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一看到小寧氏可算是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她急忙揪著小寧氏的衣袖子說:“母親,我不要被休離,您快救救我。”

嚴氏用眼睛示意她不要急躁,她冷著臉說:“阿慈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沒有什麼事嗎?既然沒事,媳婦知道錯了,讓她去給阿慈賠罪就好了。就是阿慈也不希望她弟弟妻離子散吧。”

嚴閣老的眼睛就是一亮,他上前對著姬成平長揖了一禮說:“親家母說的對,畢竟阿秀還懷著孩子。希望親家能再給她一次機會。”

在嚴閣老看來,他的女兒決不能被休,大女兒沒了,二女兒再被休,那他嚴家的面子往哪裡放?

如果他嚴閣老家裡出現了一個被休的女兒,那他堂堂的一個閣老,朝廷的重臣,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

不用說百姓如何,就只那些和他有矛盾的御史們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死。

他的女兒,只要不是被休,姬家怎麼處置都行。

嚴閣老覺得長這麼大他除了在皇上面前服過軟,這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這樣低三下四。

姬成平想了一下,就看向了姬清雲。

他覺得嚴閣老已經說了軟話,如果阿帆的媳婦要真能改了,再給她一個機會也未嘗不可。畢竟阿慈那裡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而且嚴閣老這個人地位不一般,他們嚴家在宮裡還有一個得寵的賢淑妃,還是不得罪的好。

不過這事情是姬清雲在處置,嚴氏動了阿慈,觸碰到了姬清雲的底線。

自從長子從南疆回來後,他這個老子都無法控制他,兒子很多時候並不買他的帳。

在這個長子面前,阿慈說得話都比他這個做父親的好用。

所以他現在也得先看看姬清雲是個什麼態度。

姬清雲和姬成平這個老子想的確定不一樣。

應該說兩個人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

當爹的是覺得還是不應該得罪嚴閣老這個人。

可是姬清雲卻覺得不休嚴氏,她就一直是姬清帆的妻子,以後她生了兒子,還是會有翻身的機會。

姬清雲明白打蛇不死反會被蛇咬的道理,他不想給自己和阿慈留下這樣一個隱患。

於是他冷冷地說:“嚴閣老和夫人是說,如果一個人殺了人,只要她以後不殺了,那就不用治罪是嗎?我記得大楚的法律條文裡好像還沒有這一條吧。是不是嚴大人以後還要建議皇上把大楚的法律改一改?”

嚴閣老被姬清雲這麼一噎,突然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他的老臉有些紅,他只得說:“賢侄,這話也不能這麼說,今天這事畢竟是家事,怎麼能和朝廷的法律相比。”

姬清雲就冷笑著說:“家事無小事,我們做為皇上的臣子,連自己的家都管不好,子女想殺人就殺人,行為上毫無約束。那我們還怎麼去治理國家?晚輩倒是認為,小錯可以原諒,但是殺人之罪絕不可饒恕。”

姬清雲的話擲地有聲,讓巧言令色的嚴閣老竟然沒有辦法回答。

小寧氏的眼睛閃了閃轉向姬清帆:“阿帆,這是你的妻子,你說應該怎麼辦?”

她直接就把這個問題交到了姬清帆的手裡。

要說小寧氏這個人還真不是白給的,她雖然有時候很不上道,但她今天的心思卻轉的很快。

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說,姬清雲只是一個大伯哥。而對於嚴氏的處理還得由姬清帆這個做丈夫的來。

姬清雲當然聽出了她話裡的潛臺詞。

他只是冷笑了一下,眼睛也看向姬清帆,他也想看看這個三弟到底是不是一個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

姬清帆冷厲地看了一眼正滿眼期待地看著他的母親、岳父和妻子。

他面無表情地說:“行,她可以先在這裡住下,我們也可以先不寫休書,不過等她把孩子生出來之後,嚴大人還是把令愛接回去吧。我怕到時候我們府裡如果再出現一些下藥殺人的事情說不清,到時反而會連累了貴府。”

嚴閣老聽明白了姬清帆的意思。

他剛才還在想著,他的這個女婿畢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少年,應該好說話一些,卻沒有想到姬清帆說出的話卻是那樣的犀利。

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女兒太糊塗了,這是把夫君也傷到了。

他哪裡需要這個二女兒去給大女兒報仇了,他自己就有打算。

可是這個女兒誰也沒有商量,就自以為是地做了這樣的事情。結果不但沒有害了嶽凌霄的孩子,還把她自己也摺進去了。

現在就連她自己的丈夫都認為她是不可饒恕的,不幫著她說話。那他這個父親估計也救不她了。

小寧氏卻還要求請,姬成平就發了話:“那就讓她住在府裡待產吧。等她生下孩子以後,嚴大人再來把人接走吧。”

小寧氏想說什麼,但最後卻是什麼也沒有說。

嚴閣老看著親家母也不說話了,女婿也鐵了心,就知道大勢已去。

他氣憤地看了一眼姬清雲和姬清帆,這兩個年輕人比他們的老子要狠得多。

他一甩袖子,嘴裡“哼”了一聲不滿地說:“既然如此,那嚴某就不留了,後會有期。”

他滿臉怒氣地走了。

嚴氏一看到父親走了,臉上就變得慘白一片。

小寧氏剛想要說什麼,姬清帆卻發了話:“來人,把嚴氏送回去,把她的院子上了鎖。另外,把她身邊的人都換了。”

外面那兩個押嚴氏來的婆子就走了進來,押著嚴氏就往外走。

嚴氏對著姬清帆哭喊著:“夫君,您不能這樣待妾身啊,妾身還懷著您的孩子呢。”

姬清帆就像沒有聽到她的哭喊一樣,他看著地上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的春桃說:“把春桃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賣出京城,越遠越好。”

小寧氏看了兒子一眼,有些生氣。

按理來說,這些事情都是內宅之事。既然她這當母親的已經在這裡,阿帆就應該把這事情交給她。

可是這個不孝子卻不讓自己說話,他自己就把這事情給解決了。

小寧氏用冷冷的眼風掃了一下姬清雲,又瞪了一下兒子,生氣地走了。

一直坐在旁邊的姬清雲有些驚訝地看著姬清帆處理家事的果決。

他發現平時總是平和陽光還是個孩子一樣的三弟,做起事情來竟然如此乾淨利落,絲毫也不拖泥帶水。

姬清雲想,自己以前是小看了這個弟弟。

既然他這樣能幹,他覺得他應該好好地提攜一下這個弟弟。

此時姬清帆的心裡卻是非常難受的,他頹廢地坐在那裡對姬清雲說:“大哥,真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姬清雲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說:“三弟,這事情不怨你,你不用自責。好在你大姐現在把胎保住了。”

姬清帆痛苦地說:“我沒有想到嚴氏怎麼惡毒,竟然連一個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姬清雲走過來坐到他的身邊,他按著姬清帆的肩膀,眼睛很認真地看著他說:“阿帆,不要想太多,這件事情很快就會過去,大丈夫何患無妻?以後把眼睛擦亮一些,到時也讓公主和你大姐給你好好地參謀一下,再找一個好的。”

姬清帆苦笑:“謝大哥,以後的事情我還不敢想。我只是在想將來這個孩子出生了,卻連個母親都沒有,豈不是太可憐的。”

姬清雲皺著眉頭說:“三弟,你是不是怨大哥?”

姬清帆連忙說:“大哥,您千萬別誤會,說起來我還應該謝謝您。要不是您把她查出來,以後我們府上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呢。再說了,我寧願我的孩子沒有母親,也不願意他有這樣一個狠毒的親孃。”

姬清雲讚賞地拍拍他說:“三弟,沒有想到你看問題這樣通透。”

他頓了頓又說:“三弟,我知道你一直想走武行,你不太愛讀書,也不愛做文官。這樣吧,你先去我的虎衛軍裡鍛鍊兩年如何?到時,大哥再給你找個地方。”

姬清帆一聽高興了:“真的,大哥,我真能去您的虎衛軍?”

那三千虎衛軍是大哥的左右手,也是皇上最後的防線。他做夢都想進去。

姬清雲點點頭,這個弟弟應該是個可造之材。

既然如此,他就給他機會,但願他不會讓自己失望。

姬清雲送走了姬清帆後,也離開了朝陽居,回到了忠毅將軍府。

靖國公府裡,嶽凌霄沒有去上值,他不放心姬清慈,就請了兩天假。

李大夫吩咐,姬清慈雖然現在不流血了,但要想再重新把胎做穩,還得再躺上半個月。

李媽媽很自責,她覺得那天她就應該跟著自家姑娘去。

姬清慈和幾個丫環就一直在安慰她。

她們跟她說,媽媽即使跟著去,也不一定能看出下藥這事,所以媽媽不必自責。

但是李媽媽仍然覺得心裡很難過。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姬清慈就笑著對她說:“媽媽,採蓮已經不小了,我想給她配一門親事,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果然,李媽媽被轉移了注意力。

她想了想搖搖頭說:“要說採蓮那丫頭,她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也跟著你學了不少的字,看了不少的書。繡活也好,我還真覺得的一般的小廝護衛的都配不上她。”

姬清慈就笑了:“媽媽和我想的一樣,我一直就把採蓮當姐姐看的。我也和你一樣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哎,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配得上我們的採蓮。”

在姬清慈的眼裡,古代的採蓮就是現代社會的一個高階白領,特別優秀。

因而姬清慈的眼光很高,她總覺得把採蓮嫁給一個下人有些委屈了她。

旁邊正在逗著慎哥的嶽凌霄就樂了,他說道:“那還不好說,我手裡可是有不少好小夥,他們還愁找不到一個好媳婦呢。”

姬清慈和李媽媽的眼睛都是一亮,對啊,這事情可不是找嶽凌霄辦最合適?

於是姬清慈就笑著說:“那就麻煩夫君了,您幫我們採蓮好好地挑一個,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這個人不能只會武功,不會用腦子。另外最好不是經常被派出去打仗的。”

嶽凌霄就笑了:“不出去打仗倒是安全,可是也沒有辦法累積軍功啊。”

姬清慈和李媽媽也笑了,還真是這樣的。

嶽凌霄看了她一眼就說:“你還是不宜操勞這些事情,好好地在家裡把胎養好就行,採蓮這丫頭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吧。”

姬清慈就高興地點點頭,李媽媽也笑著出去了。

那邊嶽凌霄懷裡的慎哥不高興了,父親剛才還在和他玩,這會卻不看他了。

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扭著嶽凌霄的頭,把他的臉朝著自己的方向使勁地扭。嘴裡還咿咿呀呀的好像在譴責他溜號了。

嶽凌霄笑著轉頭看著兒子:“怎麼,只讓爹爹跟你一個人說話?小東西。”

慎哥就呵呵地笑,他有點明白,孃親好像是生病了,這兩天都躺在床上不能起來。

慎哥雖然想要孃親抱,想要和孃親玩。

可是父親說,孃親現在不能跟寶寶玩。

想到孃親不能跟自己玩,慎哥還是有些委屈的。

不過這兩天父親一直陪著自己也挺好的。父親還能把自己扔得高高的,很好玩的。

嚴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第二天,公主就親自抱著謹哥來了靖國公府。

太夫人和國公夫人姜氏接到公主要來探望姬清慈的拜帖後。第二天早早地就等在了靖國公府的大門口。

姬清慈親自把妻子和兒子送到了靖國公府的門口後,他就去上值了。

太夫人和姜夫人帶著眾人給公主行了禮。

幾個人先去了靖國公府平時待客的廳堂裡,坐下寒暄了一會。

太夫人和姜夫人都給謹哥送了貴重的見面禮。

看著謹哥虎頭虎腦的可愛樣子,太夫人和姜夫人都喜歡的不得了。

謹哥倒也不認生,誰抱都跟,非常可愛。

幾個人聊了一會後。公主就辭別了太夫人和姜夫人,跟著前來接應她的李媽媽去了安嶽居姬清慈的院子。

安嶽居里,姬清慈正在一邊看著慎哥爬,一邊等著公主到來。

慎哥現在剛學爬,他伸著小腦袋,越想往前爬,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姬清慈剛開始的時候還不太理解,他這是要練習往前爬還是練習往後退啊?

後來奶孃就笑著說,孩子剛開始練習爬時都是這樣的,不過大人還是可以幫他的,用手掌頂住他的兩隻小腳丫,他就能好些了。

姬清慈就失笑,原來小孩子學習爬行也有這麼多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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