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蕭銑身死人心鬼蜮

蕭銑將手中酒杯重重的的砸在地上,威嚴的臉上佈滿寒霜,“道子,今日是朕的婚禮,這裡是南梁不是大周!!”

季伯符看都不看蕭銑,朗聲道:“然後呢?”

蕭銑對著涿郡的方向拱手道:“若是道子再這麼無理取鬧,朕就算是日後親自去涿郡向表姑道歉也要將你留在這裡!!”

蕭銑鏗鏘有力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側目,蕭銑其實是最應該站出來的人但是大殿當中的賓客們卻並不覺得蕭銑會站出來。

無他,太平道子的背景實在是太強橫了。

打也打不過,說理的話人家也不聽只想和你動手過後,你能怎麼辦?

蘭陵蕭氏齊梁房分家的訊息早就已經傳遍了九州了,南齊房留在南梁相助蕭銑,南梁房遷往大周助力蕭皇后,原本勢力龐大的齊梁房就這麼被拆開了,因此蕭銑所能夠依仗的力量相較於季伯符來說少得可憐。

他們都以為蕭銑會作壁上觀。

因為先前季伯符並沒有給季伯符面子,現在他們也不覺得季伯符會給蕭銑面子。

季伯符面無表情但是內心當中卻非常的怪異,蕭銑明面上的話鏗鏘有力但是暗地裡卻屬實有些低聲下氣了。

在蕭銑說留下他的同時,暗地裡的傳音也在他的耳邊響起。

而李秀寧在南梁登基稱帝,如此戲劇化的一幕著實讓天下士族們看懵了。

此言一出,朝堂震動,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一時間整個朝堂紛亂無比。

李秀寧眉頭一皺,她的聲音雖然平淡但卻蘊含著一股威勢讓如同菜市場一般的朝堂瞬間安靜了下來。

蕭皇后深深的嘆了一口道:“自從蕭銑的死訊被公佈出來之後,他的兒子就因為思慮過度也去世了,現在南梁朝堂是李秀寧這位皇后攝政,而且南齊房的人也支援李秀寧,朝堂上的大臣也都支援李秀寧!!”

“而且娘娘現如今是我南梁皇后,在如此主君年少之際娘娘更應該為我南梁出力,我南梁百姓並不類似他國之民,我南梁百姓開明,臣子賢明,尊女子為帝並非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季伯符冷哼道:“新婚之夜不入洞房反而去書房處理政務,蕭銑是這麼勤於政務的皇帝嗎?而且就算是再怎麼勤於政務也不至於新婚之夜讓新娘子一個人獨守空房吧?”

季伯符朗聲道:“真的要打不過的那一天我直接去將浩然長城給鑿開,李唐疆域緊挨著浩然長城,到時候首當其衝面對妖族的就是他們李唐.”

蕭皇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季伯符,“不怕九州百姓對你口誅筆伐?”

“現在不僅僅是自己死了,連帶著兒子和江山一塊兒都沒了!”

“等等,你剛才問是不是我做的是說你覺得蕭銑是我殺的?”

季伯符站起身望著遠在西海郡的浩然長城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是我以前的想法,可是這樣活著太累了.”

“可是第二天皇宮當中就傳出了訊息說蕭銑已經死了,而且他的死狀非常的慘烈,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全都被吸乾了,整個人化作了一具乾屍!!”

“嗯?”

“唉!”

有人陷害道爺!!

季伯符心中的第一想法就是有人在陷害他,有人在拿這件事情硬往他的身上扯。

蕭銑已經被葬下了,朝堂上李秀寧身穿鳳袍坐在龍椅上輕輕的揉著太陽穴緩解著疲勞,半個月下來各種的事情讓她這位武聖都有些快要撐不住了。

蕭然拱手道:“娘娘,陛下雖然無嗣但是宗人府卻在,娘娘可在宗人府挑選一位陛下的血親繼位!”

蕭皇后雙手託著下巴,大眼睛眨啊眨道:“那到時候我們大周真的打不過聯合起來的李唐和南梁怎麼辦?”

這個事兒是不是有點晦氣啊!!

蕭皇后點頭道:“他就是死了,當時宴會結束之後第二天皇宮當中就傳出來了蕭銑死了的訊息,你現在趕回去說不定還能趕上吃他的席.”

“嘖嘖嘖,沒曾想貧道竟然也能夠隻身攪動天下風雲的時候!”

“總結一句話就是,天下豈有四十年之太子乎?”

“李淵最少還能再活二三十年,縱然王朝氣運磨滅他的修為但是以一座皇朝供養己身他的壽命就算是過百我都不意外.”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你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臨,所以我現在想要換一種活法.”

兩人紛紛笑了出來。

“哦!”

“打我們大周?”

季伯符一臉荒唐的看著蕭皇后。

季伯符搖頭道:“有些草率了,除非是妖族的妖王親至,否則不可能在皇宮當中殺害蕭銑,南梁的氣運金龍已經養出來了,雖然還非常的稚嫩但是妖王以下的妖族是不可能進入南梁皇宮當中的.”

待到季伯符離開了宮殿之後所有的賓客看向蕭銑的眼神瞬間就不一樣了,先前的齊梁房分家、李秀寧的身份問題讓他們對於蕭銑有些輕視。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真慘!!”

李唐這邊的反應最快,李秀寧在南梁登基稱帝的訊息傳開之後李淵迅速就派遣使臣前往南梁。

蕭皇后眼睛一亮道:“不可能,李建成絕對不可能等四十年,四十年之後李建成自己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了,一個糟老頭子還當皇帝做什麼?”

“不是.蕭銑怎麼會死了呢?他怎麼能死了呢?”

蕭然一番慷慨激昂的話下來,所有的大臣們都已經明悟了今日朝堂上到底要定下什麼事了。

“我可是根正苗紅的道門弟子,我是有跟腳的!!”

季伯符扭頭看向蕭銑,蕭銑也不甘示弱的和季伯符對視,當然在外人看來這是蕭銑強硬的表現但是季伯符卻從蕭銑的眼底深處看到了一絲哀求之意。

“其實就算是我不點明這件事,不在李建成和李淵的心裡埋這一根釘子他們兩個走到這一步也是遲早的事情.”

季伯符沒有管滿堂賓客的心思,他所要做的只是給蕭銑留下一個善緣,沒準兒這個人情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所以那一小部分人心中縱然有其他的想法但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合著他去參加了一個婚禮,婚禮結束後他剛剛到家,成婚的人就死了?

蕭皇后一副見怪不怪的語氣道:“他在宴會之時落了你的面子,所以你走了之後然後再折返回來殺了他,很合情合理啊.”

“當時我猜測李秀寧嫁給蕭銑就是李淵的主意,你是沒看見啊,李建成的臉色難看極了,先清理李秀寧接下來就是李建成,這一點李建成他自己心裡肯定也明白.”

至於李建成他倒真的不放在眼裡,李建成什麼時候殺都是殺,也不急這一兩天。

五月十八,江陵城當中一片縞素,滿城皆白。

蕭皇后強調道:“氣質,氣質,本宮說的是氣質而不是你就是妖道!!”

將一座皇朝拱手讓人,這難道還不大氣嗎?

“此舉看來是消除了李秀寧的嫌疑但是又何嘗不是讓她的嫌疑被放大了呢?”

“怎麼辦?”

蕭皇后笑道:“說來也好笑,南梁的朝堂上將這件事情定性為妖族行兇.”

沒有人想當殺雞儆猴的那隻雞,朝堂之上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也不一定!”季伯符想起自己送給李淵的黃符說道:“這次我在江陵城給李淵和李建成的心裡都埋下了一根釘子,只要這一根釘子一天不拔出來他們父子兩個就一天不得安寧.”

如果這都不算大氣的話,還得有什麼事情才算大氣?

至於蕭玉仙被立為太子的事情在李秀寧登基稱帝之前壓根兒就翻不起水花。

李秀寧看著跪倒在自己身前的群臣只覺得心潮澎湃,從龍椅上站起來朗聲道:“眾愛卿平身!”

蕭皇后越說眼睛越亮,最後肯定道:“本宮確定李淵和李建成之間肯定要有一場廝殺!!”

季伯符忽然一怔,蕭皇后注意到了季伯符的異常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嗎?”

李秀寧手指不斷的敲著龍椅的扶手,故作疑惑道:“左僕射的意思是要讓本宮立蕭玉仙為新君?”

一個七歲的孩子罷了,縱然他要在十三年後登基,縱然李秀寧也當著南梁群臣的面做出了讓蕭玉仙在十三年之後登基的承諾,但是畢竟他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季伯符與蕭銑對視,眼底閃過一抹笑意,而後扭頭走出了宮殿。

季伯符有些發懵,“什麼是不是我做的?”

季伯符剛剛回到莊園,蕭皇后見到季伯符後眉頭一挑道:“是不是你做的?”

“而現在就更不用說了,西周開國皇帝本是前隋皇后,自楊廣死後蕭後就在前隋大將軍魚俱羅的幫助下開國大周,由此可見女子為帝並無不妥.”

去時耗時兩天,但是回來的時候由於走的是水系加上寄情于山水所以足足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才回到涿郡。

季伯符聳肩道:“管他呢,反正讓他們父子狗咬狗去吧!”

“說不定我們大周還能從他們父子爭鬥當中分一杯羹也說不定呢!”

蕭皇后沉聲道:“事情怪就怪在這裡,當晚有宮女證明蕭銑並沒有回寢宮,宴會結束之後他去了書房處理政務,他的屍體也是在書房發現的.”

“那李建成呢?李建成能等四十年嗎?”

堂下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先表態。

“我殺他做什麼?”

季伯符:

他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剛剛吃完人家的席,現在再去吃人家的席多少有些不好吧?”

此言一出,許多的大臣眼中紛紛露出明悟之色,南齊房的人要推自己人上位了。

“先抵擋住妖族的攻勢再說吧!!”

值得一提的是他途徑上洛郡和京兆郡之時大河兩岸時不時有鬼仙掠過,上洛和京兆都在長安旁邊,他一路上沒有隱藏行蹤讓身在長安的李淵心中非常的不安。

季伯符驚訝道:“他不是剛剛成婚嗎?他怎麼會死了呢?”

風評被害!

李秀寧登基稱帝,建元貞觀的事情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席捲九州。

季伯符滿臉黑線,強調道:“娘娘,請叫我有道真修,我們太平道的祖師可是和老子秉承老莊的南華真人,我可是名門正派!!”

今天的朝會就只是一場戲罷了,一場演給天下人看的戲,因此自然也就沒有人跳出來和蕭然唱反調了。

季伯符直勾勾的看著蕭皇后道:“以前我們還討論過這件事,現在看來李唐做的比我們想象的還要絕啊!”

來了,來了,肉戲來了!!

朝堂上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聽著蕭然接下來的話。

蕭然微微一笑,說道:“娘娘有所不知,牝雞司晨自古以來皆有,西漢呂后雖無皇帝之名但卻有皇帝之世,《史記·呂太后本紀》就是最好的證明.”

朝堂之上,南梁左僕射蕭然走出佇列,對著上方坐著的李秀寧拱手道:“娘娘,國不可一日無君,先皇薨逝,南梁急需要新君即位穩固人心.”

李秀寧又疑惑道:“可是蕭玉仙今年才七歲,距離他及冠還有十三年,那這十三年又要怎麼辦?總不能本宮一直攝政吧?牝雞司晨可要不得啊!!”

季伯符面無表情道:“我只是在想李秀寧,新婚之夜她理當和蕭銑同床共枕,枕邊人變成了一具乾屍她難道不知情?”

蕭皇后攤手道:“李秀寧有嫌疑又如何,南梁並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件事情是李秀寧做的,而且大量的宮女和太監都能證明李秀寧自從在婚禮結束之後被送至寢宮之後就再也沒有踏出寢宮一步.”

“娘娘,您此時稱帝與社稷有功!!”

過了一會兒,蕭皇后收斂笑意說道:“接下來不用想也知道南梁和李唐要成一家了,現在我們大周可就有點慘了.”

但是在今日過後這些輕視全部都不在了。

蕭皇后雙手捧著下巴看向季伯符的眼神非常的痴迷,“小孩兒,你有沒有發現你現在越來越有一種禍國妖道的氣質?”

蕭然朗聲道:“陛下的侄子,蕭玉仙,他是現如今唯一和陛下有血脈關係者!!”

“今天給你個面子,希望你不要忘記今日貧道給你的這個面子!”

無論蘭陵蕭氏再怎麼分家,無論南齊房和南梁房再怎麼鬧都改變不了南梁是蕭氏基業的事實,而現在在蕭銑死了的情況下南齊房不推自己人上位反而是推舉李秀寧上位,這一幕讓天下士族在摸不著頭腦的同時也在感嘆蘭陵蕭氏的大氣。

“李秀寧是武夫,她不可能神魂出竅去害了蕭銑,所以她的嫌疑就這麼消除了.”

忽然,季伯符問道:“那南梁現在誰掌權?蕭銑雖然有兒子但是卻沒有立太子,李秀寧雖然是皇后但是卻並沒有和蕭銑同房,所以現在南梁誰說話管用?”

蕭然道:“娘娘容稟,蕭玉仙今年才七歲,若是立蕭玉仙為新君,主少國疑必然國祚不穩,臣提議可先立蕭玉仙為太子,等到蕭玉仙及冠之時再讓其即位新君,如此一來天下皆安!”

出了江陵之後季伯符並沒有急著回涿郡,而是一葉扁舟順流由南向北順流而下,途徑浙陽至上洛,而後在京兆沿著京杭大運河至東北而去。

“什麼?”

季伯符左思右想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蕭銑竟然死了的事情,他明明剛剛才參加完蕭銑的婚禮啊。

“我”

蕭皇后白了季伯符一眼道:“你想的倒美,這一類的政治鬥爭基本上都會有一個共同的底線,那就是可以相互爭鬥但是卻要一致對外,否則李唐亂成一盤散沙到時候無論是誰勝出了都不好受,都要面對一個強大起來的大周.”

蕭皇后笑的花枝亂顫,“本宮就只是說一說,你還真的想要去吃人家的席啊?”

她看向蕭然道:“蕭卿,陛下的皇子思慮過度已隨陛下一起走了,陛下無嗣又要從哪兒立新君呢?”

“蕭銑死了?”

季伯符笑意盈盈的說道:“還能是什麼釘子,無非就是皇帝和太子之間的那些事兒嘍.”

“所以接下來李家父子兩人之間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蕭皇后好奇道:“什麼釘子?”

蕭皇后柔聲道:“小孩兒,你的想法有點危險啊!”

“主少國疑,今日朕於危難之際登基,建元貞觀!!”

季伯符雙手揹負在身後,腳下一葉扁舟視長河上的波濤如無物一般,他的身後長安的變得越來越渺小直至再也看不見。

季伯符翻了個白眼走到一旁的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呷一口道:“娘娘,蕭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死了南梁那邊就沒有說什麼嗎?”

爛泥扶不上牆,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蕭然看著群臣的反應眸中有寒光閃過,而後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高呼道:“請娘娘登基!!”

蕭皇后看了眼南方,“蕭銑死了!”

“只要我身邊的人過得好,其他人的死活幹我何事?”

蕭皇后狐疑的看著季伯符道:“真的不是你做的?”

“什麼妖修能有名門正派的傳承?”

蕭皇后不屑的冷哼一聲道:“誰讓蕭銑非得要娶李秀寧,真的不知道南齊房的人到底給蕭銑灌了什麼迷魂湯才會讓他如此的昏聵.”

“無論是李秀寧掌控南梁是李唐的謀劃還是她自己為之亦或者是這真的是一次意外,李秀寧離開李唐都已經是定數了,李秀寧已經不可能再回到李唐了.”

季伯符心中有些抓狂,“娘娘,你在問我是不是我做的之前要不要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

李秀寧看著朝堂群臣,遲疑道:“諸位愛卿,本宮真的能夠登基稱帝嗎?”

“表姑父,您看在表侄子我今天大婚的份兒上就放過李建成一次吧,今天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表姑父一定要給我個面子!!”

這是暗地裡的傳音,明面上他只是和蕭銑對視之後就離開了宮殿。

誰先表態誰以後就會被記在史書當中,後世之人提起來就會說是自己是第一個先跪下的,誰都不想擔這個罵名。

不知不覺之間李秀寧的聲音當中已經帶有濃厚的威壓,跪在堂下的蕭然偷偷向上看只覺得龍椅前站著一尊光耀大千的火鳳一般,熾盛的光芒刺痛了他的雙眼讓他連忙垂下了頭。

季伯符皺眉道:“那這件事情最後定性了嗎?”

蕭皇后蓮步輕移至他的對面坐下道:“自當時你打鬧宴會離開之後整個宴會就正常的進行下去了,宴會結束賓客紛紛散去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們父子兩人之間的戰爭開始,那留下的時間不就是我們大周發展的時間嗎?”

只是因為蕭銑信任南齊房的緣故,無論是相權亦或者是軍權都被南齊房把持,朝堂上的大部分人也都是南齊房的人。

季伯符默默的補充道:“而且他還沒有吃到肉,娶的新媳婦兒都還沒有同房!!”

當朝左僕射跪下了,有了領頭人之後群臣紛紛跪下高呼道:“請娘娘登基!!”

自太平道子出道至今,唯一正面逼退他的也就只有蕭銑一人,所以蕭銑值得他們的敬意。

季伯符又喝了口茶道:“對,李淵和李建成之間肯定會有一場廝殺,無論是明面上的廝殺亦或者是朝堂上的廝殺都不可避免.”

“眾卿安靜!”

“四十年之後他都六十了,李淵這些年肯定還能再生,所以難保李淵不會找一個年輕的皇子來當皇帝!”

季伯符聳肩道:“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李秀寧臉上浮現疑惑之意,“哦?陛下還有血親?”

一個七歲的孩子最容易出意外了。

畢竟身處亂世諸國征伐你總要學習一下馬術吧?

墜馬還是很簡單的!!

大周這邊也是在第一時間就接到了訊息,只是大周這邊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在南梁那邊以前蕭氏留下的一部分勢力全部都撤回了大周境內。

現在的南梁境內姓蕭的只有南齊房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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