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矛盾

嘚噠,嘚噠,嘚噠!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思結英才帶著幾分驚慌的來到了靈州都督府。

“大都督,陳先生!”

看著黃河壽、陳青兕兩人,思結英才神色有些慌張皇恐,說道:“不好了,藥羅葛部的比粟毒殺了瀚海都督婆閏,領著同羅、回統、骨侖屋骨思四部向靈州方向奔襲而來.”

思結敵律還以為只有同羅一部,對此還有些嗤之以鼻。

但得知來的居然是漠北實力強悍的五部聯軍,當即就慫了,讓自己的兒子趕來救援。

思結英才氣喘如牛,他一人三馬亂換的奔行而來,根本不敢歇息,耽擱片刻。

“太好了!”

黃河壽居然情不自禁的喊出了聲,眼中充滿了興奮。

他不怕敵人少,就怕敵人不夠自己打,無法做到將功折罪。

陳青兕眉頭微蹙,這些天靈州都在備戰,他也看出了些許端倪。

黃河壽想要戴罪立功的心思太明顯,他嘴上說一切以自己馬首是瞻,但其實壓根就沒有分權的意思。

他的想法是分功,讓自己莫要在給李治上疏陳事的時候,不要寫他的壞話,讓他有這個機會將功補過。

陳青兕知道這不是好的預兆,他對於戰場上的門門道道不是很懂,然而一些軍事常識卻能在日常生活中有過接觸。

畢竟《孫子兵法》可不只是一本教人打仗的書,能夠衍生到方方面面。

黃河壽這種心態不管在任何時候,幹任何事情都是大忌。

現在就看能不能勸動,若是能勸動更好,勸不動那隻能寄殺手鐧了。

黜陟使有直達天聽的權力,天下驛站都得配合。

能夠寄出最快的加急信,直接跳過宰相團,送到李治手上。

這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陳青兕問道:“可知道對方有多少兵馬?”

思結英才說道:“鋪天蓋地的,不知道有多少兵馬,但以五部的力量估算,至少也得有五萬勁卒.”

“五萬!”

陳青兕心頭一顫,靈夏本有兩萬左右的邊軍,但蘇定方西征,抽調了一萬,再扣除空餉兵額,只餘六千之數。

六千對五萬,近乎一比十。

這仗不好打。

陳青兕臉上笑意不減,對著黃河壽帶著幾分自得的說道:“黃都督如何?在下就知道,叛賊既將主意打到思結部身上,漠北方面就算未能全部達成一致,亦拉攏了不少部族.”

黃河壽並沒有領會到陳青兕的深意,但他現在需要陳青兕在李治面前給他說好話,也是因為如此,他才願意屈尊捧陳青兕,說以他馬首是瞻。

一個身經百戰的宿將,怎麼可能將指揮權交給一個從未臨戰的讀書人?

只是為了分功討好罷了。

黃河壽還以為陳青兕有著大多讀書人愛自誇的臭毛病,覺得他在裝逼,於是配合說道:“陳先生神機妙算,可比張子房,諸葛丞相也!”

愛吹牛裝逼,那就捧一捧。

陳青兕臉上有些微紅,這牛不怕給吹破了。

好在思結英才並不知道張良、諸葛亮在華夏兒郎心中的地位,他精通華夏文化,也知道這兩人是絕頂的人物,對於他們的事蹟也能說上一二,卻不瞭解兩人背後代表的意義所在。

不過原本不安的心,得到了寬慰。

“原來這一切都在先生的預料之中.”

思結英才仰慕中原文化,對於站在“文化”頂峰的陳青兕,少不了生出崇拜之心。

“回去告訴令尊,過幾日我會去思結部一趟,與他商議對敵之事.”

黃河壽聽陳青兕自作主張,臉上有些不悅,念及不礙事,也沒有多說,只是插了一句嘴道:“素聞思結部勇士驍勇非常,此番能夠與貴部勇士並肩作戰乃某之幸事。

宵小鼠輩,竟敢撩虎鬚.”

思結英才笑著作揖離去了。

陳青兕待思結英才離開後才道:“黃都督,朝廷對待敵人的手段四夷皆知,漠北賊寇必是孤注一擲而來。

他們人數眾多,風頭正盛,可謂銳氣十足。

我軍兵少,不妨暫避鋒芒,待時機成熟,尋機出戰.”

黃河壽卻是哈哈大笑:“先生從未經歷戰陣,並不知道戰場上的門道。

看起來賊人五萬,來勢洶洶,但在某看來,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

先生可知戰場上最關鍵的是什麼?”

陳青兕並不答話。

黃河壽的態度強硬,顯然與他的說詞相反,跟他做無謂的爭鬥沒有意義。

黃河壽自問自答道:“是鎧甲,故而在我朝不禁刀劍槍棒,對於鎧甲卻是三令五申,不得藏私。

徐凱敢對外私售萬斤鑌鐵,千百刀槍,卻不敢私售一副甲具。

草原人身著的皮甲如紙糊一樣,我們的甲具卻能抵擋大多攻擊。

故而我軍面前,甭管他們的數量幾何,兩倍五倍十倍,都如草芥一樣.”

黃河壽說道:“先生可知永徽六年,鷹娑川之戰?西突厥兩萬人,右屯衛將軍蘇定方手上不過五百人,直接破陣,掩殺二十里。

現今我有兵六千,還有思結部助陣,對區區五萬雜碎,還用得著暫避鋒芒?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丟了我軍威風.”

黃河壽語氣中充滿了自豪自傲。

陳青兕甚至有些無言以對。

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的唐軍面對任何敵人,不管對方數量多寡,都能生出蔑視的態度,將他們如螻蟻一樣碾碎。

就因為這種刻在骨子裡的強硬態度,唐軍在這個時期打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神仙戰。

似乎在唐軍的字典裡就沒有怕字,而且帶頭衝鋒的永遠是穿著明光鎧,向四方敵人老子在這裡有本事來乾的大將級別人物。

黃河壽顯然也是如此。

陳青兕不確定黃河壽能不能硬剛掩殺而來的六萬賊兵,但他卻不願意賭這個機率。

失敗的代價,黃河壽承受的起。

陳青兕承受不起。

黃河壽這樣的人物,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打贏了,名垂青史,黃河壽不遜乃父,牛逼。

打輸了,碗口大的傷疤一個,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至於輸了以後,會是什麼結果,靈州百姓會不會被劫掠屠戮都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陳青兕卻不能讓靈州的百姓陷入這種博弈之中。

“敵情未明,在下不同意草率出擊!”

陳青兕毫不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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