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黎也沒有跟他兜圈子,直接問道:“陸若檀的哥哥陸晟,昨晚家裡失火了,是不是你乾的?”

鬼泣一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昨晚?我前天去了南郊,今早才回京城,他家失火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謝清黎有些意外。

自從五年前嫁給蕭珩,她就極少外出,也不認識別的江湖中人,如果不是鬼泣,她實在想不出還會是誰幹的。

難道陸若檀一口咬定是她動的手,真的只是在胡亂攀咬?

鬼泣給自己倒了杯茶,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閒散模樣:“你也別說我不上心,你們醫館被燒的第二天,我就去查過,但是線索全都被斬斷了,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

謝清黎點了點頭:“謝謝你。還得麻煩你幫我給阿爹捎個平安,告訴他我已經沒事了。”

自從謝清黎受傷以後,鬼泣就一直從顧沉淵手裡討解藥,被他三令五申提醒過,不準把謝兗的真實情況告訴謝清黎。

聽她這麼說,鬼泣臉色不自然地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下朝之後,蕭珩去了路幸知府上。

路幸知看著手下送來的密報,百思不得其解:“真是奇怪,放火的張先都被你抓住了,陸晟怎麼會出事的?”

蕭珩抬眸,“陸府失火,手法和萬杏堂被燒完全一致,都是先放迷煙,等人全部昏睡後再點火,門也從外面上了鎖,徹底杜絕了從裡往外逃跑的可能。“

路幸知笑了一聲,神色莫名:“怎麼看,幕後之人都像是要除掉你的所有紅顏知己,連家眷都不放過啊。你該不會又惹了什麼桃花債吧?”

蕭珩瞥了他一眼,“我現在就可以打斷你的腿,這樣受害的就不止是紅顏知己了。”

路幸知笑罵了一句,“你這個災星,趕緊滾吧。”

從路府出來,蕭珩去了客棧。

顧沉淵還住在客房裡,照顧一直昏迷不醒的謝兗。

見蕭珩來了,他收起手上的醫書,抬眼:“什麼風把大將軍吹到我這來了?”

“岳父這麼多天都沒醒,看來顧師兄的醫術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厲害。”

顧沉淵淺笑,“師父的病沒有這麼簡單,我都不行,整個京城裡也找不出一個有用的大夫了。”

蕭珩漫不經心地嗯了聲:“那……清黎的大師兄,他也不行?”

“大師兄?”顧沉淵的笑意深了些,“她的大師兄,連風寒都治不了,更何況是師父的病。”

連風寒都治不了?

蕭珩挑眉:“你和清黎的醫術都這麼高明,師門也不會簡單到哪裡去,怎麼會有個廢物的大師兄。”

顧沉淵聽出了他在套話,眼睛彎得像只狐狸:“我跟清黎並非師出同門,和她大師兄並不熟。你既然這麼好奇,怎麼不親自去問清黎?”

“那位大師兄手眼通天,能在國公府裡來去自如。即便他醫術不精,也能找到救治岳父的方法才對。”

顧沉淵神色有異:“他去了晉國公府?我不知道你見到的人是誰,但絕不可能是大師兄。”

蕭珩的手指一緊,繼續道:“若檀的兄長,戶部侍郎陸晟的府上昨夜被人縱火,死了十七人,放火的手段和萬杏堂被毀時一樣。除了那位大師兄,還能是誰幫清黎報仇。”

他不知道顧沉淵為什麼要遮掩,關於清黎大師兄的訊息,從心底裡是不相信顧沉淵的說辭的。

“我說了,不管是誰,那人絕不可能是大師兄。你不如好好想想,陸晟為什麼非要除掉師妹。她和陸晟之間,唯一的牽連就是你。”

蕭珩的心一緊。

顧沉淵說話不好聽,卻說出了他心裡最隱秘的痛處。

就是因為他,清黎才會遭遇這無妄之災,險些丟了性命。

他官至大將軍,手下二十萬西北軍戰功赫赫,讓多少敵人聞風喪膽,卻護不住心愛的女子。

顧沉淵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送客。

謝清黎不知道蕭珩去找了顧沉淵,向他打探大師兄的訊息。

到了下午的時候,謝清黎被年兒帶到了前廳。

她看不見,到了前廳後察覺到氣氛有些凝滯,以為是老夫人為了早上的事,故意把她叫到眾人面前斥責。

才落了座,就聽到一個年輕的女子開口:“謝大夫仁心仁術,藥到病除,卻被小人謀害,差點丟了性命。郡主聽聞謝大夫受了傷,特地派奴婢來,接您去郡主府調養一段時間。”

是雲福郡主身邊的那位女官。

謝清黎一怔,沒想到雲福郡主竟會對自己這麼上心。

見她不說話,老夫人咳嗽了一聲,“清黎不龜手藥,只是略懂一些醫理,郡主謬讚了。她現在雙目失明,生活行動多有不便,不敢打擾郡主清淨。”

雲福郡主的母親榮華長公主,是當今陛下的胞妹,非常受陛下寵愛,老夫人不敢直接拒絕,只能委婉地威脅謝清黎,想讓她別不識好歹。

謝清黎覺得心寒。

就因為她沒有所謂的顯赫家世,所以人人都認為她可以欺辱。

她嫁給蕭珩五年,對待老夫人的孝敬服侍,沒有懈怠過一天。

但老夫人還是寧願相信陸若檀的一面之詞。

“多謝郡主對妾身的掛念。上次為郡主開的藥方,這些天也該換副新的了,既然郡主相邀,那妾身就厚顏叨擾了。”

見她當眾駁了自己的臉面,老夫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清黎,郡主金枝玉葉,你才疏學淺,平時在家中賣弄也就罷了,要是傷了郡主玉體,國公府可保不了你。”

謝清黎含笑,毫不畏懼地說:“多謝祖母提醒,我定當萬分小心,不敢辜負郡主的信任。”

老夫人怒火中燒,當著郡主的人又不敢再阻攔,氣得渾身發抖。

領著朱嬤嬤回到住院之後,老夫人冷笑一聲。

“不過才攀上了個郡主,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裡了!這幾年在我面前裝得乖巧,還不是露出真面目來了?謝清黎要真有那個本事,能得了榮華長公主的青眼,我還高看她一眼!”

朱嬤嬤低眸斂言,一句話都沒說。

簡單收拾了行李,謝清黎就坐上了郡主府的馬車,和年兒一起離開了晉國公府。

她的馬車和蕭珩擦肩而過。

看著印有郡主府標誌的馬車,從國公府的方向離開,蕭珩蹙眉,卻沒有細想,繼續驅馬前行。

回到西院,沒見到謝清黎的身影,蕭珩的心裡愈發的不安了。

正要出去找人問個清楚,迎面就遇到了神態虛弱,楚楚可憐的陸若檀。

“珩哥哥,表嫂一定是心虛了,才會躲到郡主府去,不敢見我。哥哥現在生死未卜,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蕭珩的身體驟然緊繃,“清黎去了郡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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