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飛得越高,摔得越狠!

陳青兕正在想著怎麼當好這個教導處主任,又有工部的人登門求見。

蕭妙宸自發去往後堂。

陳青兕大步前往屋外迎接。

來人是位藍衫儒士,年紀三十不到,身上掛著一柄長劍,卓爾不群。

“這位便是青溪先生罷!”

藍衫儒士見有人出門,出言試問,得到確認之後,立刻作揖:“在下工部員外郎裴居道,見過青溪先生。

陛下有命,賜先生宣陽坊宅邸一座。

先生若無他事,可與在下前往宣陽坊一併驗收.”

裴居道態度親暱,言語中帶著幾分欣喜。

陳青兕名動長安,本就是士林所向,現在又入國子監,還兼任弘文館直學士,更以小小六品官的身份得賜宅邸一座。

這可是莫大的殊榮。

在長安這寸土寸金之地,有些人當了半輩子的官都買不起一棟宅邸,陳青兕來長安不過兩個月,就得天家贈送屋舍。

還有廟堂三相的宴請。

得天子器重,宰相青睞,哪有不飛黃騰達的道理。

工部的天子旨意,別說他們這些員外郎,就連工部郎中都為之心動,想要藉此機會,結識一下風頭最盛的清溪先生。

最終裴居道憑藉工部尚書劉審禮的青睞,得到了這次機會。

裴居道?

陳青兕對於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不過對於他的事蹟卻記不得了。

陳青兕深知,籍籍無名之人,未必沒有能力,可能夠在他腦海中留下一定印象的,就一定不是等閒之輩。

“能得陛下如此器重,陳某受之有愧!”

他說著一副感激涕零的對著皇宮方向拜了拜,然後才道:“哪能讓員外郎空走一回,員外郎先請入內,待在下與內子交代一二,這便動身.”

蕭妙宸正愁著去哪裡租房子。

國子監位於長安城外郭城之務本坊。

務本坊位於皇城正南朱雀門街東第二街東北第一坊,北靠皇城,是緊挨著宮城的豪華坊市,住著的都是大唐勳貴。

昔年貞觀名臣司空梁國公房玄齡宅就在此處……

周邊的屋邸寸土寸金,別說買了,租住都是巨大的開支。

得知李治在宣陽坊送了一棟宅邸,蕭妙宸眉宇立刻舒展,笑道:“如此我們在長安便有自己的家了.”

但想到很快就眉頭忍不住再度微蹙。

蕭妙宸操持家務,很是盡責,深知自己郎君抱負,知他大機率會留在這裡。

這些天一直留意住房事情,對於長安周邊很是瞭解。

宣陽坊是唐長安朱雀門東第三街從北數起的第六排裡坊,西北處就是務本坊,離國子監就一坊之隔,上下值極為方便。

可見李治這個皇帝確實對自己郎君上心了……

但宣陽坊上方就是平康坊,長安最著名的煙花之地。

家離煙花地如此近,讓她有些不適,自我安慰:“郎君才不稀罕那些庸脂俗粉.”

陳青兕好奇道:“怎麼了?不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蕭妙宸好不意思將擔憂說出口,只能道:“郎君初來乍到,卻連得天子、諸相公看中,總覺得有些應接不暇.”

陳青兕聽得一怔,想到裴居道的態度,很認真的回應:“夫人說的是,現在諸事抵定,該降降溫了。

虛名吹再高,不及幹一件實事.”

**********

李宅。

書房。

李義府、袁公瑜靜靜坐著,空氣凝滯。

李義府這隻李貓臉上帶著習慣性的微笑,但心神明顯不在身上,無意識的把玩著手中的杯子。

袁公瑜跪坐席上,寬大的袖子掩蓋住了他的手,雙手交叉,大拇指不停轉動。

直至書房外傳來一聲:“相公,王舍人來了.”

王德儉拘謹的走進書房,看著上首的李義府,說了兩個字“成了!”隨後又補上一句:“許相公願意支援相公扳倒來濟.”

李義府手中的杯子重重敲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袁公瑜雙手死死扣在一起。

李義府在謀劃自己政治生涯中僅次於廢王立武的一件大事:告韓瑗、來濟、褚遂良勾結朋黨,準備謀反。

褚遂良是輔政之臣,已經給貶罰至桂州。

但身為關隴勳貴的核心成員,不將他一腳踩到底,誰都不放心。

尤其是現在,廟堂之上還有不少勳貴的核心成員,如韓瑗……

韓瑗刑部尚書韓仲良之子,京兆郡三原縣人,官居侍中,門下省第一把手,堅決反對廢王立武。

褚遂良被貶之後,韓瑗反應最是激烈,多次訟冤,稱褚遂良“公忠體國”,希望高宗將其赦免。

甚至埋怨李治將褚遂良比作微子、張華,公然說“微子既去,殷以亡;張華不死,晉不及亂,陛下安享太平,驅逐舊臣,還不自省?”

韓瑗還以辭官歸田作為要挾。

韓瑗這般行為,自然是取死有道。

李義府早已磨刀霍霍,藉此機會給將勳貴集團清洗一遍,再度削弱長孫無忌在朝中的殘餘力量。

這是李治的聖心所向,李義府不怕得不到許敬宗的支援。

只是沒有私心,李義府就不是人人憎惡的李貓了。

除韓瑗、褚遂良之外,李義府將來濟也加了進去。

來濟並非關隴勳貴,他與褚遂良、韓瑗唯一的聯絡就是反對立武。

來濟的反武跟長孫無忌、褚遂良、韓瑗不是同一概念。

關隴勳貴是要保王皇后而反武,來濟是支援李治廢后的,他是純粹看不上武媚的出身而反武。

用他的話說:先皇婢女,怎配母儀天下?

李義府將來濟也牽扯進去,顯然是假公濟私,行誣告之事。

許敬宗一直不同意,相互僵持。

直至今日,許敬宗方才鬆口。

李義府眼眸閃過一絲厲色道:“許相公是怎麼說的?”

王德儉道:“許相公只是說莫要牽連過重.”

李義府毫不猶豫道:“好,關西那些人不能放過,來濟親朋,除劉仁軌,其他都可放過.”

他說著目視大理寺的袁公瑜道:“劉仁軌,本相要他死!”

劉仁軌在畢正義案子上給他的一刀,深入骨髓。

若不是李治硬保,他李義府真就成死貓了。

袁公瑜頷首道:“知道,那陳青兕如何?”

李義府臉色恢復常態,輕笑道:“如他這般出身的人,沒見過什麼世面。

機緣巧合,一飛沖天,就讓他飛著,我們也可以幫著吹吹風。

飛得越高,到時候摔得越狠。

摔痛了,就知道求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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