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冷煞頭皮發麻。

自己這是惹到一個什麼怪物?

打又打不死,耗又耗不過。

自己的刺殺之術,還能被對方識破。

怎麼感覺,對方天生就為了剋制自己呢?

正要開口再與對方聊上兩句。

探探對方的底,順便給自己緩口氣的功夫。

冷煞與蕭弈卻是同時一愣,向著天邊看去。

只見一枚細小的銀色碎片自天外飛來。

落至這方山體的豁口之中。

對於這東西,兩邊都是不陌生。

正是三把鑰匙中的最後一把,終於找了過來。

抬眼望去。

一道身著白衫、蒙著潔白麵紗的女子以一種仙氣飄飄、捉摸不透的身法追隨而來。

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但是婀娜的身段,已是讓人浮想聯翩。

不過女子周身卻是散發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之意。

見到下方火拼的兩方人馬,也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圖。

明顯便是生人勿進。

蕭弈倒也沒有與對方搭訕的想法。

雖然這女子恐怕生得不錯。

但修士到了高階,本就沒有幾個生的醜陋的。

光是這女子身上由內而外的寒意,便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這種寒意,與鍾心兒那種冰山美人還不同。

鍾心兒乃是因為身為極陰之體,又修煉寒冰之道。

外表便始終透露著冷冰冰的感覺。

但蕭弈知道,對方的心可不冷。

可這個女人,乃是從頭到尾,從裡到外。

都是徹徹底底的冰冷無情。

擺明了心也是如同寒鐵一般堅硬。

不過蕭弈不開口,卻是有人開口了。

只見冷煞眸光閃動之間,卻是叫住了這位女子。

“姑娘,能否留步?”

白衣女子聞言,腳步一頓,卻是沒有回頭。

只是淡淡的開口,聲音帶著無盡的冷意,“有事?”

雖然對方態度算不上友善,但冷煞也不惱。

在他的感知裡,這個女子,恐怕修為還在自己之上。

即便不知道具體境界,但想來能是極大的助力。

當即擠出一副笑臉。

“姑娘,你看,如今我們三方聚齊了,這傳承,便是由我等三方爭奪。”

“我有一個提議,一定對你有利。”

“我們兩方先聯手,將他們解決了,然後我主動離開,讓你一個人安安靜靜在這裡嘗試接受傳承,不被人打擾,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蕭弈也是眼瞳一冷。

這冷煞,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明明就是拖對方下水,還擺出一副為對方著想的架勢。

不過蕭弈擔心的情況並未發生。

只見白衣女子聞言,卻是冷笑起來。

目光若有若無地瞥了蕭弈幾人一眼。

“怎麼?區區幾個大乘期,你還得找人聯手?”

“你渡劫四重的修為,修到狗身上去了?”

女子一開口,便是同時得罪兩方人馬。

並且絲毫沒有覺得不妥。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人情世故,還是真的沒把在場所有人放在眼裡。

蕭弈卻是不惱,反而暗暗鬆了口氣。

只因女子出現之後,夢衫便是跟自己表明,對方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能讓對方用極度危險來形容。

蕭弈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對付得了。

總之,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為好。

被白衣女子冷嘲熱諷一番,冷煞也是臉色一沉。

卻是強忍著脾氣,沒有發作。

這個女人,自己看不透。

以任務為重,不能節外生枝。

可對方準備離開時,冷煞卻是如同不死心的開口,嘟囔起來。

“這幾個人可不像你看上去那麼簡單,都是各大魔門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

“這小子便是天魔門橫空出世的蕭弈,我還真奈何不了他。”

也不知道是病急亂投醫還是如何,居然開始貶低自己抬高對方。

冷煞直接報出蕭弈的名號,不過心頭卻也沒有抱太多的希望。

畢竟蕭弈雖然有些名氣,但那都僅限於天魔域之內。

畢竟天瀾大陸之中的事,又並未傳開。

怎麼可能在外隨便遇到一個人就認識對方呢?

可誰曾想,聽到蕭弈這兩個字。

一直波瀾不驚,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白衣女子,身軀卻是如同觸電一般僵住。

而後,便是直接轉過頭來。

“你就是蕭弈?”白衣女子語調聽不出喜怒哀樂。

眼神卻是帶著一絲質疑。

這小子怎麼還不到渡劫期?

雖然長得挺帥的,但那有什麼用?

等等,體內似乎有些秘密,自己居然看不穿。

冷煞見事情似乎有了迴轉的餘地,臉上一喜。

“沒錯,這小子就是蕭弈,向來飛揚跋扈,實力也是相當了得,姑娘可不能被他表面的境界欺騙了,掉以輕心啊。”

可還未等冷煞說完,卻是被白衣女子無情的打斷。

“閉嘴,我自己長了眼睛。”

懟完冷煞,其又是無情地對著蕭弈嘲諷起來。

“我還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呢?結果看起來似乎十分普通呢,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

蕭弈聞言,眉頭皺起。

自己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女的上來就給自己打個普信男的標籤,是不是病得不輕啊?

但想到夢衫的提醒,蕭弈還是耐著性子開口。

“閣下是誰,你我似乎素不相識吧?為何如此針對在下?”

此言一出,女子卻是頭一次有了感情波動。

臉上似乎閃過一絲怒容。

“你不認識我?”

“我應該認識嗎?”蕭弈十分莫名其妙。

“哼,原來你也知道。”白衣女子冷哼起來。

“既然你都不認識我,為何直接與我父親提親,要娶我過門?”女子逼問起來。

蕭弈滿臉問號,提親?什麼時候的事?自己還有夢遊提親的習慣呢?

一旁,玉隱與夜漁聞言都是停手了。

這可是驚世隱秘啊,架什麼時候都能打,這種八卦不聽不行。

震驚,天魔門當代最強天驕,居然死纏爛打,強行要娶一位素不相識的女子。

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為了達成某種黑暗利益的驅使。

其對受害者白衣女子,到底有沒有感情。

白衣女子,又是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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