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面對著幾人質疑的目光,饒是臉皮厚如蕭弈,也是有些許的不自在。

當即矢口否認。

“這位姑娘,藥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什麼時候跟你提過親了?”

雖然蕭弈成長到現在,也被栽贓陷害過許多次了。

但類似這次這種情況,的的確確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怎麼會有汙衊別人是自己老公的人?

這是有多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蕭弈略微打量了白衣女子。

雖然氣質冷若冰霜,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

但身段的確是無可挑剔。

該豐滿的地方豐滿,該纖細之處又是盈盈一握。

哪怕看不見真容,光是這身段,都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

這也使得對方莫名其妙的行為,除了詭異之外,還帶上了些許香豔。

不過儘管蕭弈很想承認自己就是跟對方有著婚約。

但眾目睽睽之下。

這可是原則問題,也是隻能想想。

見蕭弈否認,白衣女子當即如同炸毛一般。

“敢做不敢承認?”聲音之中的鄙夷,如同蕭弈是什麼始亂終棄的不良人一般。

蕭弈訕笑一聲,自己怎麼會不敢認?

可自己根本就沒做過啊?

白衣女子或許也是覺得空口無憑,沒有說服力。

當即纖纖玉手在左手食指上一抹。

一個模樣精巧的玉瓶便是出現在了手中。

“這皇氣丹你可認得?”

蕭弈定睛一看,玉瓶之中,正是一枚龍眼大小的丹藥。

其上還遍佈著丹紋。

這八品丹紋皇氣丹。

除了自己,還真沒有別的出處了。

見蕭弈愣神,白衣女子當即冷笑起來,“如何,想起來了?”

“若是想不起來,我再幫你回想一下。”

“除了這八品皇氣丹,你的聘禮裡面,還有著九品天地生靈丹,為我父親續命。”

白衣女子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

現在其還能回想起來,自己的父親滿臉無奈地對自己說。

“姑娘,不是當爹的把你賣了,實在是爹也沒有辦法。”

“你知道的,爹已經大限將至了,真不是爹怕死,但目前族中這個情況你也知道,爹暫時還不能死。”

“若不是如此,爹絕對不會因為一枚天地生靈丹就委屈了你。”

“實在是對方只有這一個要求,那就是要娶你,要不然,爹可就沒幾年好活了。”

說著,父親便是將這枚皇氣丹給了自己。

並且話鋒一轉,對那人大加讚賞。

“不過爹雖然沒法拒絕,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

“爹已經替你考察過了,那人不論是實力、天賦、心性、為人還是性格都是上上之選。”

“配你也是綽綽有餘,說起來,你也老大不小了。”

“這麼些年,也沒有個意中人。”

“但姑娘總歸是要嫁人的嘛,爹覺得,你嫁給他,也不算吃虧。”

可惜當時自己神情恍惚,自己父親似乎還說了許多對方的好話。

但自己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只是渾渾噩噩地問了一句那人叫什麼名字。

得到的回答便是,蕭弈。

所以,今時今日,在聽到蕭弈這兩個字時,自己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如今對方的反應,顯然坐實了對方便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雖然當時自己已經答應了自己的父親。

既然父親已經為自己應承下來了這樁婚約。

那麼自己也絕不會食言。

身為段家的女兒,自己早就有了這個覺悟。

自己的婚約,由不得自己做主。

不是不能反抗。

實在是,合則兩利,分則兩敗俱傷。

自己成長到現在,享受的都是家族的資源。

總有一天,需要自己回報家族。

這是定數。

亦是命運。

但此時此刻,看著蕭弈只有區區大乘期的修為。

白衣女子心裡還是十分不是滋味了起來。

即便對方是丹道宗師。

即便對方長相俊美。

即便對方氣度不凡。

但這些有什麼用?

連渡劫期都沒有。

退一萬步講,他連跟自己同房都做不到啊。

自己怎麼可能嫁給一個這樣的人?

再加上,就憑對方提親是靠著近乎要挾的方式。

自己對其就沒有絲毫好感可言。

多重原因之下,白衣女子第一次產生了反悔的想法。

蕭弈看著對方的神情突然開始陰晴不定了起來。

急忙開口,“姑娘可是姓段?”

見對方神色默然,如同預設的表情。

蕭弈當即訕訕一笑,“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個誤會。”

“誤會?”白衣女子眉眼一挑,“你是覺得我樣貌醜陋、性格不好,打算反悔?”

此言一出,蕭弈看著玉隱三人看渣男一般的眼神,當即有些頭大。

“呃,不是,不是誤會。”蕭弈苦笑起來。

“不是誤會?那你就是承認了?”白衣女子又是冷哼一聲。

見蕭弈又是想要開口解釋什麼。

嘴角勾起一抹厭棄的神色。

“總之,如今天地生靈丹已經被我父親服用了,你就是想要反悔,也遲了。”

“既然你敢提親,我段家又接下了,那就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白衣女子如同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但依然斬釘截鐵道。

蕭弈有些不知所措。

實在是沒想到,段七爺能夠跟自己玩這麼一出。

大限將至,顯然便是指的段七爺,當初自己也是看出來了,對方眉宇之間帶著絲絲死氣。

但自己卻是不知道,對方口口聲聲說的要許配給自己的段家的天驕,居然是這老登自己的女兒。

更是沒料到,對方直接先斬後奏了。

想起安安靜靜躺在自己須彌戒中的九品靈泉。

段七爺不是拿這東西跟自己換的丹藥嗎?

怎麼就變成拿女兒換的了?

但如今,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了起來。

段七爺何等身份,可謂是一言九鼎。

對方說出來的話,哪怕本來是假的,如今也變成了真的了。

自己人言輕微,辯解不了的。

嘴角抽搐起來。

不怕老狐狸,就怕又老又不正經啊。

明知道自己女兒是個憨貨。

還這樣誆騙對方。

打量著對方凹凸有致的身材。

你說說,這可叫自己。

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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