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夢非夢,姻緣早已定

火爐中的熊熊烈焰、洞房中隨處可見的大紅,給榮月兔的匕首上塗抹了一層嫣紅的血色。

這把匕首鋒利無比,顯耀著炙熱的紅色,刀鋒破空卻有冷冽之意,毫不容情地似要在新婚之夜血染洞房。

雪中綻放的臘梅似乎早有預兆。

完美如初如處的新娘,在洞房夜原本就要出點血的,然而對於現在的榮月兔來說,她似乎只想在他身上捅幾個血窟窿。

“你幹什麼?”秦守安大驚失色,連連後退。

他現在可能就是先帝而已,先帝年幼生於世家,學習的是詩詞歌賦、禮樂文章、治國理政,少年時即領兵作戰,用的是沙場爭鬥的兵器打法,沒學過武道修煉。

儘管身強力壯,但是面對這樣突然刺來的鋒利匕首,閃避很難做到武道高手那樣遊刃有餘,略微有些狼狽。

在夢境中被殺會怎麼樣?秦守安不知道,反正也不想嘗試。

“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刺殺朕?朕要誅你九族.”

秦守安閃到一旁,怒不可遏地說道。

難怪先帝不願意娶她,這個榮月兔打小就是瘋娘們的感覺,膽大包天。

大概是因為自揣毫無紕漏,秦守安發怒時理直氣壯,隨時準備奪下她手中匕首,然後把她按在床上掌擊其月。

他現在雖然沒有八品巔峰的武力可用,但是榮月兔也只是有一把匕首可用,男人對女人本就擁有壓倒性的身體素質優勢。

“在我的夢裡,伱還想誅我九族?”一個穿著天子禮制龍袍的男人,凶神惡煞地說要誅自己九族還是挺可怕的。

榮月兔吸了吸鼻子,猶豫了一下才回過神來,便不再當回事,看了看自己鋒利的匕首,頓時勇氣大增,朝著眼前的男人揮了揮,就準備伺機再給他一下。

秦守安倒是有些混亂地疑惑了。

這明明是他自己的夢境啊,只是有些特殊罷了。

她卻說是她的夢境?

現在是自己夢見了她在做夢時夢見了他?

“你怎麼知道自己在做夢?”秦守安有些好奇地問道。

人一般只有在做惡夢時,恐懼襲來,讓人心臟都承受不住了,類似於瀕臨死亡的絕望,大腦則會下達指令,這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夢境中,驅散那種無法承受的絕望和恐怖。

除此之外,人在夢中是很少會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知道了就意味著會醒過來。

像秦守安這種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卻沒有醒過來,在大腦編織的意識空間裡遊蕩的情況,非常罕見。

他便有些疑惑和好奇…一般情況下,榮月兔只是他夢中的人物,但是在這奇妙的世界裡,擁有更多的可能,不能讓自己的思維被從前的常識所桎梏。

人與人的夢境聯絡在一起,而且還是跨越了時空,也不是不可能…在現實裡跨越時空,相比較在夢中實現倒是要困難千百倍,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夢。

倒是你,冒充秦時明月意欲何為?”

榮月兔知道自己是在做夢,所以面對這種膽大包天的賊子,並不畏懼。

既沒有打算大喊大叫,也沒有準備逃之夭夭,倒是想試試看能不能伺機擒下他。

從他剛剛手忙腳亂的閃避動作來看,絕非什麼武道高手……要是她的好朋友在這裡,早就如猴子偷桃一般輕鬆自如地奪走兵刃並且壓制住她了。

秦守安微微皺眉,婉荷等四人把他認作先帝,即便他的表現有些異常,她們也絲毫沒有懷疑,為什麼榮月兔就一口咬定他是假扮的?

他的穿著打扮是沒有問題的,完全符合皇帝大婚禮服的形制,要說容貌的話……他倒是沒有照過鏡子,要是容貌都不像的話,婉荷她們難道是瞎的嘛?

難道是氣質問題?要扮演一個生死奪予、大權在握的九五之尊,確實氣質是最難以模仿的。

氣質這東西,你表演的再像,那也只是表演,不經意間就會露出自己和正主的差距。

肆意風流的琅琊王,和奪嫡上位,經歷了不知道多少陰謀獻血的皇帝,氣質肯定不一樣。

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意欲何為?天下何人可以假扮朕,闖入皇宮,闖入寢宮?你當龍吟衛和禁軍,都是擺設不成?”秦守安哼了一聲,依然強硬無比,倒也符合皇帝的身份,面對質疑和審視,無需心虛。

先帝的名字秦時明月,總是讓秦守安想要接上“漢時關”三個字,只是新秦四個字的名字常見,七個字的就幾乎沒有了。

例如有一位大宗師的名字就叫晉陽崇嶺,現在的皇帝陛下叫秦王政君,都是非常霸氣的名字,先帝這個名兒少了些霸氣,卻多了一些滄桑悠遠的韻味。

至於太后娘娘的名字,倒是有些獨特,讓秦守安懷疑她不是榮國公的親生女兒,於是隨隨便便起的,對她沒有什麼指望,也沒有什麼期待,只要承歡膝下就好了的感覺。

哪裡知道這個名字頗有些小動物嬌憨蠢萌的女子,卻比名字霸氣的先帝活的更久,最終掌握了至尊的權柄?

“龍吟衛?龍吟衛是什麼?宮中哪裡有什麼龍吟衛?”榮月兔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接著大聲質問,這傢伙果然是假冒的,胡言亂語不知所謂。

不過“龍吟衛”這名字倒是不錯,比皇帝和秦恆他們以前搞出來的風雷衛聽起來威風而大氣一些。

等自己不再只是作為男人附庸的皇后娘娘,真正掌握了一些權柄,和山主一起成立的禁衛軍就可以叫龍吟衛,這些武力說不定就是自己和山主以後控制皇宮、威懾群臣的基礎。

有日月山源源不斷地提供武道高手,即便沒有辦法和風雷衛分庭抗禮,但是有自己和山主支援,在這龍吟城中也足夠為所欲為了。

“嗯?原來這時候還沒有龍吟衛.”

秦守安發現自己又露出破綻,也沒有打算強詞奪理來糊弄她,只是悄悄地觀察著四周,看有沒有趁手的物件拿來用用。

他現在沒有真氣可用,但打鬥經驗還在,空手奪白刃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覺在夢境中受傷或者意外傷亡,可能會對現實的自己也有影響,便決定格外小心些。

想了想,秦守安靈機一動,把袖兜裡一小包的春宵百媚香和芸臺茶都丟進了火爐中。

在夢境中他是否還能百毒不侵?說不準。

夢境中能否讓榮月兔昏迷過去?也說不準。

隨便試試。

火爐中馬上燃起了煙塵,秦守安被人用過幾次這種迷煙,頓覺十分熟悉,香氣散溢讓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依然能夠百毒不侵?

瞄了一眼榮月兔,只見她一手緊握著匕首,一手緊握成小拳頭,微微昂著頭,神情中說不出來的傲慢與不屑,彷彿看到狗在吃屎、屎殼郎在滾糞球、小考拉在吃它媽媽的便便。

“呵呵……如出一轍。

你雖然不是皇帝,但多半也是他的親朋戚友。

秦恆這個亂臣賊子想的計謀,還給皇帝春宵百媚香和芸臺茶這種九品巔峰高手都低檔不了的迷藥,讓我在新婚之夜沉睡入夢。

你居然也想在夢中,還讓我中一次?”

榮月兔揉了揉自己秀氣的鼻子,鼻子吸了吸便皺起來,而眼神中的傲慢與不屑,終於變成了憤怒,反正是在夢中,非得和這賊子拼個你死我活不成。

她握著匕首,就朝著秦守安衝了過來,嘴裡大聲呼喝,手臂上下左右毫無章法地揮舞著,鋒利的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

秦守安眼見迷煙無效,關鍵是她說的話讓秦守安驚詫不已,他便不再隨意嬉鬧,小心地閃避後,抓住她腳下踉蹌的機會,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扭。

“喳!”

匕首掉落,直接插入地磚三寸有餘,讓秦守安倒是有些駭然,這把匕首絕對是什麼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器,真的被她砍中或者劃拉一下,就是缺胳膊斷腿。

眼見匕首落地,榮月兔卻不慌不忙,一抬腳就朝著秦守安的腳背狠狠來了一下。

秦守安吃痛,不得不放開她,趕緊彎腰把地上的匕首撿了起來,榮月兔卻也從身後抽出了另外一把和秦守安手中一模一樣的匕首。

兩人拿著匕首對峙,這時候倒都有些緊張了。

秦守安是不想冒險在夢中受傷,榮月兔卻是覺得對方也有了兵刃,必須小心一點,夢裡的情景和想象的不一樣,身子依然是有各種感覺的,拼個你死我活也許會很痛。

“我其實沒有惡意……”此時的榮月兔年紀不大,並非老奸巨猾的太后娘娘,秦守安決定坦誠相待,好好和她講道理。

年輕人總是更好講道理,老東西才常常既不講理也不要臉,油鹽不進,難對付的多。

“你是因為吸入了迷煙,所以進入了夢境?迷煙還是琅琊王送給陛下的?”秦守安一邊詢問,一邊倒轉了匕首,刀尖朝內以示沒有惡意。

他是真沒有想到,原來先帝真的痴戀唐清嫵到了如此地步,即便是娶了榮家女兒,寧可用迷煙讓榮月兔昏睡一晚,也堅決不肯洞房。

不過先帝最終還是會妥協的吧,否則太后怎麼生下秦王政君,新秦皇位怎麼會後繼有人?

只能說這時候的父王和先帝,真的有點亂來……尤其是父王,這種事兒你摻和什麼啊?

摻和也就罷了,還被榮月兔知道,她連皇帝都記恨的樣子,你琅琊王她不也得……嗯?太后娘娘在父王去世後,找藉口降低葬禮規格,該不會就是報今日之仇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女人記仇,死了都要算。

“關你什麼事,你和秦時明月、秦恆是一夥的狗賊嗎?”榮月兔抬起一根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見他匕首倒轉,馬上就在心中嘲諷他愚蠢,因為她可沒有放鬆警惕,隨時準備把匕首投擲出去把他扎穿,噗嗤噗嗤飈血出來。

可是她並沒有馬上動手,因為她對他也是有些好奇的,這傢伙和皇帝長得極像,自以為天衣無縫,但在她眼前根本就是兩個人。

皇帝靠近她的時候,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會緊張而且極其抗拒,甚至有些想要嘔吐。

好在為了大局,她勉勉強強能夠忍受,還給皇帝獻上了《以新秦之倫常名教為原本,輔以諸國富強之術》。

他看了,也偷偷下了迷煙,讓她不知不覺的昏睡過去…榮月兔感覺無比的屈辱,但是也有些慶幸,光是靠近他就覺得難受,真要洞房,那不得當場吐他一身?

眼前這人…身上有一股特別的氣息,讓榮月兔非但不抗拒,甚至總是會吸一吸鼻子,覺得特別好聞。

這傢伙絕對不知道因為這樣的原因就暴露了,榮月兔驕傲的冷笑,她豈是好糊弄的?

“皇后娘娘,你怎麼能這麼稱呼陛下和你的小叔子?”秦守安必須糾正她的稱呼,“陛下要是狗賊,那你是什麼?狗日的?”

榮月兔頓時大怒,拿著手裡的匕首朝著秦守安就投擲出去,但是想想還是要留他一條狗命,硬生生的手臂一彎,匕首隻釘在了他身前一尺的位置。

秦守安為了表示和平共處的誠意,乾脆的退後兩步,示意她可以把匕首撿起來。

榮月兔狐疑的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站在匕首旁邊時,從袖兜兜裡拿出一本奏章丟他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趁其不備,迅速彎腰出手,把匕首拿了回來。

匕首回到手中,安全感也回到了心裡,榮月兔拿著匕首朝他比劃了幾下,看到他毫無反應,只是撿起了那本奏章,不由得有些訕訕的收回了匕首。

被敵人歸還武器,多多少少有點面子上過不去,榮月兔著急找回場面,面無表情的盯著他,“那是我原本打算獻給皇帝的奏章,裡邊是我寫的治國之策,你看得懂嗎?”

秦守安翻了翻,迅速的翻到最後一折,又從前面看起,慢慢加快速度,最後幾頁又仔細看了看。

“怎麼樣?”榮月兔緊張的盯著他,想要知道他的評價,他要是像皇帝那樣不當回事,她就拿匕首把他扎穿噗嗤噗嗤飆血。

“幼稚.”

秦守安嗤笑一聲,你當你是甘羅啊,儘管她比甘羅大點,但這樣的小女孩即便有些才學,要在先帝那樣的君主面前賣弄,簡直是自取其辱。

今天去自助餐廳,打包了一隻螺和一瓶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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