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映入陽臺,暖意四溢。

莫宛甜從睡夢中緩緩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睛的一瞬,映入眼簾的是那張魂牽夢繞了整個人青春歲月的俊臉。

男人閉著眼睛,側躺著睡在了她的身旁,此刻與她面對面而眠。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像做夢一樣。

怎麼睡醒會見到白越呢?

她覺得一定是在做夢,閉上眼調整一下狀態,再睜開眼睛。

眼前的男人還是那麼真實。

她記憶裡,昨晚上應該是在陳家,給陳慕寒接風洗塵,喝了幾杯酒,之後就醉醺醺地睡著了。

喝醉?

莫宛甜頓然醒悟,她喝醉了,睡在白越的床上?

所以,昨晚上,是誰把她送到白越的家裡來?

莫宛甜越想越緊張,越想越不對勁,心裡莫名的不安。

她的手從被窩裡伸出來,忍不住地想去觸碰白越的臉。

可她還是有些膽怯,指腹輕輕觸碰男人俊氣的劍眉,順著眉宇到高挺鼻樑,輕輕往下滑。

驀地,男人迷濛地睜開眼睛。

莫宛甜的手指微微一顫,僵住了幾秒,立刻收回手。

男人的目光灼熱,靜靜凝望著她的眼睛。

看得她有幾分羞澀,有幾分緊張,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眸,躲開與他對視。

莫宛甜的心跳很快,想著要跟他說什麼。

突然,白越沙啞低沉的聲音呢喃:“宛甜,我們今天去領證吧。”

莫宛甜被突如其來的話嚇得愣住,錯愕地看著他。

今天領證?

太突然,讓莫宛甜有些懵。

“我們不是已經訂婚了嗎?為什麼這麼著急?”

白越說:“既然訂婚了,未來一定會結婚的,遲早要登記,不如早點。”

莫宛甜解釋:“我只是覺得有點突然,而且是今天這麼著急,我還沒去見你爸媽呢。”

白越:“登記以後再去見也不遲。”

他對自己沒信心,對莫宛甜沒有信心,重點是他和陳慕寒在莫宛甜心裡的地位太懸殊,他怕鬥不過陳慕寒。

莫宛甜坐了起來,用手指整理了長髮,轉移話題問道,“我怎麼會在你家?”白越也坐了起來,挪到她身邊,雙手從她的腰間穿過,將她抱入懷裡,下巴窩在他的肩膀裡。

莫宛甜緊張得身子繃緊。

白越說,“你昨晚和陳慕寒喝酒了,睡著陳家,我過去把你接回來的。”

莫宛甜剛想解釋,“其實,我在陳家住,你不用特意過來接我的,陳叔一家都把我當家人。”

白越輕嗤一聲,低喃,“陳慕寒喜歡你。”

“他把我當妹妹。”莫宛甜解釋。

白越的手臂緩緩收緊:“你太天真了。”

莫宛甜緊張,“你在懷疑我?”

白越呼氣,呢喃細語,“我沒有懷疑你,我只是在防著陳慕寒。”

莫宛甜心情變得沉重,一言不發地低下頭。

白越嗅著莫宛甜身上的淡淡清香,啞聲喃喃:“宛甜,別把男人想得太單純了,他對你好,肯定是有所圖謀的。”

莫宛甜沉默片刻,反問:“那你呢?”

白越一頓,愣住了。

莫宛甜沉重地問,“你一直都對我不好,比較冷淡。現在的態度180度轉變,你對我又有什麼圖謀?”

她在期待。

期待白越能跟她表白一次,哪怕只是一句:我看上你的美貌。

如果說白越是突然喜歡她的,這有些講不過去,不太可能。

所以,她一直很想知道白越為什麼想娶她想到瘋了。

頃刻,白越也沒解釋。

他鬆開莫宛甜,從床上下來,走進衛生間。

莫宛甜失落地望著他的背影。

突然想到俞嘉欣之前找她的事情。

當時,俞嘉欣想告訴她答案,她害怕是不好的結果,所以選擇不聽。

她一直在等白越告訴她原因。

可白越好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莫宛甜下了床,赤腳站在地板上,四處尋找她的鞋子。

才發現,手機和鞋子這些東西都留在了陳家。

她坐到床上,低頭想著事情。

頃刻,白越洗漱乾淨,從衛生間出來,他到衣帽間拿了一雙新的拖鞋放到莫宛甜面前,蹲下身,親自為她穿上。

莫宛甜凝望著男人俊逸的臉頰。

白越溫柔地抬眸看她,“去洗漱吧,給你準備了新的洗漱用品。”

“越哥。”莫宛甜期待的目光望著他,“你為什麼想要娶我?”

白越溫柔淺笑,“一個男人想娶一個女人,還能有很多理由嗎?”

莫宛甜:“當然有很多理由,例如權力,財富,美貌,生育,湊合,被迫等等。”

白越不悅地皺眉,“難道不應該是愛情嗎?”

莫宛甜並沒有太開心,反而覺得他回答得不真誠,苦澀一笑,垂下頭小聲說,“你對我怎麼可能是愛情?”

白越站起來,摸摸她的腦袋,“去洗漱吧。”

說完,他放下話,轉身離開房間。

莫宛甜洗漱乾淨,出了房門,下了樓。

一陣嘈雜聲從客廳傳來。

她加快腳步下樓。

來到客廳,她看見陳慕寒揪著白越的衣領,怒不可遏地低吼,“有我在,你休想騙宛甜。”

“陳慕寒,你幹什麼?”莫宛甜心慌意亂,快速衝過去,一把撥開陳慕寒的手,擋在了白越面前,不悅地瞪著他:“你在幹什麼?”

陳慕寒一臉很是受傷的模樣,心痛地指著莫宛甜,“宛甜,你還幫著他?你知道這個渾蛋有多卑鄙無恥嗎?”

白越臉色愈發難看,他緊張地拉住莫宛甜的手臂,“宛甜,你先回房。”

“你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怕被宛甜知道的?”陳慕寒惱怒道。

白越隱忍著,臉色愈發難看,帶著怒意瞪著陳慕寒。

陳慕寒嗤之以鼻,一把將莫宛甜拉到自己面前,“宛甜,離他遠點,他不是你看到的那個白越,這種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莫宛甜見兩個男人在對峙,她心裡很是難過,疑惑道:“到底怎麼回事?”

白越語氣極慌:“宛甜,回房。”

陳慕寒冷哼:“怕被她知道了?”

莫宛甜看看白越,再看看陳慕寒,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明明很想知道,但白越不讓她聽,她又不想知道了。

陳慕寒拉住莫宛甜的手臂,“他昨晚上跑到我家把醉暈的你強行帶走,我以為他是把你帶回家,我沒想到他這個卑鄙小人,竟然把你帶回他家。”

莫宛甜不悅道:“這有什麼所謂?反正外面已經訂婚了。”

“訂婚而已,不是結婚。”陳慕寒緊張地握住她的肩膀,壓低頭平視她的眼睛,“莫宛甜,你清醒一點,好好看清楚他是個什麼男人,他心思不單純,你知道他在背後都幹了些什麼齷齪的事情嗎?”

莫宛甜搖頭。

白越望著莫宛甜的背影,忍不住握緊拳頭隱忍著,眼眶泛了紅,心尖一陣陣鈍痛。

他即將來臨的幸福,是要被打回起點嗎?

他慌了!

陳慕寒語重心長地說:“宛甜,我真的不想你被他騙了。”

又是這句話,俞嘉欣也想跟她說這樣的話。

她是愈發好奇,白越到底怎麼騙了她。

“那你說說,他怎麼了?”

陳慕寒欲要說話,白越走過去,拉住莫宛甜的手,呼吸繚亂,緊張道:“宛甜,我送你上班吧,要遲到了。”

陳慕寒一掌推開白越,“你少來這套,知道怕了?你騙宛甜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怕?”

白越怒了,低吼:“我騙她什麼了?”

陳慕寒把莫宛甜推到邊上,衝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怒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骯髒的手段,我都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高考那年,宛甜考上了跟我同一所外地的大學,是你花錢截了莫宛甜的通知書,換成了本地的大學。”

莫宛甜震驚,訝然地看著他們。

白越無話可說,眼底除了慌張,也只剩害怕。

他慌,他怕,並不是因為陳慕寒,而是害怕失去莫宛甜。

終究,紙還是包不住火的。

“三年前,宛甜要跟我一起出國留學,也是你花錢,讓面試官不透過宛甜的稽核,甚至還在海關處動手腳,導致他無法出國,錯過了跟我一起學習的機會。”

“還有之前那場國外的活動,出差名單裡並沒有宛甜的名字,是你特意安排她過去的,你竟然還把她安排著跟你同一個房間,白越你就是個渾蛋。”

陳慕寒一連串地輸出,莫宛甜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敢置信。

“還有宛甜差點遇害的那場意外,也是你精心策劃的,對吧?”陳慕寒怒吼。

白越冷怒道:“之前的事情,我都認了,但宛甜差點遇害,不是我乾的。”

陳慕寒嗤笑,“對,那場意外的確不是你安排的,因為你安排的戲還沒來得及上場,就被真正想害宛甜的人捷足先登了,你安排的那些演員都沒機會上場。”

白越拳頭緊握,手臂都青筋暴起。

他眼底泛起紅色血絲,隱忍著,懊惱著,默默地轉頭,望向莫宛甜。

莫宛甜震驚,不敢相信地望著白越。

她很想聽到白越解釋,這些都不是真的。

可他久久不解釋,也不反駁,用那種懊惱慌亂的眼神看她。

陳慕寒冷哼一聲,怒斥,“白越,你幹過的骯髒事情可不止這些,若是一一細數,幾天幾夜也說不完吧?”

白越依舊沉默,望向莫宛甜的眼神透著沉重的光芒。

陳慕寒發洩完,牽住莫宛甜的手拉著往外走。

“宛甜,我們回家。”陳慕寒邊走邊說,“這婚你必須退了。你根本不瞭解他,你不懂他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有多陰險。”

莫宛甜被拖著走到門口,感覺胸口堵著滿手,淚水忍不住溢滿眼眶。

她下意識地甩開陳慕寒的手,衝到白越面前,小聲哽咽,“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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