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禽獸行徑

陳青兕此番要做的就是打斷倭國的脊樑自尊。

歷史上也是這般,他們的使者是兩頭騙,向大唐表示倭國的敬重,向倭國表示,大唐對他們的認可。

滿足了雙方國君的尊嚴……

陳青兕每每讀到此處就覺得噁心,小國就得有小國的樣子,一個還沒有完全轉為封建社會半奴隸制度的落後國家,想要學習大國先進的制度文化,

舔著臉表示自己地位與中原一樣,與中原王朝平起平坐,當真是馬不知臉長。

盧照鄰並不知其中齷齪之事,故而覺得陳青兕作為堂堂大都督為難下國使者,有失上國風度。

盧照鄰傳統的儒生,道德水平還是極高的。

陳青兕見盧照鄰這個秘書似乎欲言又止,想來不太認同自己的做法。

隨著扶余豐的覆滅,倭國四萬大軍將白江染赤,百濟上下所有跳樑小醜都寂靜無聲。

陳青兕的手段狠辣,原本還有一部分人念及扶余豐的反叛軍,還有一定盼頭,現在反叛軍讓他清算個乾淨,短期內無人敢出來作妖。

陳青兕的政令得到了很好的實施,正是空閒的時候。

閒來無事,也跟盧照鄰科普其中關鍵,將倭國不是人的噁心操作,敘述了一遍。

盧照鄰聽了也是勃然大怒,“蠻夷之國,竟也敢自稱天子,與我華夏相提並論?”

盧照鄰學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蠻夷小國,對上泱泱華夏連基本的尊敬都做不到,豈能不給他們教訓?

盧照鄰態度來了大轉變:“只是讓他對著,會不會輕了一點。

如此張狂,得讓他們親自向陛下請罪.”

陳青兕見盧照鄰這般態度,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他的提議也很感興趣,說道:“這個建議好,陛下有封禪之心,待日子定了,便讓倭國國王,隨我們去一趟,讓他在山腳下,看看泰山的雄偉.”

盧照鄰有些驚愕,忙道:“屬下只是一說,當不得真.”

陳青兕卻道:“可我當真了.”

他已經得到了李治的授權,倭國之事,由他自決,條件就是得拿下東隅銀山。

所謂的東隅銀山就是石見銀山,李治連銀山的名字都想好了。

也正是因為李治這態度,陳青兕有了整治倭國的底氣。

繼續與盧照鄰閒聊,卻得知李紅清竟與難波惠日起了衝突。

陳青兕大步走出大都督府,便見李紅清紅著眼睛與跪伏在地的難波惠日爭論著什麼。

難波惠日的隨從想要將李紅清推搡離開,李紅清抬起一腳,便將人踢了一個狗吃屎。

“怎麼了?”

陳青兕大步走了上去。

自從陳青兕遇襲之後,周奎、程伯獻對於陳青兕的護衛提升了好幾個檔次,但凡外出必有親衛相護。

程伯獻識得李紅清,沒等難波惠日的隨從有下一步動作,他們先一步上前抽出了佩刀,迫使難波惠日的隨從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李紅清見陳青兕到來,緊抿著唇,眼中透著一抹恨意的道:“倭國這群畜生,他們劫掠了儋羅島.”

原來當時倭國的阿倍比羅夫並沒有全軍齊出,而是在儋羅島留下了五百人。

阿倍比羅夫的目的有二,一來擔心走漏風聲,怕儋羅島上的人趁著他們離開,先一步去通知唐軍。

二是阿倍比羅夫看上了儋羅島,有心將此島獻給中大兄皇子,也納入倭國領土。

留下五百人,既可保證萬一,又能在動手奪島的時候,裡應外合。

結果阿倍比羅夫全軍覆沒,沒有一個兵士能夠倖免,不是被殺就是被擒,個別僥倖逃脫的也沒有本事返回儋羅島。

一連個把月,沒有一點訊息。

儋羅島如以往一樣,恢復了死寂。

島上的島民早已習慣,他們沒有出去的能力,很多時候兩三年都不見生人。

但島上的倭兵哪裡坐得住?

他們派人往百濟打探訊息,得知了唐軍已經攻入倭島,將他們殺得潰不成軍的訊息。

倭兵回到儋羅島,五百殘部驚駭的鬧著要回家。

但留守的將軍卻不甘心就這般離去。

倭國只有極少的正規軍,大多都是農兵。

農兵打仗只為劫掠,搶到的戰利品歸本人所有。

倭將起了一個頭,立刻得到了餘下五百倭兵的支援。

他們不甘心如喪家之犬一樣的逃回家,於是,他們趁著無知的儋羅島島民對他們毫無防備的時候,殺進了他們的村落,殺進了他們的王宮。

燒殺淫掠無惡不作。

屍體飄到了扶余島,為虯鬤客守孝的張暴得到了訊息,派人去儋羅島查探情況。

只見全島狼藉,老弱婦孺,國中壯丁,死傷高達五千餘,儋羅國王佐平徒冬音律也死在亂刀之下……

李紅清破口大罵:“這群畜生,儋羅國全國不過萬餘人口,讓他們殺了近乎一半.”

難波惠日打算起身解釋,結果跪的太久,一下子起不來,摔在了地上。

在隨從的攙扶下,這才起身,解釋道:“大都督,這跟我們無關。

定是海寇襲擊了他們,我們倭國也常受海寇欺負.”

陳青兕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道:“想明白原因了?”

難波惠日臉色一僵,原因為何?他焉能不知?

在中原待了多年,對於中原的朝貢體系,接觸極深。

只是他們的倭皇不甘心成為中原的附屬,讓取得跟中原平起平坐的待遇。

但實際情況就是隻要他們敢表露兩國齊平之意,不管是前隋,還是今唐都沒人理會他們。

為了完成任務,他們用了春秋筆法兩頭騙。

陳青兕讓他向西而跪,他就明白是什麼原因了。

只是他在賭,賭陳青兕不敢真拿他怎麼樣。

只要到了長安京師,故伎重施就好。

所以……

面對陳青兕這一問,難波惠日忍氣委屈道:“下使不知緣故.”

“既不知……”陳青兕喝道:“誰允許你站起來的?繼續跪著……”

難波惠日臉色變了變,可想著倭國現在的遭遇,咬牙繼續跪著。

陳青兕望向李紅清道:“可知那群畜生現在何處?還在儋羅島上?”

李紅清搖了搖頭道:“他們已經出海,不知蹤跡。

暴叔尋不得他們的蹤跡,這才派人來知會我。

都是因為我們……”

其實他們扶余島與儋羅島的關係並不好。

當初虯鬤客初到扶余島安身的時候,引起了儋羅島的警惕。

虯鬤客一行人給扶余島帶來了先進的耕種知識,帶領著島上的土著改善生活。

儋羅國王佐平徒冬音律卻害怕虯鬤客一行人影響自己的地位,起了一定的衝突。

最終不了了之,但雙方極少往來。

不過倭國是因為他們為虯鬤客求醫引來的。

李紅清熱心為人仗義,自然將過錯攘在身上,得知難波惠日倭國使者的身份,上前質問那群賊人的身份。

難波惠日當然不認,也因此爭論起來。

看著自責難受的李紅清,陳青兕柔聲道:“無妨,他們跑不了.”

“倭國的船,受不起風浪。

不可能遠行,他們的目的只有平戶。

我立刻下令出兵平戶,保管他們無處可尋。

不管他們是不是倭兵,還是海盜,都一樣。

有一個算一個,都將他們都擒至儋羅,交給島上的倖存者處置.”

他看著難過的李紅清,臉上帶著幾分心疼,言語肯定,態度決絕。

大有為了你,便是滅了倭國又何妨的架勢。

一旁的盧照鄰臉上先是狂喜,隨即又帶著幾分古怪的看著陳青兕。

身為陳青兕的書記秘書,盧照鄰是知道陳青兕對於海東的謀劃佈局。

儋羅島是其中很關鍵的一環。

前些日子,陳青兕都還在琢磨,怎麼才能理所當然的將儋羅島收歸大唐所有。

畢竟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去欺負一群本地土著太沒品了。

老美那對印第安人那種喪盡天良的行事風格,稍微有點底線的人都幹不出來。

現在另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國家將,將惡事都做絕了,不正好便宜了他們。

盧照鄰還是很知趣的,並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反倒是難波惠日神色大變,道:“兩國交兵,豈同兒戲。

大都督怎麼能如此兒戲便草率決定侵我國疆土?”

陳青兕懶得理會。

盧照鄰卻見不得如此,道:“相比貴國下作手段,大都督心繫蒼生,恨你們蠻夷外邦,手段毒辣,毀人家園,殺人君上。

特實施懲戒,誠乃大義之舉。

貴國若還是如此不知廉恥,以禽獸行事,大都督必定馬踏飛鳥,擇取仁德之主待之.”

看看這話說得多漂亮。

我大唐不要伱倭國的彈丸之地,是你們國君不仁暴虐,才使得我天朝上國興正義之師討伐。

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如果傳到倭國,會有什麼效果。

倭國為了維護皇室正統,相互之間狗屁倒灶的噁心事情一籮筐。

擁有繼承權的人,比比皆是,誰規定只能中大兄皇子一人繼承正統?

陳青兕暗自給盧照鄰點贊,誰說文士儒生沒用的?

難波惠日帶著些許茫然的看著陳青兕與盧照鄰,面前這兩人與自己在長安的時候,性格態度完全不一樣。

記憶中的唐人溫文爾雅,謙讓和悅,與他們交往能夠讓人如沐春風。

對於此次出使,難波惠日還滿懷期待,結果這才到百濟,自己就給迫使向長安方向下跪。

待遇可謂天差地別。

卻不知華夏乃禮儀之邦,固然武德充沛,常處於世界之巔,但從古至今對周邊小國的禮遇是最好的。

相比西方各種武力征服殺戮劫掠,東方更加善於懷柔。

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東方很少主動出兵,非但如此,還樂意與任何一國交流文化,將華夏的影響力透過文化擴散。

但對於不友好的國家,向來不心慈手軟……

如突厥,如高昌,再如百濟等……

倭國此番原形畢露,將民族劣性完全暴露,還想得到之前的待遇?

痴人說夢。

陳青兕當即不理會難波惠日,返回了大都督府。

他喜歡跪,便讓他跪著,敢跪死,他就敢埋。

李紅清、盧照鄰、程伯獻等人也一併走進了都督府。

盧照鄰想回大廳去辦公。

程伯獻卻一把將他拉住,耷拉著他的肩膀,說道:“盧文書,昨日我讀《孔子》,有一句話不知何解,文書幫我解惑.”

他壓根不管盧照鄰答不答應,拖著他便走。

陳青兕給了程伯獻一個鼓勵的眼神。

盧照鄰為人心細,才思敏捷,在瑣碎公務上助他良多,只是為人不知變通,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常充當燭臺的戲份而不自知,好在有程伯獻在,這小子滑頭識趣,有機會得讓他上戰場撈撈功績。

陳青兕心裡琢磨著。

陳青兕、李紅清一前一後來到大殿。

李紅清的心情明顯有些低落,她本是嫉惡如仇之人,現在一個國家因她們之故,近乎覆滅,心中愧疚不安,可想而知。

陳青兕知道現在的李紅清最需要安慰,輕柔的說道:“關於儋羅國之事,李娘子無須過多自責,是他們咎由自取。

若非儋羅國王佐平徒冬音律心存貪念,不便是非,收留倭國軍隊,也不至於遭此禍患。

他們引狼入室,實屬咎由自取.”

陳青兕很早就覬覦儋羅島了,原本他打算解決了倭國以後,以勾結倭國的罪名,將之拿下,卻不想生的如此變故。

李紅清微微頷首,話是如此說來,這心結卻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

陳青兕和悅說道:“事情已經發生,多想其實無用。

現在應該考慮的是如何救助活下來的百姓,倭人卑劣,手段狠辣,他們肯定不會給島上的百姓留下活命的物資。

現在正值夏日,數以千具屍體,若不妥善安排,很可能引發瘟疫,還有吃住都是問題。

與其做無謂懊惱,不如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將損失降至最低.”

李紅清只是想想儋羅島民是遭遇便覺得不寒而慄,聽陳青兕這般說來,也覺得自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應該只是傷神,剛提起幾分鬥志,可一想救援近萬災民,她哪有那個能力?

一雙堅毅的眼眸,變得可憐巴巴的望向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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