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十年前無意中打出的一槍,十年後正中陸遲清的眉心。

十年前,陸遲清剛上大一,因為在軍訓時期表現良好,軍訓結束後沒多久,就被老師慫恿他加入學生會宣傳部。

於是他稀裡糊塗的參加了學生會的面試,並且在面試時讓學生會的學長學姐留下深刻印象,最後順利透過面試,成功進入學生會宣傳部。

由於陸遲清文案功底優秀,宣傳部的部長經常在其他部門的部長面前提到他這個新生,久而久之其他部門的部長也開始注意他在每次活動中的表現。

就在大一下學期,策劃部部長薛文東邀請他轉職到策劃部試試。

他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又擔心他和策劃部的人接觸,宣傳部部長會不滿。

結果薛文東告訴他已經跟宣傳部打好招呼了,而宣傳部部長雖然很不捨得這一名猛將,但是能讓陸遲清擁有多一個鍛鍊能力的好機會,他應該放手讓他去選擇。

有了宣傳部部長的批准,陸遲清跟著薛文東,加入了策劃部。

如果說宣傳部是溫馨有愛的家,那麼到了策劃部之後,就是離開原生家庭,迎接腥風血雨的命運。

策劃部跟宣傳部不一樣,由於經常幾個活動同時策劃,所以策劃部內部還會分策劃小組,而每次分組都不是固定的。

儘管如此,像大三的學長學姐即便不固定,也會抱團行動。

作為初來乍到的新人,陸遲清雖然抱著虛心學習的心態工作,但難免會被嫉妒他鋒芒的人視為眼中釘。那會兒,就有一位大三的學長覺得被陸遲清搶了風頭,於是聯合大三的部員排擠他。

他們要麼就是針對陸遲清做出來方案,提各種各樣的無理要求;要麼就是在開大會的時候故意不通知陸遲清,導致陸遲清遲到。

林林總總的排擠、霸凌方式,他們都用在陸遲清身上。

有一段時間,連大一和大二的策劃部部員也不敢和陸遲清有過多交集,生怕下一個被排擠的是自己。

那段時間,是陸遲清迄今為止最難熬、最孤獨也是過得最憋屈的日子,他不是不知道被人排擠,但他不好撕破臉面,畢竟大家還要合作,撕破臉面對誰都沒好處。但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他什麼都沒做錯卻被人排擠,這讓他感到十分的不公平。

左右為難又糾結的他最後還是選擇將這件事告訴部長薛文東,讓薛文東來處理。

其實薛文東早就看出端倪,只不過他見陸遲清一直沒有發聲,他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私下敲打一下大三的部員。誰知他們絲毫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加上陸遲清已經來反映情況了,他總算有藉口可以一鍋端走所有大三的部員了。

於是,在某個風和日麗的下午,薛文東勸退了除他本人之外的所有大三的部員,最初因為嫉妒陸遲清的那位部員本想到輔導員處大鬧一場,但薛文東拿出了一段影片,立刻讓他安靜下來。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聰明人活用聰明的方法。

原來,薛文東在察覺他們排擠陸遲清的時候,就向學校申請在策劃部辦公活動區安裝了監控攝像頭。而申請的理由,就是懷疑部員手腳不乾淨偷取經費。

一聽說偷取經費這麼大的事,學校馬上就同意了,並且幾天之內就安裝好了。

安裝的位置非常隱秘,一般人難以注意到,所以那位嫉妒陸遲清的部員本想賊贓嫁禍陸遲清,結果弄巧成拙,不僅被薛文東暗中幫助陸遲清,還被對方拍下了整個賊贓過程。

薛文東威脅那位部員,如果不想他上報學校,就乖乖自己離開策劃部。為了前途著想,那位部員憤憤不平的離開了策劃部,之後陸遲清再也沒聽到過他的訊息。

偶爾在路上遠遠看到陸遲清,那位部員也馬上掉頭走。

後來薛文東將這件事完整告訴陸遲清,陸遲清才知道那些排擠他的大三部員之所以突然離開策劃部,是因為薛文東在背後施壓和幫助他。

他很感謝薛文東,但也好奇薛文東為什麼幫他。

薛文東告訴他,他並不是在幫他,他只是在幫自己。

那時候陸遲清不懂薛文東的意思,但他覺得這是薛文東的私事,他不應該去探究。

沒想到那次沒有問,以後都沒機會再問了。

升入大四,薛文東開始實習,所以他在開學前就向學校提出將部長一職交給陸遲清的建議,被學校採納了。

所以陸遲清升入大二之後,不僅學習的專業課業繁重,連策劃部的工作也成倍增長,學生會的各種活動都需要他嚴格把關,這也鍛鍊了他管理和分配的能力。

起初,他還會跟薛文東請教或吐槽,然而隨著兩人逐漸繁忙,聯絡也就變得越來越少,關係漸漸就變淡了。

陸遲清記得,最後一次聯絡,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所以,在副本世界裡居然見到薛文東,真的讓他吃了一驚。

但並沒有發生他想象中的故友重逢的畫面。

男人聽到這聲“薛學長”十分疑惑,面上表情複雜,有困惑不解,甚至隱隱有些憤怒。

盯著他們好一會兒,男人還是側身讓出位置,讓他們進入他的臥室。

“我讓你們進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不想在外頭訓你們,起碼能保住你們的顏面。”男人坐在床上繼續說道,“首先,我念在你們是新人還記不住大家的名字,我再介紹一次我自己,我是船上的事務員,我叫做安秀賢。吩咐你們來的大副叫做權善彬,我們的船長叫做李勝澈。”

“其次,我不知道你們的腦子是怎麼長的,昨天就跟你們介紹過船上的人,結果你們腦袋空空什麼都記不住,來當船員幹什麼,不如去乞討算了!”與薛文東長得極其相似的事務員抬頭看向陸遲清,“尤其是你,剛才亂喊人,這是非常失禮的行為,真難想象我們船上居然有你們這幾個不懂禮數的船員。”

儘管面前人與薛文東長相相差無幾,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但對方既然義正言辭地糾正他們,而且看上去不太像認識他,他只好先向對方道歉,再一探究竟。

“對不起,安事務員,是我的問題,跟他們沒關係。”陸遲清悄悄打量安秀賢,“安事務員,您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位朋友。”

安秀賢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轉瞬即逝,沒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就是你剛才喊的那個人?”安秀賢撇了下嘴,“沒聽過,不認識。”

他回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鐘,發現已經到了巡邏的時間,馬上別好胸前的徽章,並且對陸遲清他們下逐客令,吩咐他們儘快去更衣室換好衣服,然後去找船長報道。

安秀賢說,像他們這種新人本來是由他來安排工作任務的,但這次的新人招募完全是船長一意孤行,船上沒有人贊同。船長非常生氣,跟大副吵了一場架,並且說新人由自己來管。

“船長為什麼不聽其他人的勸告,非要招募新人呢?”

施文慧有些不明白,但她認為船長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個人拙見,其他人反對招募新人,應該是有什麼事情瞞著船長,很可能船長的權力被架空了,所以他才要招募新人,希望奪回他本來擁有的權力。”

周家洛話音剛落,走廊上的燈忽然滅了,幾人心中暗道不好。

在黑暗中停滯了幾秒,燈又亮了。

正打算舒一口氣,燈卻忽明忽暗,不斷交叉閃爍,讓他們的眼睛十分難受,只能閉上眼蹲在原地等候。

即便閉上眼睛,陸遲清依然能感受到燈光的變化,他察覺燈光的閃爍頻率是不一樣的。

忍受著刺眼的閃爍,他微微睜開眼睛,發現這詭異的閃爍頻率長短不一,這讓他想到了摩斯密碼。

摩斯密碼是一種時通時斷的訊號程式碼,透過不同的排列順序來表達不同的英文字母、數字和標點符號。如果經常看偵探小說,或者經常玩密室、劇本殺,應該對摩斯密碼並不陌生。

雖然陸遲清察覺到這可能是某人想傳遞給他們的資訊,但它們所處的場景沒有摩斯密碼翻譯表,只憑借記憶中的翻譯來斷定資訊,可能會出現誤差。

正在他猶豫之際,走廊的燈恢復正常,他覺得有些奇怪,但下一秒又鬆了一口氣,可能根本沒有人給他們傳遞資訊,只是他想多了。

就在三人走到拐彎處,燈光又開始閃爍,但這次的閃爍並不是有節奏的閃爍,而是雜亂無章,燈泡彷彿真的壞了似的。

三人不敢輕舉妄動,兩個男生把施文慧包圍在角落,偏偏走廊盡頭放著一面全身鏡,鏡中是眾人的倒影。

但慢慢的,鏡中的倒影發生了變化。

仿若塞壬海妖的身影出現在鏡中,舉起雙手對他們發出怒吼。

饒是陸遲清和周家洛看到這個場景都目瞪口呆,更別提膽小的施文慧,緊緊攥著周家洛的衣服瑟瑟發抖,害怕到看都不敢看。

起初他們抱著一絲僥倖,覺得海妖被困在鏡中出不來。

然而下一秒,塞壬海妖穿過鏡子,虛浮在空中,向前伸出雙手,飛快的向他們飄了過去。

就在陸遲清以為他們要被塞壬海妖消滅之際,身穿船長服飾的人突然拿著一個空袋子出現,並且擋在他們面前。

塞壬海妖來不及收手,被空袋子吸了進去。

全程只有幾秒,眾人卻覺得這幾秒分外漫長。

畢竟在千鈞一髮的一刻死裡逃生,想想就知道當事人的心情肯定十分刺激。

陸遲清還沒回過神,就被船長抓住了他的手慰問:“小金、小樸、小崔,你們沒事吧?”

三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一時間不知道船長在說什麼。

直至周家洛注意到陸遲清胸前的銘牌寫著“小金”,陸遲清也看到施文慧胸前的銘牌寫著“小崔”,那麼“小樸”自然就是周家洛。

看著船長略帶不解和疑惑的眼神,陸遲清趕緊接話:“我們沒事,只不過是受到了一點驚嚇。”

他指了指船長手中的袋子繼續問道:“這是什麼好東西,居然能收復海妖。不過話說回來,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我們船上怎麼會出現海妖的,我們這些新人還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啊。”

聞言,船長嘆了口氣,也沒打算瞞著他們。

“你們剛才看到的海妖其實是另一個世界的生物,而我也不是船長,我只不過是為了尋找失去蹤影的女友才來到這裡。”

“船長”脫下帽子,露出清秀的面容。

“我叫做閔允志,是來找失蹤的女友姜靜蘭的。”

三人張了張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誰也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出乎意料的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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