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裡?”輕霧邊走邊問。

莫南澤沒說話,拉著她的手腕不放,帶著她穿過幾處園林小道。

在山莊的雅房門前停下來,鬆開了她的手。

輕霧轉頭看了看四周,環境優美,綠植環繞,別緻而清幽。

莫南澤沒說話,往邊上的長木椅坐下,“陪陪我。”

輕霧一怔,緊張問:“澤哥,你什麼意思?”

莫南澤仰頭望著輕霧,他目光陰鬱情深,嘴角勾著無奈的弧度,似笑非笑,“我不碰你,只是單純地想你陪陪我。”

輕霧站著不動,心慢慢往下沉,望著他炙熱的雙眸,她感覺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

她撇開眼不去看他,望著邊上的植物,平靜道:“太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合適。”

莫南澤冷笑一聲,語氣盡是失落:“跟你是夫妻的時候,睡在一張床上,我都不曾想過要勉強你,你現在卻怕我傷害你?”

輕霧抿唇,緊張地攆著手機,身子繃住。

“不管你是白小丸,還是素嫣,我都愛過。”莫南澤靠在椅背上,頹然而沉重,目光灼灼:“之前,我覺得我就是個喜新厭舊、見異思遷的男人,現在看來,我由始至終只愛過你一個人,不管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我也只會對你動心。”

突然的真情告白,著實把輕霧嚇得僵住,她心跳如雷,連呼吸都亂了,緊張又不知所措。

“澤哥,你喝醉了。”輕霧緊張低喃,望著男人由耳根至脖子,再到臉頰,一片泛紅,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酒精的原因。

“我沒醉。”莫南澤抬手撐著疼痛的額頭,手肘側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深呼吸,“小丸,我不會勉強你能喜歡我,更不會勉強你能嫁給我,我只是想告訴你,別避開我。”

“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兄妹的身份,我都無所謂,請你不要像曾經那樣,斷了聯絡,十年不見。”

“我不會糾纏你,不會打擾你,更加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但你能不能像小時候那樣,遇到困難,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都能找我傾訴,我們偶爾見見面。”

“不見面也行。”莫南澤苦澀一笑,再抬頭看她時,眼眶通紅,“有空通個電話,發條資訊,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很幸福。”

輕霧忍不住轉身背對著他,仰頭望著雅房的門楣,眼眶溼漉漉的,心痛得無法呼吸。

這感覺有把刀子往她心房裡鑽,一陣陣的疼,疼得她身子微微發顫,喉嚨被東西哽咽著說不出一個字。

“小丸。”莫南澤聲音沙啞微顫,“如果你不討厭我,請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對我了。”

輕霧再也忍不住,淚水氾濫成災,緩緩劃過臉頰,滴落在下巴處。

她快速抹掉臉頰的淚,潤潤嗓子,故作平靜地開口:“澤哥,你真的醉了,我讓婁青來接你回家吧。”

莫南澤:“不用,我在山莊訂了三天的房,這次是過來散心的。”

“那你回房休息吧。”輕霧拿出手機,開啟計程車軟體,“我也該回去了。”

“小丸。”莫南澤柔聲喊,聲音微哽,“我們真的連朋友都做不成嗎?”

輕霧一頓,心痛得連手指都在顫抖,壓在手機螢幕上無法操作,擦乾的淚忍不住又溢位眼眶。

她沒想到,心會這麼痛。

“澤哥,對不起。”輕霧緩緩低下頭,愧疚的心撕裂了那般,煎熬著。

莫南澤強顏歡笑,頭往後一仰,雙手無力垂下,閉上了通紅泛淚的雙眸:“明白了。”

輕霧沒有勇氣看到他的模樣,轉身大步離開。

莫南澤沒追,一動不動的仰頭坐在木椅上,他閉上眼也阻止不了兩滴清淚從他眼角溢位來。

暖黃色的燈光氤氳朦朧,籠罩在男人悲慼落寞的身影上。

輕霧的步伐很快,漸行漸遠,沒有猶豫,沒有回頭。

那麼的堅定。

莫南澤把手搭在額頭上,擋住了眼角的淚,享受著寂寞和痛苦。

十年前,他嘗過這種疼痛的滋味,如今再來一遍,還是那麼難受。

輕霧離開山莊,上了計程車。

在車上,她哭了一路。

司機以為她失戀了。

還一直安慰她。

她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因為她不是被男人甩了,是她不要那個深愛自己,而自己也很愛很愛的男人。

回到白家的時候。

是小紫為她開的門。

小紫見到輕霧滿臉淚痕,眼睛紅腫,一副哭過的模樣時,緊張地望著她的手:“輕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為什麼哭成這樣?”

輕霧邊走邊抹眼淚:“我沒事。”

“輕姐,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小紫把她送回房間。

她有氣無力地癱倒在床上,窩在被子裡面,把頭蓋得嚴實,什麼話也不說。

小紫不放心地坐在她旁邊,焦慮不安道:“輕姐,你到底去了哪裡?你這樣子,讓我很擔心的。”

輕霧在被子裡一抖一抖的,帶著哭腔低喃:“他向我表白,被我無情地拒絕了。”

“誰?”小紫緊張問,“是五爺嗎?”

輕霧感覺痛得快要瘋掉,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湧,“嗯。”

“他的要求很簡單。”輕霧哭泣著傾訴,“真的很簡單…不做夫妻,不做情人,甚至不做朋友都行,只要偶爾發條資訊,不要斷了聯絡。”

“可我連這一點都無法答應他。”

“小紫。”輕霧泣不成聲,“我…是不是太無情了,我對他,太狠了,我好難過…好痛。”

小紫趴在她的被子上,抱著她,“輕姐,你是不是也喜歡五爺?”

輕霧默默哭泣。

小紫明白了,語重心長道:“輕姐,你也是迫不得已的,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我現在好痛…這裡好痛…”輕霧揪著胸口的衣服,用力扯著,用盡全力壓著胸口,也無法減輕半點痛苦,聲淚俱下,“吃點止痛藥能緩解嗎?我受不了了。”

小紫瞬間紅了眼,她從來沒見過輕霧這麼難受過,抱著她也跟著哭起來,“輕姐,你不要這樣,求你了,振作起來。”

“五爺若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他會明白你現在的處境的”

“你跟他…”

輕霧喊道:“小紫,別說了。”

小紫立刻收住聲音。

怕是隔牆有耳,不敢再說什麼。

這一晚上。

小紫沒有離開輕霧的房間,陪了她一晚上。

輕霧哭累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眼睛紅彤彤的全腫了。

哭過一夜,心也沒那麼難受了。

輕霧如常的去爺爺的房間探望,經過客廳的時候,白錦初喊住她。

“你站住。”白錦初雙手環胸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目光冰冷。

輕霧頓住。

白錦初怒不可遏地站起來,惡狠狠的眼神瞪著輕霧,咬著牙怒問:“你是不是跟澤哥說了什麼?為什麼他突然改變主意不娶我?”

輕霧沒說話。

白錦初目光帶著殺氣,一字一句道:“是不是你?你昨晚出去是不是去見澤哥了?我問你呢,啞巴了嗎?”

輕霧:“是。”

“好你個賤人,還真的是你。”白錦初怒火中燒,舉手一巴掌欲要甩過去。

可她的巴掌還沒落下,就被趕來的小紫一把掐住。

白錦初感覺手腕一陣疼痛,欲要斷了那般,瞬間一陣麻痛貫穿全身,“啊!”

白錦初痛得猛然甩開小紫,往後退了幾步,緊緊握住被掐痛的手腕,警惕地瞪著小紫。

小紫怎麼看也是個柔弱小女子,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痛。

像是被掐住了某個穴位,導致全身筋脈被攻擊似的,這種麻痛讓她覺得後怕。

小紫往輕霧面前一站,傲氣淺笑,“白小姐,大家都是文明人,扇巴掌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做,傷了我輕姐的臉可是大事,我會廢了你一隻手的。”

白錦初咬著牙,膽怯又不甘,“你…”

“你什麼你?”小紫撇嘴,怒瞪她。

白錦初氣得胸口起伏咬牙切齒怒吼:“管家,過來!”

這時,管家匆忙走來,畢恭畢敬道:“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白錦初怒指輕霧和小紫,“立刻派人過來,把這兩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給我扔出去,以後不准她們再踏入白家半步。”

管家畢恭畢敬道:“是,大小姐。”

管家拿出手機,撥了號,搖來幾名安保人員。

不一會,來了六個安保人員。

小紫護著輕霧,緊張問:“輕姐,怎麼辦?”

輕霧也沒轍了。

這一次,她沒有任何籌碼住在白家。被扔出去事小,很有可能被以私闖民宅為由送進警察局。

白錦初倨傲地冷哼一聲,氣勢凌人,“把她們兩給我捉起來,以私闖民宅送到警察局去。”

“是…”幾位安保人員異口同聲回話氣勢洶洶地走向小紫。

一名安保剛靠近小紫時,被猛地一腳踹飛出半米遠。

所有人都看傻了。

白錦初震驚地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安保,才發現這個小紫並不簡單。

這哪是朋友,明明就是保鏢。

白錦初怒吼:“上啊!”

剩下的五名安保人員一同湧上去。

輕霧往後退了幾步,從容不迫地看著。

小紫雙拳一握,架勢一擺,目光鋒利,氣勢磅礴地往前衝。

普通的安保人員,除了蠻力,一點武術技巧也沒有。

小紫三兩下就把幾個安保打得落花流水,滿地滾爬。

白錦初傻眼了,指著小紫:“你到底是什麼人?”

管家急忙拿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喂,警察嗎?”

小紫往後退到輕霧身邊,低喃:“輕姐,他們報警了,怎麼辦?走吧!”

白錦初冷笑,“私闖民宅,傷了這麼多人,想走,沒門?”

管家:“警察,我這裡是…”

“不準報警。”這時,一聲威嚴霸氣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管家的話。

所有人順著聲音看過去。

是白震,他睿智的雙眸高深莫測,精神抖擻地站在房門前,嚴肅冷厲,霸氣外露。

白錦初瞬間飆淚,委屈又激動地衝向白震,“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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