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大女兒懷孕墮胎的事情卻讓嶽凌霄知道了,於是他果斷地就退了婚。

嚴閣老覺得女兒太丟人,要是大女兒揹著未婚夫偷人這件事情傳了出去,就會連累到嚴家所有的女兒,那嚴家的女兒還怎麼嫁人。

因此嚴閣老一不作,二不休,就讓人給女兒灌了毒藥。

就這樣,嚴大小姐被自己的父親給害死了。

不過嚴家人很奇葩,他們不覺得這是他們自己的錯。

他們認為女兒要是早早地嫁過去,她就不會遇到那個人。

如果不遇到那個人,她就不會懷孕。

如果她不懷孕,嚴閣老也不會灌她毒藥。

因此罪魁禍首就是嶽凌霄。

就這樣,嚴家的人恨透了嶽凌霄。自然也不希望他有子嗣。這

而就是嚴家二小姐要殺死姬清慈肚子裡的孩子的緣由。

只不過事有湊巧,那放了紅花的紅棗枸杞水,姬清慈只喝了一少半。

應該說是慎哥救了姬清慈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哭聲讓姬清慈放下了筷子,去了裡間哄她。

當然這個小插曲是嚴氏事前沒有想到的,她以為姬清慈肚子裡的孩子必死無疑。

嚴氏,姬清淑和姬清慈三個人都是從一個茶壺裡倒出來的水。

其她兩人都沒有事情,只有姬清慈一個人有事情,任誰也想不到是她嚴氏在裡下了藥。

而人們也不會懷疑她,只能懷疑是她那位庶女出身的婆婆搞的鬼。

因為她嫁過來前後,就把她的這位婆婆和大姑子之間的過節瞭解的清清楚楚。

那個倒水的茶壺,從外觀上是看不出任何異樣的,那是嚴氏從孃家陪嫁來的。

這次她特意拿出來就是為了給姬清慈下藥。

卻沒有想到,讓慎哥從中破壞了,姬清慈並沒有把水喝完。

否則的話,姬清慈的孩子是鐵定保不住的。

姬清雲把當天接觸過姬清慈吃喝的那些下人們一一都過了篩子,最後才篩出了春桃。

春桃看著姬清雲擺在屋子裡的那些個刑具,早就嚇得抖如篩康。

這些刑具當然是姬清雲特意找來擺到這裡嚇嚇唬這些個下人的。

還沒有上刑,春桃被嚇壞了,她全招了。

當嚴氏挺著六個月的肚子被婆子們押過來時,她就看到了坐在上首黑著臉的姬成平,以及旁邊坐在那裡滿臉羞愧的父親嚴閣老。

坐在旁邊的是黑著臉的姬清雲,還有一直就對他溫柔似水,如今卻是看著她滿眼失望的丈夫姬清帆。

而在地上跪著不敢抬頭看她的那個人,正是她的貼身丫環春桃。

如果說,剛才嚴氏還抱著僥倖的心裡,想要到這裡辯解一番的,而現在嚴氏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暴露了,連執行人都招了,她哪裡還有什麼機會。

好在,嚴氏覺得她現在還有一個護身符,想到這裡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又伸手輕輕地撫摸著。

再想想,還有父親可以救她,她覺得父親不會不管她的。

她先對著上面施了一禮:“公公,爹爹。”

嚴閣老就氣的上來就是一巴掌打在女兒的臉上。

嚴氏捂住自己的臉,驚愣的看著父親:“爹,您這是?”

她指望著爹爹給自己做主,卻沒有想到他上來什麼都不問,就當著她婆家人的面打了自己。

嚴閣老嚴厲地斥責道:“不孝女,你是怎麼管教的下人,竟然讓她做了這樣的事情,還不趕緊給你公爹和大伯哥賠罪?”

說著他的眼神嚴厲地看著女兒,那眼神有著一絲的焦急和暗示。

嚴氏也很聰明,她突然就明白了父親的意思,父親這是讓她把責任都推到丫環的身上。

於是她就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父親,大哥,夫君,你們要信我,這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怎麼會去害姐姐的孩子?都是這個春桃揹著我做的好事。”

說著她就轉向正跪在一邊的春桃。

而此時的春桃也是滿臉的驚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小姐會是這樣的。

她哭著說:“小姐,您可不能這樣說。是您說的,要為大小姐報仇的,是您讓奴婢把紅花下在水裡的。侯爺,世子爺,奴婢沒有說謊。”

嚴氏也哭著膝行到姬清帆的身邊說:“夫君,您要信我,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大姐,都是這個丫環,是她,她原來是大姐身邊的人,是大姐走了之後,她才到我身邊侍候的,是她要為大姐報仇的。”

春桃更急了,她原來確實是大小姐身邊的的丫環,只是那時候她只是個二等的丫環。

可是現在二小姐竟然抓住了這一點把責任全推到了自己這個丫環的身上。那她還有一點僥倖的生存希望嗎?

姬清帆冷著臉,他雖然不懂內宅的爭鬥,但他可沒有那麼蠢。

那個特殊的茶壺可是個寶貝,要是沒有嚴氏的同意,春桃哪裡敢把它拿出來用的。

據姬清帆瞭解,這種有暗機關的茶壺,整個大楚也只有這一把,還是前朝遺留下來的古董級別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

姬清帆的眼睛裡是嚴氏從來沒有見到的冷淡:“你不用解釋,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要去害大姐的孩子?”

嚴氏的臉色轉為了青白,她咬著牙說:“您也不信我。”

姬成平就接過話說:“嚴氏,你不要做無謂的抗爭了,你說什麼都洗脫不了你毒害阿慈的罪行的。”

然後他又轉向嚴閣老,冷冷地說:“嚴閣老,事實都擺在面前,我們姬家要不起這樣的媳婦。”

嚴閣老的臉色也變得灰白,他有些沒有底氣地說:“親家,我們有話好商量,你們這是要休妻嗎,可是我女兒的肚子裡還懷著你們姬家的骨肉啊。”

姬成平就說:“這樣的惡婦我們肯定是要不起的,休書是一定要寫的,不過她可以暫時留下待產。等生下孩子後再離開。”

嚴氏嚇得抱住姬清帆的大腿哭道:“夫君,您就替我求求情,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也不忍心讓孩子剛一出生就失去親孃吧。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夫君,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嗎。”

姬清帆就皺著眉頭看著面前沒有了絲毫美態,頭髮凌亂的女人。

姬清帆閉了一下眼睛,他們自從結婚以來,雖然嚴氏有時愛耍個小性子,有大小姐的驕縱脾氣。

但他也曾經期待過和她一起撫養孩兒,好好生活。

他覺得她年紀還小,等她再大大就好了,卻沒想想到她是一個這麼心腸狠毒的女人,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

這個女人太讓她失望了,大姐就因為她,差點就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

如果他姬清帆饒過這個女人,去為這個女人求情,那他以後還有什麼面目面對大哥和大姐。

正在這時,就見小寧氏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她看著在地上跪著的嚴氏,急忙上前拉她起來,嘴裡還說著責備的話:“不管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她肚子裡懷的都是我姬家的骨肉。也不能讓她就這樣在地上跪著吧。”

她一邊說一邊就扶著嚴氏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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