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挑眉,“小沒良心的,好賴話都聽不出來。”

謝清黎失笑,認真看著他:“我知道的。謝謝你,阿珩。”

蕭珩的手指動了動,良久只是輕輕頷首,“夫妻一場,不必如此客氣。”

謝清黎心頭一陣悸動。

樓下傳來噔噔噔的上樓聲。

蕭珩也不多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謝清黎才開啟房門,就聽到花滿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等等我!”

等她進了房,謝清黎打算繼續看書。

可是一道灼熱的視線,卻讓她無法專心。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謝清黎抬起頭。

“師姐,我今日是真的不舒服,不是為了避開你們,和阿珩獨處。”

花滿蹊鬼祟一笑,“嗯?我可什麼都沒說,你這麼急著自證清白,豈不是不打自招?”

謝清黎瞪她,“那師姐總盯著我做什麼!”

終於等到她詢問了,花滿蹊搬過凳子,坐到她身旁。

雙手捧住臉,賊眉鼠眼地道:“你可想好了,竺郗是敬王世子,身份尊貴,為人正直清雅。他父親又對你疼愛得緊,你確定要選擇蕭珩,放棄這麼一個金龜婿?”

謝清黎瞠目結舌。

竺郗?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我和竺郗情同兄妹,師姐可不要亂點鴛鴦了。”

花滿蹊嗤了一聲,“情同兄妹?可拉倒吧!竺郗對你的心思,都放在明面上了。方才我們在酒樓,臨走前他特意點了幾個菜,還是自己掏的錢,說怕你忘了吃飯。”

謝清黎簡直哭笑不得。

她無奈搖頭,“如果是他一個人留在郡邸,我也會給他帶飯菜回來的。師姐也會擔憂我有沒有吃飯,難道師姐對我有磨鏡之好?”

花滿蹊沉吟了一陣,決定換個思路。

“你記得陸若檀吧?”

謝清黎眼神一黯,低低地嗯了一聲。

她怎麼可能忘?

陸若檀做的惡事,說是罄竹難書也不為過。

“陸若檀對蕭珩的小心思,你一眼便能看出來。樂勸也是,她對喜歡蕭珩,蕭珩或許沒有察覺,但咱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謝清黎不明白她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但依舊點點頭。

師姐說的一點都沒錯。

花滿蹊展顏一笑,“竺郗就是那個‘樂勸’。你或許沒有察覺,但我作為局外人,是知曉他的心意的。蕭珩也一樣,我想他一定提醒過你,但你並不相信,是不是?”

此言一出,謝清黎頓時愣住了。

蕭珩的確提醒過她。

可是竺郗從來沒有表露過男女之情,做事並沒有任何逾矩之處。

所以謝清黎理所當然地認為,二人只是幼時玩伴的情分。

被花滿蹊這麼一說,謝清黎才意識到自己的大意。

她點點頭,低聲道:“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陣,突然想到什麼,抬眼看向花滿蹊。

“那師姐還喜歡竺郗嗎?”

花滿蹊胳膊一歪,雙手從臉龐上滑了出去。

表情活像見了鬼。

“我什麼時候喜歡過他!”

謝清黎茫然地啊了一聲,“那、那就是我想錯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的腦子不夠用了。

花滿蹊擰了擰她的臉,又好氣又好笑。

“真不知道該說你是聰明還是傻!那麼晦澀難懂的醫術你融會貫通,人情世故你是一概不懂。”

謝清黎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對了,這幾天都不見師父,他去哪兒了?”

花滿蹊伸了個懶腰,“說是有事要做,丟下我就跑了。”

謝清黎點點頭,低下頭繼續看書。

第二天一早,眾人進宮準備針科比試。

大使信心滿滿,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不少。

“今日再贏一場,榜首之位便落入囊中了!諸位大人再接再厲,再接再厲!”

程續之挺起胸膛,滿臉傲然,“這是必然!大人就定好酒席,等著為謝醫聖慶賀吧!”

大使笑得看不見眉眼。

謝清黎悄悄呼了一口氣,在心裡為自己鼓勁。

抬眼看向蕭珩,“我進去了。”

蕭珩眸色很深,沉聲交待:“別忘了我昨天同你說的,不必有太大壓力。”

謝清黎莞爾一笑。

竺郗收回目光,眸底多了一縷失落。

眾人入宮,進入各自的棚子裡。

等到所有太醫都到場後,鑼響一聲。

一隊侍衛抬了五個箱子進來,依次擺在地上。

為首的侍衛道:“試題在箱中,諸位大人根據考題要求,在木人上定穴施針,比試時間為一炷香。”

謝清黎心中一緊。

一炷香,要答多少道題?

前兩場比試,更多的是倚仗單人的能力。

那針科比試,要考的就是每個國家的太醫平均實力了。

外面的校場正中擺了一張桌子,一個太監將香爐放在桌上。

所有侍衛退出棚子後,他將一炷香點燃。

花滿蹊趕緊將五個箱子全都開啟。

每個箱子裡各擺了兩個木人,對應著題紙上的十個病案。

一炷香內,絕不可能有任何人,能獨自為十人施針。

謝清黎沉聲道:“將木人都取出來,針匣開啟!”

程續之等人立即上前,將木人全都扛了出來。

題紙上記載了十例奇難怪症。

花滿蹊將題紙釘在棚柱上,大聲道:“會哪個答哪個,答完在題後釘下一針!”

眾人慌忙應聲。

謝清黎深吸一口氣,找出第一個病案。

無脈症——龐氏,二十歲。一日忽感頭痛,言語不清,右臉抽搐,咀嚼費力,口角流涎,右上肢抽搐。

四肢無力,行走困難。後右顳疼痛,小便失禁,右手脈搏不能觸及,頸部脈搏右側較左側弱,左半身癱瘓。

謝清黎看完病案,沉思片刻。

內關穴屬手厥陰心包經經穴,為八脈交會穴之一,能通陰維,治無脈之症。

取來紙筆,她在紙上寫下針法。

“取患側內關穴,留針法,另針尺澤、太淵。內關留針三天後起針,後輪流刺內關、尺澤、合谷、曲池、外關、肩髃穴,或可治癒。”

花滿蹊則在木人上依次下針,並將答紙釘在內關穴的位置上。

兩人配合,爭分奪秒。

緊接著又依次答完嗜睡症、螢星滿目症、蜂毒暴喑、舌伸不縮等五個病症。

一抬頭,才發現那一炷香已經燒到了末尾,只剩下一點。

謝清黎迅速找到題紙上空著的最後一道病案。

嗜食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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