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不知道。

聽到這個資訊,幾人面面相覷。

回想一下無論是跟大寶的交談還是跟張姐的聊天過程中,好像確實提到過村醫姓嚴。只是他們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以為只是出身於嚴家村的一位普通醫生。

畢竟嚴醫生沒有表現出任何波瀾,也沒有跟他們講過自己的事,甚至說過五夫人被殉葬時他也有湊熱鬧。這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看著自己的姐姐被殉葬吧?

因此,他們從來沒有懷疑過嚴醫生與嚴嵐的關係,只是覺得這人囂張跋扈,說話不給人面子,特別沒禮貌。但沒辦法,平安谷裡只有他一個醫生,他是有傲氣的資本的。

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藏著這麼一段關係。要不是張翡玉跟他們說,估計他們也猜不到嚴醫生就是嚴嵐的弟弟,或者會忽略了嚴醫生。

因為那是姐姐的故居,所以他才裝作害怕鬼神之說,抗拒去那間充滿他姐姐點點滴滴的房間。

現在想想,他是不是害怕觸景生情呢?會不會想到姐姐曾經遭受的待遇呢?還是會責怪自己呢?

當然,這只是秦若水的猜測,她摸不準嚴醫生看到嚴嵐那鋪滿塵的故居時的心思。畢竟嚴嵐之所以到張家做僕人,很大機率是因為他。

想起張姐提到嚴嵐當初被送進張家當僕人,是因為他的父母和許多嚴家村的父母一樣,把家中所有資源投資在男丁身上。無論是讀書還是積蓄,全都花在男孩身上。

想來,嚴嵐和弟弟十幾歲就分開,可能和嚴醫生的感情也不深厚。而且印象中張姐說過前族長娶嚴嵐的時候,還給嚴家送過禮,嚴家沉默著接受所有厚禮,包括金錢。大概從那個時候開始,嚴嵐對嚴家就死心了吧。

那嚴醫生呢?他知道自己的成就和技術,都是用他姐姐的人生換來的嗎?

秦若水問張翡玉為什麼知道那麼多嚴嵐的事情,張翡玉沉默了半晌,垂眸道:“就算幾條村子之間有距離,可大家都住在同一片地方,哪有秘密啊,都是藏不住的。平安谷裡五六十歲左右的都知道嚴醫生和嚴嵐的關係,只是大家不想提嚴嵐而已。”

施文慧試探著問張翡玉:“是因為她殉葬的事嗎?”

“我哥哥請你們來做什麼,他們便怕什麼。”張翡玉沒有明說,“不僅是她,後來那些死去的年輕女孩,在平安谷裡也是絕口不提她們曾經存在過。”

那些無辜的年輕貌美的女孩,在如花一般的年紀被去世的老男人拖著帶入棺材裡,明明還有大好青春可以揮霍,還有漫長人生值得享受,結果卻死在了最爛漫的年華。

想到這一點,在場的女性都非常難過,餘夢更是聯想到自己也有可能遭遇危機,難過得趕緊翻過身去,不想讓其他人看到她通紅的雙眼。

一雙大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她能感受到是於俊勇的手,從小到大隻有於俊勇會這麼安慰她,這也是他們表兄妹之間心照不宣的暗號。

看來張翡玉的話真的把餘夢嚇怕了。

於俊勇想讓餘夢好好休息,提出讓其他人到隔壁房間聊天的建議,卻被姚律師拒絕了。他指了指外面,雨停了,臨近傍晚,他們該走了。

不然張家的人和他的下屬都會懷疑。

走之前,張翡玉再次叮囑“光歲大師”一定要去找張族長幫忙解決餘夢的事。陸遲清答應下來,並打算跟他們倆一起離開去找張族長。張翡玉和姚律師不放心,決定跟他一起去見張族長。

“你不怕和張族長碰面嗎?”陸遲清問姚律師。

律師搖搖頭,那份屬於職業特性的壓迫感又上來了,加上他個頭比陸遲清高一點,讓陸遲清有想逃開的衝動。

“沒什麼好怕的,不用擔心,我有後路。”姚律師快速的瞄了眼張翡玉和晴晴,“從我接下王老爺的委託開始,就知道肯定會和張族長碰面。只不過沒想到他臥病在床不起,明明我和他年紀相仿……”

說實在的,姚律師的狀態確實很好,饒是外人也看不出他與張族長年紀相仿。

張翡玉和姚律師把晴晴送回房間後,便和在房間外等候的陸遲清一起去往張族長的房間。

遠遠就看到松總管捧著一碗東西走近,三人加快腳步。

就在松總管開門的一瞬間,姚律師率先按住了松總管的肩膀。雖然松總管輕微的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困惑和迷茫,但他迅速反應過來。不慌不忙地掩上門,壓低聲音與三人打招呼:“表夫人,姚律師,光歲大師,三位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呢?”

姚律師和張翡玉看向陸遲清,陸遲清也想盡快得到張族長的保護,於是把餘夢在禁區撞破交易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松總管。

松總管神情漸漸嚴肅,請姚律師為他推開門,表示這件事需要請示張族長。

而在他心裡也是感到愕然,即使張寶山曾與他說過大師的預言,也只是半信半疑。可是當光歲大師一行年輕人到來時,他不得不承認有些東西確實要信。

陸遲清關心道:“張族長清醒了嗎?”

松總管點點頭,關上門後輕聲喚道:“族長,有人要見您。”

過了一會兒,張寶山緩緩睜開眼,第一眼便看到陸遲清,第二眼落在姚律師和他的妹妹身上。

他覺得姚律師有些眼熟,但混沌的腦袋已經想不起把這份記憶放在哪個角落了。一如他也想不起自己和嚴嵐是如何成為朋友的,又如何成為主持她的殉葬儀式的殺人兇手。

看著氣若游絲的張寶山,張翡玉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儘管哥哥很少好言相待,但這些年終歸給了她富裕充足的生活。她既恨他,也感激他。

松總管湊近張族長,跟他耳語了幾句,只見躺在床上的張族長皺起了眉。

“光歲大師,我已經跟族長簡單說明這件事,您這邊需要我們提供什麼幫助?”

陸遲清稍加思考,認真的看向松總管:“我只想為我的徒弟求一條生路,不知松總管這邊可以和對方交涉嗎?我們保證不會說出去。”

松總管看了眼張寶山,只見他眨了眨眼,松總管心下了然。

“我盡力,但我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反悔和使詐。”松總管神情嚴肅,“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人。”

陸遲清感謝張族長和松總管的幫忙後轉身離開,而張翡玉和姚律師則看著松總管喂張族長吃藥。

“這些藥都是廚房那邊煎的嗎?還是你親自煎的?”姚律師問。

松總管沉聲回道:“廚房那邊煎的,有專人負責。”

一切看上去都在軌道上正常執行,殊不知危險已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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