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聖令。

下方一行小字,用陽刻寫著“夏內廷司敕造”。

這是夏國頒發的令牌!

小將神情一凜,再看謝清黎的目光變得既敬畏又忌憚。

“這令牌是你的?”

謝清黎點點頭,柔聲解釋:“這是我三年前獲得,應該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時間和性別都能對得上。

小將這才恭恭敬敬地朝她行了個禮,叫她稍等。

拿著令牌,他快速上了城牆上的哨亭,找當值的將軍。

沒過多久,當值的將軍領著先前的小將親自來了。

他不易察覺地審視了謝清黎一眼,將令牌雙手奉還。

“原來是謝大人!誤了大人的事,還請見諒。”

謝清黎接過來,輕聲問道:“我們可以進城了嗎?”

那名將軍躬身相請,客客氣氣地把謝清黎和謝兗幾人送進了城。

眼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這將軍這才長吁一口氣,匆匆進了宮。

進了城之後,謝清黎和謝兗,先回了一趟萬杏堂。

萬杏堂依舊門庭冷落,店裡看不到幾個人。

顧沉淵正拿著抹布,背對著大門,在擦拭櫃檯。

謝清黎眼眶發熱,輕聲喊他:“師兄,我們回來了。”

顧沉淵動作一頓,轉過頭來。

比起三年前,他的模樣並沒多大變化,只是氣質更清冷了。

看清門口的人,顧沉淵眼睛劃過一抹亮光,還沒說話,嗓音就先啞了。

“師父……師妹,你們……你們回來了?”

縱然花蒙前兩日來提醒過,師父和師妹也就這兩天便會回京。

可真正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是有一種恍然如夢的虛幻。

景仲哼了一聲,“看不見我還是如何?”

顧沉淵扯出一個難看的笑,深吸一口氣。

“快進來,一路上勞累了吧?”

過去接謝兗手中的包袱,才發現景仲懷裡還縮著一個小小的人兒。

久別重逢的喜悅,在小小的萬杏堂裡蔓延擴散著。

三年裡發生的事太多,一時間竟然互相訴不完。

一個時辰後,謝清黎突然想到了什麼。

“幼沅呢,怎麼沒看見她?”

顧沉淵恍然大悟:“我就說,總覺得少了什麼。她跑去醫聖閣,給師姐打下手去了。”

景仲給琬琬喂完米糊,一張老臉上堆滿了憂愁。

“這可怎麼是好。那丫頭必然攢滿了怨氣,等會兒肯定要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謝兗冷笑一聲,“你若不心虛,怕她做什麼?”

景仲不理他,重重嘆了口氣,“只盼著花蒙那老頭先回來,能消她大半的氣才好。”

謝清黎忍俊不禁。

留了謝兗在萬杏堂歇息,謝清黎和景仲去了醫聖閣。

臨離開前,謝兗黑著臉喊住了景仲。

“你去捱罵便自己去,帶著我的外孫女做什麼?”

罵完他,像變臉似的朝琬琬露出一個和藹的笑。

“乖乖,要不要同外祖父歇息會兒?”

景仲如臨大敵,愈發把琬琬往自己懷裡藏了。

小琬琬緊緊揪住景仲的衣服不肯撒手,頭頂的小揪揪隨著腦袋來回搖晃。

“琬琬和師公走。”

景仲驕傲極了,抱著琬琬,在謝兗的怒目而視中,大搖大擺地出了萬杏堂。

謝清黎無奈地跟在他身後。

兩大一小在醫聖閣門口站了半天,愣是沒敢進去。

謝清黎沉沉地嘆了口氣,偏頭去看景仲。

“師父,您若是不敢,那徒兒先進去吧?”

景仲哼了一聲,抬起腳往前虛虛一邁,又踏回原地。

“你不懂……唉!你師姐發起火來,那是真動手哇!師父老胳膊老腿的,難不成還真與她計較不成?”

謝清黎被他嘆得哭笑不得。

正在躊躇之間,醫聖閣裡突然走出來一人。

他看了謝清黎和景仲一眼,大聲問道:“兩位也是來尋花大夫看病的吧?虧你們來得及時,今日還有最後一個名額了,再晚些可就搶不到嘍!”

謝清黎茫然地眨眨眼,“啊?”

那人也見怪不怪,只當她是從外地趕來的。

“你還不知道吧?花大夫每日只看診二十例,超了這個數,便是王公貴族,那也只能打道回府,再等來日了!”

謝清黎明悟地又啊了一聲。

那人生怕她被人搶了先,極熱心地上前拽住景仲的胳膊,就往門裡拽。

“別光‘啊’呀,還不趕緊進來!要是被人搶了,我看你們上哪兒哭去!”

景仲的臉憋得通紅。

又因懷裡抱著琬琬,掙扎了幾下,硬是沒能掙脫。

進了門還不算,那人扯著嗓子便喊:“來了來了,花大夫,今日的第二十人來了!”

坐在堂中,正用燭火炙烤銀針的花滿蹊,隨意抬眼看來。

只一眼,整個人就怔住了。

謝清黎紅著眼眶,殷殷喚她:“師姐,我回來了。”

花滿蹊霍然起身,飛奔著撲過來,將她狠狠箍進懷裡。

“你、你這個狠心的冤家!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過的嗎?”

陶幼沅聞聲而來,也與她們抱作一團,放聲大哭。

先前領著謝清黎進來的那人,尷尬地撓了撓頭,逃似的跑了。

琬琬才兩歲半,自然不能理解這種情形。

她癟了癟嘴,也跟著大哭起來。

好好的一個醫聖閣,頓時一片此起彼伏的哭聲。

花滿蹊和陶幼沅這才注意到景仲懷裡的小小女童。

謝清黎擦淨臉上的淚痕,接過琬琬輕柔安撫。

花滿蹊與陶幼沅,眼睛還紅腫著,臉上卻已經掛上了痴笑。

“這孩子長得和你真像啊!”

“是啊是啊,琮兒就沒那麼像師姐。”

謝清黎四處環顧了一圈,問:“琮兒和師父呢?

花滿蹊朝樓上揚了揚下巴,“在上面玩兒呢!”

景仲咳了一聲,老神在在地點點頭,“可不是說!琬琬像清黎,琮兒像蕭珩。”

花滿蹊撇了撇嘴角,陰陽怪氣地詫異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師妹的師父呀!您老人家大駕光臨,我們醫館真是蓬蓽生輝。”

景仲板起臉,橫眉豎眼地道:“怎麼說話呢這是!師父對你們倆掏心掏肺,你是一點兒都看不見!”

花滿蹊冷笑一聲,“是嗎?我怎麼只記得,三年前有個老頭連一聲招呼都不和我打,就杳無音信了?走得那叫一個毫無留戀!”

謝清黎抱著琬琬坐下,笑眯眯地看著師徒兩人鬥嘴。

景仲滿臉尷尬,拼命給她使眼色,謝清黎只當沒看到,憋著笑看花滿蹊叉腰罵他。

正是一片鬧哄哄的時候。

門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一路停在了門口。

一個身著盔甲的羽林軍首領,大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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