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倭國事了

金馬得代表新羅,送上了最高的敬意。

除了表明自身的政治立場,金馬得還帶來了新羅新王金法敏的意思態度,“我家大王仰向來慕陛下仁德,繼位之始,便有心入朝求見。

奈何高句麗威脅北境,這才拖延了時間。

我家大王聽說,陛下有心封禪。

這等大事,千載難逢。

我家大王必然要親臨,為陛下賀.”

這一番話讓李治是眉飛色舞。

其實封禪一事並沒有定下,李治只是偷偷放個風,想看一看反應而已。

畢竟李治是知道現在並非恰當的封禪時機,只是他現在身體,幾天好幾天壞,弄得他都要魔怔了。

給他一個確切時間,讓他來一個痛快也好,至少能夠根據未來還有多少時日,確定要幹什麼事情。

現在呢?

調養的好可能活十幾二十載,壽命與常人無異,也有可能突然暴斃,一月一年,都有可能。

萬一自己的丈夫突然離世,陳青兕想推李素節,自己如何抵擋?

“大都督年紀輕輕,已威震四方,賢名更是暴於南北。

如此人物,古往今來,也不見得有幾個。

也只有陛下這樣的古之賢君,才配擁有。

就是不知,太子是否有此福氣.”

李治道:“也不全是,但事情確實因為他.”

隨著倭國新王登基,陳青兕也決定返回百濟。

他怕自己兩個心願,到頭來一樣也完成不了。

武皇后微微蹙著桃花眼,對於李弘的作業,顯然不甚滿意。

武皇后輕步上前。

武皇后說道:“關於陳大都督的?”

為了避免人走政息,陳青兕大方的將想法與之共享。

這便是可趁之機。

陳青兕對於劉仁軌的能力還是極其自信的,也如他所想的一樣。

一年不到時間,平內亂,定倭國,如果再不識抬舉,下一個滅的也許就是他們了。

所謂的三神器,都是在這裡面的,通篇就是胡編亂造,跟西方一樣,沒有歷史就用神話來充當歷史。

沒辦法,作為近親產物,腦子有點不好使,在情理之中。

然而現在新羅的態度又有了大變化,甚至比他登基後的這幾年還要親近,直追他父親在時的關係。

於是武皇后笑出了聲。

大海人歷史上是倭國最出名的國君之一,叫天武天皇。

是他將當時倭國的最高統治的稱呼改為“天皇”,也是他為了提高倭國的國格,讓人編寫了《日本紀》、《古事記》。

故而大唐的兩稅法,儘管同樣也在盤剝百姓,可對於百濟的百姓來說,卻是一大利好。

陳青兕立刻站直了身子。

“不就是一把刀,損壞了,再送你一把就好了.”

畢竟陳青兕最大的弱點就是與士紳打交道的經驗。

毫無疑問這幾年大唐與新羅之間的關係是建交以後的最低點。

卻不想事情竟傳到了新羅,還得到了對方親臨的承諾。

就如封禪,李治自從坐上皇帝寶座起,就給自己定下兩個目標,一封禪,二收服高句麗。

想要讓人臣服,靠寬仁是萬萬行不通的,得施以雷霆手段,讓人驚懼才是。

武皇后審批起來得心應手。

程名振那邊得到的任命也是雷聲大雨點小。

封禪也是名正言順。

武皇后連說恭喜,心裡卻是一陣不舒服。

他並不知道胡編亂造的人便在他此行之中,就是那個給他生擒的大海人叛賊。

陳青兕定了離去的時日,心血來潮,想著要帶個紀念回去,自己身為倭國太上皇,不弄把倭國的鎮國神器留作紀念,豈不白來了?

結果發現倭國壓根就沒有什麼三神器,立刻知道都是後來人胡編亂造的,也就斷了此念。

既可證明自己的能力,亦可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蚊屋王子也正式成為倭國的國王,也是自今日起,倭國國王若不得中原皇帝冊封便名不正言不順。

陳青兕說道:“我此行帶來了數十名儒生,到時候讓他們在百濟各地開設學堂,推行我華夏文化,自下而上。

用他個五年十年,只要能夠讓百濟上下說上我華夏語,寫上我華夏字,也算不虛此行.”

現在這位天武天皇已經成了階下囚,自然不存在什麼三神器。

李治將今日新羅的態度向武皇后略微一說,讚歎道:“朕得此人,真可比父皇得英公也!”

這一點是陳青兕有所欠缺的。

陳青兕爽朗笑道:“哪來的,亂七八糟的癖好。

我這一輩子就寶貝這一把兵器……”他拍了拍腰間的寶刀,說道:“自從收到此刀的那一刻起,已然決定,刀不離身。

人在刀在,刀亡……哎呦!”

武皇后將最後一份奏章放在一旁,見自己的丈夫也在審批奏章,一邊審批,還一邊微笑頷首。

正如李治不知道自己何時病故,武皇后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靠山,能夠倚仗的天什麼時候會倒。

百濟貴族看不起三韓遺民,數百年了,甚至都不願意讓他們學習扶余話,而是涇渭分明,官僚一套語種,百姓一套語種。

唐廷的態度,新羅是能夠感受到的。

陳青兕跟著解釋:“只是一個小小的惡趣味,聽說倭國有一把神兵叫天叢雲劍,就想著要回留作紀念,指不定未來能夠出現在那個藏館裡,不算白來這一探……結果都是謊言罷了.”

李紅清雖滿不在乎,嘴角卻也跟著微微翹起。

陳青兕對於劉仁軌全盤托出自己的理念想法,並不是單純的對好友的推心置腹。

依照這個進度,要不了年餘時間,圍攻高句麗也能提上日程。

她對於自己丈夫的一切都異常留心,以揣摩對方用心。

她知道自己這位丈夫平素工作嚴肅認真,少有這般表情,顯然心情特別的好。

李弘尚且年少,李治也不放心將過多的權力託付。

李弘為人謙和仁儒,深得上下稱道,可他處理政務也如自身性子一般,事事以仁厚為上,力避嚴刑,這點在武皇后看來卻是極其愚蠢的。

百濟這邊的百姓,那真就跟牲口牛馬沒有什麼區別。

李紅清來到陳青兕的身側,說道:“想不到你還有收集寶劍的愛好.”

站在船艦上,感受著拂面的海風,陳青兕想著此番倭國之行,心中頗為暢快。

陳青兕叫了一聲。

陳青兕不但平定了百濟內亂,還為他們奪取了一座巨大的銀礦,還順便將新羅那野心也一併斬斷了。

李治也頗為沾沾自喜,身為皇帝,手下能夠有陳青兕這樣的能人,能夠與之譜寫一篇若漢昭烈帝與諸葛丞相,自己的父皇與房杜這樣的君臣典範,那是最大的幸事。

不過……

陳青兕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權勢最高的大都督,既有牧守之勞,又有開疆之功,在長安還有一定的政治力量。

李治並不擔心武家會坐大,步入外戚干政後塵。

劉仁軌這方面要勝過陳青兕不少,也提出了許多中肯的意見。

武皇后輕笑:“陛下今日心情特別好哩,見陛下看著奏章都在笑,妾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如果不是蕭淑妃愚不可及,這個皇后真輪不到她。

很多事情李治是幹也不是,不幹也不是。

如果沒有陳青兕站臺,只靠義通、中臣大輝是鎮不住場面的。

百濟貴族與百濟平民都不共一種語言,可想而知,在百濟上層貴族對於百姓是什麼態度。

李治聽到武皇后突然發聲,面對這個已經成為自己政治場上的夥伴,避免不了問道:“皇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李紅清沒有如愛情劇本里的那樣,深情款款的堵住他的嘴,而是踢了他一腳。

“那一言為定!”

所以最好的時間是覆滅高句麗以後,天時地利人和皆在。

現在廟堂的反應參半,一部分覺得可以,一部分覺得可以等等。

劉仁軌近乎完美的處理了百濟境內的秋收事宜,將朝廷的兩稅法落實到位。

雍州在什麼地方?

關西包括京兆之地都是雍州。

武皇后先將手上的奏章逐一批閱,這是給李弘最基礎的一些事務,都很簡單,就跟作業一樣。

李治當然清楚,新羅為何會有此改變。

在倭國的陳青兕很快得到了李治的旨意,同時也有冊封新倭王的聖旨。

大唐是懂得這個分寸的,並沒有盤剝徹底,至少身在大唐的百姓,是能夠活成人樣的。

這也是陳青兕需要的效果。

是如霍光那般?還是司馬家?又或者是王莽、楊堅?

武皇后一直對陳青兕蕭家女婿的身份耿耿於懷,因為蕭家還有一個皇家血脈李素節。

武皇后更是知道,李治最初是將李素節當作未來大唐太子來養的,從他的封號就能看出來,雍州牧、雍王。

他走之後,劉仁軌無疑是最合適的繼任人選。

你可以不遵從,但有心竊取位子的人卻可以用此事來借題發揮,並且能夠得到中原的支援,名正言順的造反。

後來人想要改變這個恥辱的習慣,但是這天下從來不缺野心家。

劉仁軌搖頭道:“愚蠢的扶余人,他們如此涇渭分明的將貴族與百姓分割,不正好給我們機會?”

大唐也是封建時代的一員,指望封建社會真的愛民如子,不盤剝百姓,那都是屁話。

尤其是蘇定方攻打百濟的時候,新羅明顯有出工不出力的跡象。

劉仁軌親自來迎。

李治和悅笑道:“這些是東宮送來的奏章,皇后幫朕看看.”

劉仁軌相比陳青兕深入民眾的做法行為,他對於如何掌控士紳更有一手。

武皇后就成了唯一選擇,給予武皇后一定的政治資源,讓她來庇護李弘,是最佳選擇。

新羅不敢公然反叛,態度難免會有影響。

法不嚴,令不行。

劉仁軌顯然已經看出陳青兕的手段。

新羅與大唐的關係原本是極好的,但自從陳青兕的出現,在李治面前揭露了新羅的野心,唐朝對新羅的支援就不如以往那般盡心盡力了。

李治並沒有給金馬得過多的時間,作為大唐皇帝,他的時間還是很寶貴的。

自小備受欺凌的她,最缺安全感,她不敢想象沒有李治的日子,孤兒寡母的他會被怎樣欺負?

但李治就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他自決定採納陳青兕的戰略,穩中求勝,便知道離覆滅高句麗還有一段時間。

這才放出了風聲。

既然他們無法深入交流,關係也不會太好。

李治笑道:“貴國有此心,朕亦欣慰。

唐羅相交相交多年,風雨同舟,朕也期待貴國國君的到來.”

這也是他父親太宗皇帝未完成的夙願。

李治也不隱瞞,說道:“東邊傳來訊息了.”

這工作量減少,李治也覺得輕鬆許多,也接受了這種模式。

武皇后也不再說,在一旁侍奉。

兩人寒暄一番,一併回到大都督府做象徵性的交接。

朝廷連年征伐,以休養生息為上,封禪這等面子工程,可以拖一拖。

久而久之,此事也成定局了。

武皇后在政務上肯學願學,自身又頗有天份,李治已經讓她處理一些日常瑣事,以減輕自己的負擔。

而是他並不想困在這百濟,早晚要離開的。

“那是自然!”

武家在他這邊,就不可能坐大。

陳青兕發展的太快,快到讓她已經有了一定的危機感。

陳青兕全程都在為蚊屋王子撐腰,畢竟這個新倭王有點憨。

陳青兕一路乘坐舟船抵達百濟熊津。

“陛下!”

但很快,他想到自己的身體,笑意消散,繼續批閱奏摺。

李治返回宮殿,看著一桌子的奏章,很自然的說了一聲,“去請皇后.”

很明顯,陳青兕的表現讓新羅感到了恐懼。

但相對而言,大唐上流社會自李世民開始就懂得一個道理,君舟民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陳青兕自是能採納的採納,採納不了的,嘿,那對不住,百濟的大都督姓陳。

她並沒有開口,而是讓李治開這個口。

劉仁軌當然奈何不得陳青兕,只能依從。

便在陳青兕、劉仁軌針對百濟改革,如火如荼的時候,陳青兕得到了金庾信登門求見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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