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棠看著懷裡扭來扭去像條蟲子的沈臨安,最終還是選擇將這過於活潑的孩子遞給沈玄修。

“習慣就好。”沈玄棠格外的看得開。

謝初婉沒有回來之前,京城裡只有淺淺和皇嫂,一開始淺淺還能在家裡老老實實的養養身體,到後面,淺淺就喜歡有事沒事去找皇嫂。

他也不捨不得拘著淺淺,一開始的時候也會像老五這樣鬱悶,但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

“她們聚少離多,你們天天都在一處,這樣一想是不是會好一點?”沈玄修抱著自家兒子,不緊不慢開口說道。

沈玄卿抬手捏了捏眉心,最後放下手似自暴自棄的妥協道:“說的也是。”

看來兩位皇兄這段時間也是經歷了不少啊。

沈玄棠拍了拍沈玄卿的肩膀,“春日宴結束後來府上吃酒。”

沈玄卿點點頭,而後和沈玄修說,“春日宴結束後,婉婉打算將通商的事情給談妥了。”

“這麼急?”沈玄修開口。

有關共伐東夷的事情已經談妥了,春日宴結束後,只怕左相幾人就要啟程回去和瑾帝回稟這件事,如果通商的事情再談妥,謝初婉留下的藉口就沒有了。

這樣的話,不論是在承瑞亦或是南啟,朝野之中都會有人閒話她。

“父王出兵,京城之中只剩下瑾帝,瑾帝乖戾,多少是要有人在身邊勸阻一二。”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說道。

沈玄修瞭然,“看來是她打算提前回去了?”

瑾帝的脾氣確實是乖戾,有個人規勸總歸是好事。

沈玄卿點了點頭,心裡也有一個估算,“原本是打算八月在走,但如今最多四月底就要走了。”

沈玄修沒說話,他掂了掂沈臨安。

“我想,婉婉會突然如此,應該是收到了瑾帝的信件。”沈玄卿推測了一下,“內容具體如何我不知道,但她應該是想了好幾天才開口和我說。”

基於他對婉婉的瞭解,雖然這件事她隻字未提,但他要猜到一點並不難。

手心手背都是人,可人心是偏的,謝老夫人她們在婉婉心裡絕對重要一點。

她已經說了要留下來多陪陪謝老夫人她們,如今忽然說要早點回去,南啟京城只有瑾帝一個人。

照瑾帝的脾氣,只怕是用了什麼手段。

“比起讓她留在承瑞為難,她們還是更喜歡她回南啟過得開心。”沈玄修不緊不慢開口說道。

想來,她們也是會理解的吧?

沈玄卿應了一聲。

沈玄棠一貫都不是什麼話多的,雖說當了父親後話多了一點,但如今這件事他不知道說什麼,只能沉默以對。

……

春日宴在圓滿之中結束。

回到安越王府,左相專程來找謝初婉說了一點事情。

次日。

謝初婉起來還算早,只不過還有一個人更早。

她走進正廳就看到了一個老熟人。

長陵侯夫人看到謝初婉的時候頓時提著裙子跪在地上,“臣婦參見王妃娘娘。”

謝初婉擺了擺手,看著長陵侯夫人帶來的一些東西,有些狐疑的開口,“侯夫人這一大早過來是?”

她和長陵侯府以及這位侯夫人的關係好像還沒有好到這個地步吧?

“臣婦是專門來感謝王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為侯府美言幾句。”長陵侯夫人說著,抬起手一禮道,那態度恭敬得讓謝初婉有些心虛。

她努力回憶了一下,最後確定自己昨天什麼都沒說。

“昨天傍晚,宮裡來了位公公,那位公公將事情都說了,若非王妃娘娘在皇上面前為侯府美言幾句,只怕侯府……”說到這裡,長陵侯夫人向著謝初婉再度一禮,“王妃娘娘對侯府的大恩大德,臣婦這一輩子都不敢忘記。”

謝初婉這下也算是明白了。

感情都是沈玄修乾的啊。

謝初婉也不會傻到拆了沈玄修的臺,她伸手將長陵侯夫人扶起來,溫聲,“既然侯夫人已經求到本宮面前,本宮也不能不開口說幾句,畢竟從侯夫人的行為處事,本宮相信長陵侯府清廉為民。”

長陵侯夫人點點頭,認真開口,“臣婦日後一定會以王妃娘娘為榜樣,造福百姓。”

簡單說了幾句,謝初婉就讓人將長陵侯夫人送出去了。

“走走走,入宮。”謝初婉看著桌子上那一堆長陵侯夫人留下的東西,“從中挑選一些好的帶上。”

也樂點了點頭。

……

御書房。

謝初婉過來的時候就聽到沈玄修溫和又暗藏鋒芒的聲音自殿內傳來。

那不怒自威的樣子,就算沒看到,謝初婉也想到了。

沈玄修就是個笑面虎,看著翩翩君子,實際上不是個善茬,惹不得。

謝初婉看了眼一旁的郝義,用眼神詢問著。

“還不是有關選秀的事。”郝義低聲開口說道,“皇上不近女色,對充盈後宮根本沒有興致,長公主殿下要不去皇后娘娘宮裡避一避?”

他到底是伺候過兩任皇帝的人了,比起先帝,如今的皇上更不得了。

也就是那些朝臣拎不清,非得去觸黴頭。

謝初婉搖搖頭。

郝義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再多說。

沒一會兒,就有禁軍進去拖著一個朝臣出來,接著,好幾個朝臣低垂著頭出來了,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的。

郝義和謝初婉說了一句,然後就進去通傳了。

謝初婉隨著郝義進去就看到沈玄修揚手丟了一本奏摺。

好巧不巧,奏摺正好摔在謝初婉腳邊。

謝初婉蹲下身將奏摺撿起來,瞟了一眼頓時也明白了。

“皇兄,我這才來你就丟摺子砸我,看來是不太歡迎我啊。”謝初婉故作傷心的開口。

沈玄修睨了一眼謝初婉,“行了,有事快說。”

“這不是專程來送點東西孝敬一下皇兄嗎?”謝初婉看著息怒不於色的沈玄修,笑了笑打趣道,“皇兄這火氣有點旺啊。”

說完,謝初婉看了一眼那有些亂的桌面。

沈玄修擺了擺手,而後幽幽開口,“如果整日有人催你開枝散葉,你脾氣會好?”

他脾氣算不上多好,這謝初婉的脾氣更就和好沾不上邊了。

謝初婉笑了笑,“皇兄如果真的不想,可以效仿另一位皇兄的手腕。”

她當然不可能假裝大度的勸說沈玄修充盈後宮,不過有效的建議還是可以出一出。

一旁的郝義有些震驚的看了一眼謝初婉。

這怕不是不太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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