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藤原佑沒有表態,從旁拉過一面立式白板,轉向高木涉道:“高木警官覺得哪裡不對?任何細微的、覺得奇怪的地方都可以。”

“奇怪的地方?嗯……玻璃門吧……明明上下都有插銷,卻只打破了下邊的玻璃?”高木涉眼神飄啊飄的,顯得很不自信,說完,還自己解釋到:“那個……也有可能是離開的時候忘了鎖?”

“玻璃門——”藤原佑挑出所有和陽臺玻璃門有關的照片,貼到了白板上,接著問道:“還有嗎?”

“還有?那……耳環?”高木涉艱難地嚥了咽口水,艱難道:“受害者戴著的耳環被頭髮遮住了,可能會沒被注意……但那只是一隻,另一隻就在梳妝檯上放著,離陽臺也就幾步路……一般不會忽略吧?”

見藤原佑繼續往白板上貼照片,高木涉苦著臉,求助地望向頂頭上司。

這不說對也不說不對,他到底說得對不對啊?

目暮警部默默地回了個白眼,你問我?

你覺得我會知道?

“繼續——”藤原佑瞥了眼放滿東西的辦公桌,“所有能讓你覺得不舒服、讓你發過愣的照片和對話都可以。”

“這樣的話……”高木涉用目光在桌上搜尋了一遍,然後抽出了一張照片,“這個!”

藤原佑接過照片,看著畫面裡被丟棄在草坪上的TT33託卡列夫手槍,終於勾了勾嘴角,道:“你們覺得在黑市上買這麼一把手槍要多少?”

蘇俄制式的武器雖然一向簡單粗暴,以廉價好用著稱,但放到黑市上人家可不會按照原價給你,翻個四五倍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能買到真槍,不會卡殼炸膛,已經是賣家厚道了。

“黑市的話……10萬到50萬吧……”一旁圍觀的一位刑警回答,然後突然愣住,看著證物袋裡的珍珠首飾道:“這套首飾的售價也才100萬吧?”

沒名氣的首飾賣出去肯定得打折,特別像這種髒物,能到手一半已經是燒高香了好不好?

為了4、50萬,把價值至少10萬的手槍扔了,還背上一個殺人罪?

哪有白痴會這麼幹!

“會不會是太緊張了?”另一人道。

這邊的教學早就把其他人給吸引了過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成功把剛剛冒出的一丁點兒懷疑給打消了。

藤原佑:……

我說,你們是兇手派來的臥底嗎?

敲了敲白板,等所有人停下交談看了過來後,藤原佑道:“先保持懷疑,看看這個玻璃門。”

玻璃門?

眾人盯著幾張照片猛瞧,紛紛搖頭。

沒問題啊!這不很正常嗎?

“……”

行吧,一時也不能要求太高……

嘆了口氣,藤原佑問到:“首先,船本夫人並不是被歹徒逼到陽臺上去的,而且在自願的情況下自己去的陽臺,這點有問題嗎?”

屋內鴉雀無聲。

聽到嘆息後,突然覺得有點心虛的刑警們齊刷刷看向自家老大。

您是老大,您上吧!

“咳嗯,這點可以肯定——”被寄予厚望的目暮警部清了清嗓子,“船本夫人本來就有每晚去陽臺上看星星的習慣,還有子彈是從正後方射入死者腦袋的,死者身上也沒有發現額外的傷口。”

“而且如果船本夫人在樓上和兇手發生爭執,那在樓下和友人聊天的幫傭不會沒有發現。”高木涉補充道。

以那棟房屋的隔音措施來看,絕對是隻要夫人一聲叫,誰都能知道,所以至少這一點他們還是能夠確信的。

“那麼你們告訴我,看到這種門,你們誰會毫無所覺地就這麼上前去推?”

藤原佑點了點白板上的一張照片,那是面向陽臺的整個玻璃門的全景照。

兩扇大開的玻璃門外,陽光毫無阻擋地照了進來,在地上折射出一片光芒。

光芒?

眾人隨著手指的移動瞧向了另一張照片,一地的玻璃碎片在高畫質鏡頭的拍攝下顯得格外清晰。

很明顯,之前那片反光的源頭就是這一地的玻璃碎片。

“大家晚上回房都會開燈吧?”收回手,藤原佑繼續道:“那麼巧,船本夫人無視了一地的碎片和破洞,忘記了本來插上的門閂還需要開啟,就這麼推門走了出去?”

“的確……”同樣在圍觀行列的佐藤美和子託著下巴道,“窗簾是完全拉開的,正常情況下不會注意不到!”

“也就是說玻璃是在之後才被人打破的,兇手其實並不是從外面進來的?”

會偽裝成有外部入侵……

高木涉眼睛一亮,道:“這次是熟人作案?”

“對,你們再看看這個——”藤原佑拿起桌上裝著珍珠首飾的證物袋,遞向了離得最近的高木涉,“看看有什麼不對。”

“唔……”高木涉仔仔細細地瞅了半晌,遲疑道:“好像……每一粒有點劃痕和磨損?”

“每一粒都有?”目暮警部趕忙接過,認真地看了起來。

還真是!

“珍珠的確是容易磨損,但就算不保養,也不至於每一顆都有這麼密集的劃痕——”藤原佑瞥了眼證物袋,繼續道:“你們可以看看,就連珍珠的鑽孔處——那些平時和外界接觸不到的地方也一樣有劃痕。”

“還真的是!”目暮警部瞪大了眼睛,瞬間明白了過來,“所以這些珍珠被人拆開來過?”

“對,”

藤原佑欣慰地點了點頭,終於不用自己提醒了,有進步!

“而且收集散開的珍珠的手法也很粗魯,我猜是吸塵器之類的東西。”

“啊!”高木涉記起了一件事,“船本先生並不會使用電器!連遙控器都不會用!”

想了想,又補充道:“而且他的腿前一天才照過X光,還需要坐輪椅,無法站立起來。”

船本家除了男女主人,就一個孩子和幫傭,雖說船本達仁和茂野孝美本身的身高都不夠180,但能站起來的話還是可以找個地方墊墊腳的,而還需要坐輪椅的船本先生自然是不可能犯案。

“那也就是說,兇手只有可能是幫傭茂野女士?”目暮警部皺起了眉頭,“可是在案發那天九點到十點,她一直和她的兩個朋友在樓底客廳聊天,中間沒離開過,她的兩個朋友也曾見到過活著的船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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