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稟報老夫人。”二夫人抬眸冷冷地看向楚大夫人,“大嫂說呢?”

“這於姨娘本就是二弟妹屋子裡頭的,是雲錦不懂事兒。”楚大夫人連忙道,“既然都責罰了,此事兒便過了,至於旁的,二弟妹只管帶著回去再管教。”

“她是二房的不錯,可,卻是在錦兒這裡鬧出事兒的。”二夫人冷聲道,“錦兒這受了委屈,我這個當嬸嬸的也不能偏袒,待會等老夫人過來,說明之後,該如何處置,另說。”

楚大夫人盯著她,那還問自己做什麼?

這不是明擺著讓自己無話可說嘛。

於姨娘已經暈過去了,就算掙扎也沒有法子。

直等到老夫人前來,瞧著地上躺了一地,她也只是神色淡淡。

靈芝請的大夫也過來了。

“先給她們檢查。”楚雲錦說道。

“好。”大夫便仔細地給幾人檢查,而後道,“都是皮外傷,只要好好養著就是。”

“這於姨娘的身子如何?”二夫人見二老爺過來,連忙裝作關心地問道。

“於姨娘原先可是吃過滑胎藥?”大夫問道。

“滑胎藥?”二夫人搖頭,“這是何意?”

“若是老身沒有診錯的話,她先前用過滑胎藥,並未養好身子,近來又用了避子湯,這身子虧損的有些厲害,怕是要好好補補。”大夫說罷,便拱手要離去。

“且慢。”二夫人看向大夫,“她可有花粉過敏?”

“於姨娘的確對花粉過敏。”大夫回道,隨即便離去。

這下子,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二夫人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捏著帕子的手緊了緊。

這於姨娘對花粉過敏,又私自吃了滑胎藥,可見她對自己有多狠。

這樣的女子,二夫人怎麼可能鬥得過?

楚雲錦看出來二夫人對這於姨娘是忍的太久了,否則,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發難。

楚雲錦眨了眨眼,這於姨娘又是滑胎藥,又是避子湯的,到底在搞什麼鬼?

她還不知道二夫人與於姨娘之間還有這麼一出,只知道二夫人除了生了兩個女兒之外,自從於姨娘被抬了之後,這肚子就沒有動靜了。

如今瞧著於姨娘這做派,而於姨娘又是楚大夫人送過去的,那這不就是頭上的蝨子明擺的嘛。

她得抓住這個機會,將這個眼中釘給除了,順帶著還能夠讓二夫人站在她這邊。

楚雲錦走上前去,朝著老夫人便是一禮,一股腦地便將這於姨娘的所作所為說了出來。

前來的二老爺自然也聽了個真切,這老臉上是掛不住了。

先是不可思議,後頭又是氣憤不已。

楚雲錦低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於姨娘,委屈巴巴道,“祖母,孫女與這於姨娘並無瓜葛,孫女知曉自己在這府上不受待見,若非是祖母憐愛,誰會搭理孫女呢,可這於姨娘也欺人太甚了,先是讓自己的丫頭隔三差五地偷偷摸摸地在孫女院子外頭偷窺,如今被抓了個正著,反倒說是路過採花,可適才大夫不是說了,她對花粉過敏?這好端端的採花做什麼?”

楚雲錦捂著胸口,哭的越發地大聲了。

“可是她到底是二房的人,也算是你半個長輩,你怎麼能對她動手呢?”楚大夫人在一旁沉聲質問。

楚雲錦捏著帕子,低著頭道,“女兒責罰的是她跟前的丫頭,是於姨娘趕過來,非要袒護,還說將她也一併處置了,更何況,這姨娘雖說是半個主子,可在女兒跟前不也是奴婢?”

她抬眸看向老夫人,“當時,林嬤嬤便是如此教導的,二妹妹也在場。”

剛剛趕過來看熱鬧的楚雲柔這還沒站穩呢,便被楚雲錦給點名了。

她一臉地茫然,當對上老夫人那雙眼睛,她怒了努嘴,“大姐姐這是哪裡話?就算是林嬤嬤如此教導,可她終究是二叔院子裡頭的,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可於姨娘是下人,不是狗。”楚雲錦非常認真地糾正。

“噗……”一旁五夫人忍不住地笑了。

她今兒個懶怠還是對的,不然,再早一步出府,也看不了如此精彩的熱鬧啊。

五夫人的笑聲,成功地將眾人的視線都拉了回來。

老夫人臉色一沉,“這於姨娘到底怎麼回事?”

“回老夫人,兒媳也不知道。”二夫人斂眸,“趕過來的時候,錦兒已經將她給責罰了。”

“你就這樣看著?”二老爺突然冷聲質問。

怎麼?

到了這個時候,還要袒護這個賤人?

二夫人原本還想給二老爺一個體面,這下子,徹底炸了,連忙委屈道,“我哪敢阻止啊,大嫂也在呢,更何況,素日,這二房的事兒我都插不上手,老爺不是都交給了於姨娘去打理了?”

“你……”二老爺見二夫人如此說,臉色一沉,怒瞪著她。

老夫人沉聲道,“怎麼回事?”

“回老夫人,兒媳也沒有法子,當初,這於姨娘有喜,好端端的跑到兒媳的院子裡頭,回去之後便說是滑胎了,老爺便指責兒媳是毒婦,說是兒媳害了於姨娘腹中的胎兒,明明知曉她對花粉過敏,還在院子裡頭種了那麼多的花草。”二夫人掩面哭泣。

“後頭,老爺便藉著這個由頭,便將房內的事兒都交給了於姨娘,兒媳不敢反駁,只要敢吭一聲,他便拿此事兒揶揄兒媳,說兒媳手段歹毒。”

二夫人一面哭著,一面訴苦。

她像是要將這些年來的委屈一併吐露了。

“故而,老爺後來抬了不少姨娘進來,兒媳也不敢支聲。”二夫人便哭的越發地難過了。

“這就不對了。”五夫人在一旁道,“這於姨娘瞧著就不是什麼正經貨色,她對花粉過敏,還要去二嫂的院子顯擺,滑胎了,又責怪二嫂,這是何道理?”

二夫人倒是沒有想到,五夫人會站在她這邊。

“奇怪了,適才那大夫不是說,這於姨娘先前用過滑胎藥,前些日子又用過避子湯?”楚雲錦眨了眨眼,“她好端端的,為何要用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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