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你這麼有恃無恐,原來請了幫手。”
呂紅揹負雙手,目光冷冽。
他並不驚慌。
豐南在無間試煉的時候還是巔峰大凶,所以就算他突破了主宰,也不會強到什麼地方去。
呂紅這一次圍剿趙一,特意帶了三名主宰境的家族強者,就是不想要出什麼岔子。
原本以為,這一次的準備已經足夠充分,但看見豐南的那一刻,呂紅就知道,今日只怕有一場極為難纏的惡戰!
但縱然如此,呂紅仍然不認為自己會輸。
三對一。
就算豐南潛力爆發,能佔上風,也保不住趙一!
他們完全可以殺死趙一之後,再從容退去。
“娛樂公司真是爛透了……”
豐南緩緩開口。
“你們這些下水道生物,什麼時候才能死乾淨?”
呂紅望向了豐南,帶著殺氣:
“豐南,別以為主宰了就了不起……我呂家要殺人,你攔不住!”
“咱們的賬,回頭慢慢算!”
豐南抬頭,揚了揚自己的拳頭:
“別慢慢算了。”
“正巧今天你到了,那就一起算了吧!”
言罷,他直接出手,目標正是呂紅!
沙包大的拳頭與法則交融,主宰世間萬般法則的神力,化為虛影神劍斬向了呂紅!
後者見狀,冷汗頓時就從後背滲了出來!
豐南這個傢伙……居然直接上來就要取他性命!
這一擊,已經表明了豐南的決心!
他完全沒有保護趙一的念頭,似乎只是將趙一當作了博弈的籌碼,真正目標是他呂紅!
那一瞬間,呂紅的內心掠過了千萬種想法。
這一擊太過可怕!
昭示著豐南的實力非同尋常!
“呂老闆……今兒個咱們玩一局。”
看著三名主宰合力擋下了豐南的攻擊,並且將豐南逼退,趙一的臉上笑容燦爛。
“豐老闆的實力你也看見了。”
“如果呂家三名主宰合力,那麼豐老闆的確不是對手。”
“我也的確不認為如今的我有能力和主宰一戰,所以他們三人鐵了心要殺我……我今天一定會死。”
趙一悠哉遊哉,侃侃而談。
“但同樣……你呂家的兩名主宰也攔不住豐老闆。”
“所以,如果他們三人鐵了心要殺我,那豐老闆也可以宰了你。”
呂紅聞言,面沉如水,拳頭緊攥,說不出話。
趙一笑容燦爛放肆:
“那麼呂老闆……”
“你要跟我換命嗎?”
瞧著趙一的得意,呂紅胸口彷彿被人用鐵錘狠狠錘擊,幾乎要炸開!
只是短短的霎那,攻守易形!
趙一這個亡命之徒,竟然想要跟他換命!
“呂老闆,你猶豫了,是在害怕嗎?”
面對趙一的嘲笑和數百名帝都人士的注目,呂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惱羞成怒道:
“你是什麼賤命?”
“也配跟我換?”
趙一微微讓開步伐,指著身後的那些被封印的帝都人士笑道:
“那,這些‘平凡又偉大的生命’呢?”
“你不跟我換命,他們可就死定了。”
呂紅掃視了一眼那些因為帝都輿論影響,跑過來尋找趙一的‘賤民’,神態只有冷漠。
這些人,本就只是工具。
他從來沒有將他們當成‘人’看。
所以,他們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在道德綁架這一塊兒,你的確有些本事。”
呂紅冷冷一笑。
即便他不得不承認,身份尊貴的他,這一刻卻在面對一隻從前甚至不會多看一眼的‘野種’,落了下風。
對於呂紅而言,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恥辱!
他很難接受!
然而豐南那雙帶著濃郁殺意和戰意的眼神,卻又讓他不得不接受。
呂紅不會跟趙一換命。
無論是對於死亡的畏懼,或是他身居高位的尊嚴。
趙一沒有再說話。
他身後,那些相信了輿論而追隨呂家的‘狗們’,此刻在被無情拋棄之後,大部分人的眼中卻只剩下難以置信和畏懼。
尤其是那些對於呂家的骯髒有所瞭解,卻仍然為了不義之財而為虎作倀的人。
這些人只低著頭,竟一言不發。
他們知道,呂家是多麼可怕的一個龐然大物。
當人卑賤到了骨子裡時,他甚至不敢怨恨那個傷害過他的人。
這樣的人趙一見過很多。
嘴上肆意宣稱著自由,奴性卻比誰都大。
生而為人,很抱歉。
於是活成了狗。
兩方的人並沒有繼續對峙下去。
豐南對著呂紅瘋狂出手,肉身與法則神力齊出,漫天神華,招招致命!
呂紅嚇得瘋狂後退!
他同樣也是大凶巔峰的實力,並不是弱者,可在真正的主宰面前,卻根本不夠看!
豐南想要殺他,只需要一招!
而他從家族中帶出來的三名主宰境高手也知道呂紅的身份在呂家非同尋常,不能夠輕易折損於此地,於是他們果斷放棄了擊殺趙一的念頭,掩護著呂紅撤退。
但讓這三人頭疼的是,豐南雖然無法正面同時擊敗他們三人,可他們想要殺死甚至傷害豐南都極難!
對方的肉身太過恐怖!
他們的本命法則神力都很難在豐南的身體上留下嚴重創痕!
而且豐南的自愈能力,出乎意料得變態!
宛如雨後的春芽一般,旺盛生機順著血液流淌而過,滋養著每一寸血肉!
只要豐南不主動露出弱點和破綻,他們便拿豐南沒有絲毫辦法!
“呂紅大人,此人過於難纏,速退!”
一名家族中主宰境的強者開口。
他壓力很大!
方才於虛空中和豐南對了一拳,他千錘百煉的武者之軀竟然骨裂!
呂紅回過頭,死死看著賭場外的趙一。
他手上夾著半截煙,對著他緩緩豎起了……中指。
飄落的菸灰,宛如呂紅裂開的尊嚴。
他呂紅,呂家家主呂明炳的弟弟,竟然被帝都外的野種逼到如此狼狽的地步?!
這本是一件極為丟人現眼的事,更何況在賭場外,還有數百名帝都的人看著!
目光鎖定於趙一嘴角的笑。
呂紅滿腔的怒氣衝上了頭,他喉頭忽覺一甜,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哇!
呂紅狼狽吐血,邊飛邊吐。
見到這一幕,趙一身後的某名截教死士忍不住笑了起來,還冒了個鼻涕泡泡。
但他很快便意識到這很破壞嚴肅的氣氛,於是立刻扒了旁邊看守帝都人士的衣服,擦了擦鼻涕,很嫌棄扔到了一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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