯食的地方。

半夜三更,流民營裡靜悄悄的,藏鋒率先潛入,腳步極輕,連樹底下趴著睡覺的流浪貓都沒驚動。

沒過多久,藏鋒出來低聲道:“殿下,有點不對勁,流民營一般有石灰標識,地上也會灑草藥湯,不該這麼靜悄悄的。”

“還有,這流民營裡只住了三十來人,大部分是青壯年男女。”

秦洛冷笑道:“才三十來個人?光是我們在城外看到死去的流民都不止三十個。”

藏鋒道:“而且裡面住的人個個油光水滑,一副吃飽穿暖無憂無慮的模樣,說他們都是流民恐怕沒一個人相信。”

周青萍也在一邊道:“看來果真如同殿下說的一樣,這裡問題很大。”

秦洛沉吟片刻道:“先回去再說。”

探查完後,秦洛和兩人回去又睡了一覺。

第二日,秦洛又出了客棧。

周青萍和藏鋒都不知道秦洛想去哪裡,彷彿秦洛完全是一時興起,走到哪便算哪。

不過令周青萍和藏鋒費解的事,秦洛在市井中如魚得水,與小商小販、各路江湖人士都能聊得起來,見什麼人說什麼話。

藏鋒在後面嘖嘖稱奇,低聲對周青萍道:“老大,這要是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就算說他是個探子我都不奇怪,這位殿下可真是奇了。”

周青萍知道藏鋒是在說秦洛的這種本事,其實她也奇怪得很。

這位太子爺雖然十幾年都在紈絝的外衣下活著,但基本也是養尊處優的,怎麼會有這種本事,能和三教九流的人都打成一片。

“老丈,請問這水芹怎麼賣?”

秦洛走到一家菜攤面前,問著那頭髮半白的老者。

“四文錢一斤。”

老者笑呵呵地回應著秦洛。

“怎麼樣?要不要來點?這可是上好的水芹,看看,這還帶著泥,早上才從地裡拔起來的。”

老者對秦洛自誇自擂地道。

秦洛笑呵呵地道:“你這菜雖然看起來很新鮮,但誰知道是不是故意灑了水沾了泥巴呢。”

老者聞言愣了片刻,彷彿被說中了心事一般。

但秦洛轉而一笑,道:“不過別擔心,我買你的菜就是了,只要你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老者笑呵呵地道:“公子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秦洛面色如常,笑道:“老丈可曾聽聞節度使柴珣?我想問問,這位柴節度使在寧川道名聲如何?”

這話出口,老者臉色大變。

“你……你買不買菜,不買菜算了。”

老者的臉色瞬間就像得了不治之症一樣難看。

秦洛呵呵笑道:“怎麼?這個問題對老丈來說很難回答嗎?”

老者臉色有點白,旋即牽強地笑道:“怎麼會呢?柴大人愛民如子,這又什麼難回答的。”

“好一個愛民如子,既然是這樣,你慌什麼?”

秦洛追問道。

“沒……沒有啊!我有嗎?”

老者額頭竟然沁出了汗水。

秦洛拍了拍老者的肩膀,笑呵呵地道:“別緊張,我就隨便一問。”

秦洛還是讓藏鋒給錢買了一把水芹,然後便離開了。

“看來,昨天你打聽的時候,應該也跟這個回答差不多對吧?”

秦洛問周青萍道。

周青萍點頭道:“確實如此。”

到了約莫申時三刻的光景,秦洛帶著兩人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前。

藏鋒看著手裡的一把水芹,道:“殿下,咱拿著這個來酒樓會不會有點礙眼。”

“沒事,正好扔給跑堂讓他們後廚幫忙做了。”

秦洛帶著二人落座,跑堂小二立刻就上來迎客。

點了幾樣菜餚之後,旁邊來了兩個帶武器的男子。

這二人身上的裝束一看就是知州府的衙門。

這兩人已出現,跑堂小二就趕緊跑了過去畢恭畢敬地招待,點頭哈腰,相當的畏懼。

那兩人點完吃食後,坐著閒談起來,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秦洛等人還是聽得非常清楚。

“格老子的,你說這欽差大臣到底什麼時候來,咱們每天出來巡查,是不是也太累了。”

“誰知道呢!唉,這不自量力的太子,浪費老子們的時間。”

“你他媽小聲點,被人聽到了怎麼辦?”

“聽到?在這岷州城,皇帝老兒都得下轎子走路,區區太子算什麼?”

“哈哈,夠狂。”

兩人說著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竟然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秦洛坐在旁邊,瞬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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