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迎親之路

看著裴炎二字,陳青兕便知自己押對寶了。

裴炎出身河東裴氏,從小就沾了皇家甘露。

他就學於皇家弘文館,然後進入仕途。

有出身,家底乾淨,有才略,還不在關隴、五姓之中,是李治一手培養起來的核心人才,有他代為引薦,效果顯著。

除了裴炎,對於婁師德,陳青兕也有一定的期待,此人文武全才氣量寬厚,戍邊、為相三十年,可謂廟堂常青樹,德行之高,連狄仁傑都自愧不如,值得深交。

既然已實名送禮道賀,想來也會前來參加婚宴:一切早已準備就緒,就等二人來臨。

隨著婚期的臨近,蕭家也派來了不少幫手,幫忙操辦各種細節問題。

作為江南士族之首,嫡女出嫁,自然需要風風光光的,尤其是陳青兕展露一定鋒芒之後,底氣更是十足。

什麼因為蕭婕妤的事情避險?

那是不存在的……

是因為蘭陵蕭氏慧眼識英傑,看中了陳青兕的才學。

甚至於陳青兕的幼年啟蒙先生與少年先生都接連讚歎,表示自己在當初就看出了陳青兕的才略,能成大器。

反正到了這一步,怎麼說都可以。

論宣傳造勢,在江南沒有人比得上蕭家。

一首《憫農》能夠短時間內傳遍江南,蕭家沒少出力。

陳青兕也很配合蕭家的安排,儘管不打算將自己跟蕭家綁在一起,免得寄人籬下,行事不由己。

但不管怎麼說蕭家是一面旗幟,只要有蕭家女婿的身份在,就是一面無形的盾牌,能夠避免很多惡意的攻訐。

相互成就是最好的選擇。

引親之日,陳青兕從銅官村出發,領著村裡人集資湊出來的引親隊伍,帶著大紅花,前往蕭家所居住的武進縣。

一路敲鑼打鼓,熱鬧非凡。

往來之人得知訊息,皆露出羨慕的表情。

在江南尤其是常州,蕭氏的地位是崇高的,更別說是蕭家嫡女,迎娶而非入贅。

知道一些內幕的嘴裡酸酸的,唸叨一句,走了狗屎運,但底氣沒有那麼足了,《憫農》一詩,放到李杜王維在世的盛唐,或許只是中上水平,但在如今這個唐詩荒漠時代,確是少有的佳作。

尤其是《憫農》寫實,與朝廷廟堂重實幹的風氣很是結合。

走了兩天的路程,陳青兕方才抵達武進縣。

陳青兕最先見到的人是與蕭灌年紀相仿的年青人叫蕭安節,也是蕭家正房子弟,不過不是齊梁房,而是另一脈皇舅房。

蕭安節的態度不是很熱心,但工作安排的面面俱到,休息吃住,無不齊備。

陳青兕感受到那份疏離,並沒有在意,蘭陵蕭氏那麼大,不可能內部沒有一點矛盾。

臉上帶著微笑,陳青兕心中卻有了調查的方向,從蕭安節這裡下手,或許能夠查出一點東西。

根據蕭灌透露的訊息,蕭家族長是他們那一邊的。

那麼為了防止另一方鬧事,將迎接的任務交給對方,出了任何事情都是想要鬧事的一方招待不周,以保萬全。

武進縣,醉劉伶。

一手持摺扇,左腰佩寶劍,右腰掛美玉的華貴青年信步上樓,一間一間的向內觀望,來到丙字間,眼睛忽然一亮,見臨窗處坐著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白衣青年正在憂鬱的飲酒,開心道:“鄭兄,你我當年洛陽一別,已有年餘,不想在此間相會.”

那位白衣青年見到華貴青年也是一怔,隨即熱情起身道:“快,崔兄,快快入座。

這裡的黑杜酒,也是一絕,不會比杜康遜色.”

華貴青年臉上帶著一絲不屑,在他身前的桌上入坐,一語雙關說道:“此言詫矣,偽劣之物,終究是仿品,焉能與真品相提並論?”

黑杜酒是產於江陰,又稱江陰黑酒,相傳由酒仙杜康所創,故得名。

據說當年杜康在家鄉釀製出杜康酒後,偕同好友劉伶雲遊四海,來到江南,隱居於江陰城東,以江南糯米釀製出酒性綿厚醇甜的黑色米酒,故稱黑杜酒,還有一句諺語““江陰黑酒飲三碗,醉倒劉伶整三天.”

但這種傳言並不能讓人信服,尤其是江北大多數人。

華貴青年姓崔,叫崔敏,出身博陵崔氏安平房,可謂天之驕子,心性亦極為高傲,不喜偽劣世俗之物。

白衣青年來頭也是不小,滎陽鄭氏子孫,叫鄭融,兩人皆是大唐最頂級計程車族子弟。

崔敏坐下卻不飲酒,似乎喝了黑杜酒會掉自己的身份。

鄭融卻一杯又一杯的自飲,心事滿滿。

崔敏也不說話,只是看著窗外,突然說道:“你看,安節兄的表情,像不像一條狗?心裡明明氣得要死,卻依舊強顏歡笑。

也不知文行公泉下有知,會不會氣活過來,再死一次.”

崔敏口中的文行公指的是蕭德言,當今天子的帝師。

鄭融一本正經的道:“崔兄慎言,死者為大.”

崔敏輕笑:“就煩你們這種假正經,明明對那老傢伙恨之入骨,卻惺惺作態。

若非那老東西從中作梗,我們何至於如此被動。

逃到南方的雉,真以為上了枝頭,就能當鳳凰了?現在如何?原形畢露,貽笑天下.”

鄭融嘴角也忍不住一抽,蕭淑妃的神操作,確定讓人震撼。

崔敏指著窗外道:“崔兄伱看,新郎來了,長得挺俊朗的,可一點也不像田舍漢.”

“對了……”

他突然想到一事,說道:“聽說你們鄭家老祖對於蕭家的二娘子讚不絕口,當初還有心撮合你們。

只是蕭家覺得搭上了天子,就看不上你們鄭家,拒絕了此事.”

“有沒有這回事?”

鄭融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輕聲道:“崔兄到底想說什麼?”

崔敏輕搖著羽扇,輕聲道:“在為鄭兄高興呢,冷宮的那位蠢成這樣,那位蕭家的二娘子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

鄭融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崔敏卻絲毫未覺,依舊說道:“南方的雉,配鄉下的田舍漢,天生絕配。

鄭兄這等高貴的身份,目光何必如此短淺?”

“出去!”

“好嘞!”崔敏笑著揮扇離去。

鄭融眼中怒意滿滿,看著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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