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歡樂賣國以表心意

義通經過了野心的考驗,陳青兕開始對倭國作最後的干涉。

陳青兕將犬上三田耜叫到了軍營。

犬上三田耜一入大帳,心中便叫:“不好!”

因為大帳中還有一人,正是那個不起眼的義通和尚。

此刻他端坐在帳下,目光毫無畏懼的望著自己。

義通和尚的不起眼並非才能,而是出身。

他是遺棄在寺廟外的一個孤兒,沒有身份背景,只是憑藉對佛法的認知,在法隆寺有一定的地位。

沒有等陳青兕開口要求,義通這個野心勃勃的和尚,自主的幹出了一系列的事情。

換作是他們,保管將倭國全部侵吞了。

“大都督,這傢伙不經審問,沒幾下就招供了.”

他還有些意猶未盡。

見陳青兕皺著眉頭,高文居然打了一個哆嗦,忙道:“掌賓客之官,如中原鴻臚卿.”

如向大唐稱臣,國家採用中原年號,並以開元通寶為主要貨幣,一系列的舉動都向新羅看齊,將跪舔發揮到極致。

倭國亂成這樣,牽扯太多,無意大局。

一切交接都是順順利利,有陳青兕在,無人能起風浪。

但他出身中臣氏,倭國最著名的神官家族……

陳青兕皺了皺眉,他對高句麗的官職並不熟悉,不知道古鄒大加幹什麼的。

自從那日一句“李娘子英姿颯爽,姿容絕麗,讓人傾倒”。

這個“讓人傾倒”,包不包括,說話的本人?

中臣大輝意氣風發的快步而來,然後臉上掛著諂媚的微笑,點頭哈腰。

留在倭國,那是有死無生,能夠在有生之年,前往自己的夢想之地,享受最後的人生,也是一大快事。

陳青兕道:“等會,我們尋個地方切磋一下可好?”

陳青兕會武,而且不弱,但他極少展露自己的武藝,知道他真正實力的寥寥可數。

身為少見的佳人,李紅清對於自己的容貌還是有幾分自信的,跟著虯鬤客行走江湖的時候,沒少讓少年俠士傾倒。

兩人現在一個是左大臣,一個是右大臣,輔佐蚊屋皇子,處理倭國正武。

李紅清一咬牙,大咬了一口,見始作俑者,壞壞的笑著,想著自己都有些不是自己了,憤憤的橫了一眼。

陳青兕道:“將人帶來,交給趙遊擊.”

高文一頓。

“李娘子!給……”

陳青兕將自己烤好的兔子腿遞給了李紅清。

卻不想……

高文嚇得大叫:“是來勸說倭國與我國達成聯盟,大莫離支與大對廬有心聯合新羅、倭國一同對付唐廷.”

活該此報。

“高文!”

李紅清對上陳青兕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分嬌羞。

何為內外諸夷,凡敢稱兵者皆斬?

這就是!

區區島國,竟敢妄自出兵。

陳青兕笑道:“辛苦了,人家只是使者,又不是多高明的細作,哪裡禁得起你的手段.”

但也因為自告奮勇,犬上三田耜發現了他潛藏深處的野心。

陳青兕漸漸沉下了臉,準備爆發了。

很快,趙持滿領著若死狗一樣的高句麗使者求見。

內部各大藩主根本不理會近畿的號令,彼此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

至於賣不賣國?

陳青兕手指在案几上敲了幾下,揮手讓人將他押下去了。

只是……犬上三田耜心中惶恐。

但再美的人,對上自己的心上人終究有點膽怯,何況陳青兕的髮妻清麗婉轉,美麗絕倫,自是不敢多想。

如果不是之前自告奮勇,義通入不了他的眼。

不服,憋著,想要反抗,那就滅了,打不過,沒事,喊爹。

“啊……好!”李紅清伸手接過,本想大口的吃,但肉在嘴旁,卻又小小的咬了一口,細嚼慢嚥起來。

陳青兕道:“經過這些日子的考察,本督覺得蚊屋王子合適,就選他吧。

先推為太子,本督來做個見證。

至於何時稱王,得等待天子的冊封詔書下達才行.”

此事定下,陳青兕在倭國便無正事,就等著收到李治的冊封聖旨,代表李治參加新倭王的登基大典之後,便返回百濟。

義通和尚幹實事,而中臣大輝則領導朝堂公卿,享受生活。

百濟現在由劉仁軌坐鎮,陳青兕也很放心,整日無所事事,便帶著唐軍在周邊狩獵遊玩。

面對陳青兕這個太上皇,犬上三田耜沒有說半個不字。

陳青兕一瞬間,還真有些心動,但也漸漸看出他們的心思,將躁動的心壓了下去。

陳青兕來了興趣,道:“還有這事?”

倭國遍地都是不聽話造反的藩主,那點土地給誰不是給?

何況唐軍擁有橫推他們倭國的力量,沒有直接將他們倭國橫掃覆滅,而且象徵性的奪取了西北幾片不重要的荒地,同意他們倭國保留國祚,在他們看來已經很“通情達理”了。

現在關鍵的是新羅的態度。

如此局面,由不得不從。

這也是冷落他的理由……

陳青兕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犬上三田耜說道:“肥前、筑紫、長門、周防、石見都是西北多山荒蕪之所,都督府設定在那,未免委屈了天朝兵士.”

陳青兕很難得的讓犬上三田耜入座。

他現在對趙持滿的審訊水平很有信心,遇到這種事情,先丟給他,只要不是那種死士,多半都能從嘴裡撬出一些東西。

陳青兕也開始籌謀將石見銀山納入手中。

犬上三田耜眼前一亮,原本正為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將成為義通和尚的嫁衣。

卻不想,柳暗花明。

“這位使者不敢再以使者的身份行事,只能佯裝商人,等來年入春,水流平緩的時候北上,讓人逮了一個正著……”

義通和尚也道:“左大臣說的在理,肥後、豐前、豐後之地,亦可給朝廷設定都護府。

如此,至少有足夠的耕地,讓天朝將士自給自足.”

老子背後就是有人……

豈料!

中臣大輝表現良好,陳青兕讓他繼承了中臣家的家督,成為了近畿內舉足輕重的公卿。

只是李紅清身份背景強大,又有一身超凡的劍術,讓人可望而不可及,大多都視她為天人,敬愛有加。

“古鄒大加!”

可那一句“讓人傾倒”,又讓她有些浮想聯翩。

“犬上願當此任.”

“大都督!”

陳青兕那日向他們炫耀大唐軍事,也讓他進一步認識到差距,就憑在倭島上的這些唐軍,足以橫掃整個倭國。

“你怎麼來了?”

陳青兕道:“可知新羅的答覆?”

高文道:“在下也是這般想的,是大對廬說海東是海東的事,內部再亂,在敵對,也輪不到外人插足。

說新羅君臣都是有野心的能人,唐軍坐擁百濟,將會讓他們的一切謀劃毀於一旦。

是有可能暫時放下仇怨,一同對抗唐廷的.”

同樣的,中臣大輝因為“出賣”倭國,致使四萬倭兵葬身百濟的豐功偉績,他這個家督如果沒有大唐的支援,不可能坐穩家督之位。

陳青兕笑道:“我吹過了,不燙.”

只是在心中告誡自己,待陳青兕脫離危險,自己即刻離去,免得越陷越深。

“免禮,外使何事求見?”

陳青兕拒絕了幾人的好意,只是要了對馬島、肥前、筑紫、長門、周防、石見五國一島。

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其實怪不得犬上三田耜、義通和尚、中臣大輝這些人如此態度,實在是讓陳青兕這一折騰,倭國太亂了。

犬上三田耜連忙稱:“是.”

見一個個理所當然興致勃勃的賣國,陳青兕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清末。

他卻不知,在萬里之外的洛陽。

內憂外患。

“你叫什麼名字?”

便在等李治聖旨的時候。

李紅清美眸一亮,本想立刻動身,卻又捨不得手上的兔子腿肉,一口應下。

犬上三田耜心下更是不安,坐如針氈。

中臣大輝這時說道:“再不然,大都督可以選擇在敦賀設都護府,那邊水路便利,往南便是琵琶湖,風景是極美的.”

陳青兕明顯要抬義通和尚,自己現在的威勢,定會成為他的絆腳石,許有性命之虞。

“不下啊!”陳青兕道:“來倭國做什麼?”

等到海東大局定了,吐蕃平了,西方再無威脅之後,可以考慮向東發展。

現在倭國中央就指望大唐天兵給他們提供保護。

他們完全不在乎割讓一些土地給唐軍駐兵建造都護府,相反還想求著唐軍能夠留在倭島,這樣也可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義通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陳青兕需要什麼,也知道自己的定位,所以毫不猶豫的坐實自己的身份。

各皇子也改成了各王子。

陳青兕若有所指的說道:“本督需要一人為使,入京覲見天子,帶著倭國的誠意與罪人一併入京。

左看右看,唯獨左大臣最合適了.”

李治心情極好,陳青兕凱旋的戰報已經傳達,一戰蕩平倭島,讓天下人再次感受到大唐的雄風。

協議很快達成,石見銀山也正式歸為大唐所有。

陳青兕有些奇怪,中臣大輝這個右大臣其實是擺設,他才略平庸,不似義通和尚那般有野心,能夠擔當大任。

陳青兕向來不虧待自己人。

高文搖頭道:“不知,出使新羅的是惠安大師,我們並不同路,不知他的情況.”

他說著望向已經腿軟,盤坐如泥一般的高句麗使者,說道:“我問一句,伱答一句。

有片刻遲疑,便讓你再受一個時辰的審訊.”

“在高句麗擔任什麼官職!”

中臣大輝道:“在敦賀縣,我們抓到一名來至高句麗的密使,此人是奉高句麗的大莫離支淵蓋蘇文的命令,來我倭國商議結盟,一起對付天朝一事.”

陳青兕細細琢磨著……

中臣大輝道:“屬下了解過了,在逆賊中大兄聚兵飛鳥京的時候,他確實秘密見了高句麗的使者。

具體說了什麼,並不清楚。

不過他們交談的很愉快,有人見到他們在宮內把酒言歡。

說來也是這使者命該如此……天朝佔據了對馬島,往來兩岸的最安全路線。

這個使者只能從敦賀港口北上。

不料北上的時候,遇到了大風,給吹倒了若狹,險些喪命。

好不容易養好了身子,大都督已經以雷霆之勢,抵定倭國大局.”

陳青兕眨巴了一下眼睛。

隼人族、蝦夷族也在擴張自己的地盤……

義通這個和尚也登上了倭國的政治舞臺。

陳青兕這哪裡是給犬上三田耜商量的語氣,犬上三田耜心若死灰,卻不敢不從。

他是打算當倭國的爹,可不是保鏢保姆。

以往都是一個坐著問話,一個站著回答,哪有入座的待遇。

當陳青兕提出需要倭國割讓西北幾國土地,設定都護府安排駐軍的時候,一時間有些冷場。

犬上三田耜不動聲色地叩拜。

一套流程,義通大師,無師自通。

陳青兕一時間有些傻眼,好像話風有什麼不對。

讓他們狗咬狗便好,沒必要在此時將自己拉入泥潭。

陳青兕眼神一眯,說道:“高句麗、新羅,那可是百年世仇.”

陳青兕卻望向趙持滿。

陳青兕道:“今日招左大臣來,是為了倭國儲君一事。

正如你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本督之所以對此事一直懸而未決,便是不敢輕易抉擇。

擔心選出一箇中大兄這樣的逆賊,豈不讓貴國再遭磨難?”

至於他跟倭國談論了什麼,陳青兕並沒有細問,中大兄與大海人都是階下之囚,跟他們談的再美,也不過是空談。

新羅的常駐使者上任新羅王金春秋的庶子金馬得跪伏在李治的面前,“叩見天可汗皇帝陛下!”

中臣大輝一個不受寵愛的庶子,一越成為中臣家督,對於陳青兕是感恩戴德。

倭國的皇親原本都叫什麼什麼皇子,現在陳青兕一腳踹翻了倭國國格,至上而下都得跌個輩分。

想著陳青兕奏疏中已經寫明,發現了礦山,忍不住嚥了咽嘴裡的唾沫。

金馬得道:“回陛下,高句麗淵蓋蘇文派遣秘使來我新羅,意圖聯合我新羅與我國,集三國之力,共抗天朝。

我家大王震怒,他對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當即將之人頭砍下,遣人送來京師,以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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