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後,紅色雷克薩斯sc開進鳥矢町,隨著車流停在了紅綠燈路口。

池非遲拿出手機,點開手機上剛收到的郵件。

【我已經確認過目的地的安全情況了,你可以直接過去,不需要換車,也不需要易容,這樣我尋找你們的位置也能方便一點。――gin】

灰原哀坐在副駕駛座上,轉頭看了看車窗外的道路狀況,回頭發現池非遲正在看手機,試探著問道,“是那個讓你幫忙的朋友發資訊過來嗎?”

“是他,他發訊息把具體位置告訴我。”

池非遲一邊說著,一邊給琴酒回覆了一個‘ok’,把郵件發出去,見前面車子開始行駛,收起手機,開車透過了紅綠燈路口,向著東都顯影所的方向開去。

“他?”灰原哀假裝出跟池非遲閒聊的樣子,“是你以前的同學嗎?”

“不,是一個比我年長的人。”

“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我們認識好幾年了,之前我差點闖禍的時候,對方及時攔下了我。”

“闖禍?”灰原哀有些意外地看著池非遲,“這種行為放在你身上,還真是讓人無法想象,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從來不會闖禍的人呢。”

“誰都可能會闖禍,”池非遲道,“尤其是年紀不大、腦子也不太清醒的時候。”

灰原哀想到池非遲對少年偵探團的態度,心情輕鬆了一些,“所以你很願意包容小孩子,對嗎?少年偵探團總是惹上一些麻煩、需要你去幫忙,雖然你有可能會念叨我們、甚至訓斥我們,但是我知道你只是希望我們注意安全,你從來沒有埋怨我們給你添了麻煩,就像上一次,我們幾個被關在冷凍車裡,你不得不丟下家裡的客人去救我們,但你並沒有覺得我們是麻煩,只是覺得我不應該單穿毛線裙、這樣容易給我帶來麻煩或者危險。”

“在那種情況下,你們的生命安全當然要比一場會面更重要,心理健康的客人都會支援我立刻去救你們,所以那天結束會客並沒有給我帶來什麼損失,我沒有必要去埋怨你們,”池非遲神色平靜道,“而且不止是我,要是博士遇到這種情況,他肯定也不會埋怨你們,其實不是因為我願意包容小孩子,是因為你們幾個很可愛。”

灰原哀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調侃道,“他們幾個不在這裡,就算你想哄小孩子開心,他們也聽不到的!”

“不是哄小孩子開心,我說的是真心話。”

池非遲本來想說說自己為什麼覺得少年偵探團可愛,不過想到現在的情況,還是直接把話題止住。

在危險劇本開啟之前,追憶過往、懷念美好生活是個很危險的話題。

如果再加上‘我們要永遠好好生活在一起’、‘等事情結束,我們就一起去做某某事’這種死亡宣言,他就會想到‘有人要掛了’。

所以他們今晚還不是別追憶和懷念了。

灰原哀見池非遲沒有說下去,也把注意力放回了今晚的正事之上,“話說回來,你說你那個朋友阻止過你闖禍,那他應該算是幫過你的忙,對嗎?”

“確實可以這麼說。”池非遲肯定道。

五年前,如果琴酒沒有在實驗室裡攔住他、阻止他引爆炸彈,那他、琴酒和當時在實驗室的人都已經在那個時候飛上天了。

他現在能活著,琴酒確實幫了大忙。

“那你和他的關係很好嗎?”灰原哀又問道。

“我們前幾年沒怎麼聯絡,直到今年才重新聯絡上,”池非遲說了實話,“我跟他相處得不錯。”

灰原哀繼續試探,“那對方應該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吧?”

“有時候他的脾氣不是很好,”池非遲頓了一下,“不過也不是很難相處。”

灰原哀絲毫不覺得意外。

今晚讓非遲哥幫忙送東西的人,應該是某個組織核心成員。

組織核心成員脾氣差、脾氣古怪,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不過非遲哥說自己幾年前就跟對方認識,那非遲哥會不會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加入了組織呢?

那會是多久之前的事?兩年前?三年前?亦或者更早之前?

兩人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到了東都顯影所。

池非遲故意開車在附近街道上轉了一圈,觀察了一下附近的情況,之後才把車子開到東都顯影所後面的街道上,找到那個路邊的紅色郵筒,確認了周圍的監控攝像頭分佈位置,把車子停在路邊一個沒有監控攝像頭能拍到的區域。

“就是在這裡嗎?”

車子停下後,灰原哀轉頭看了看外面的街道情況。

這是一條有著雙行車道的街道,道路兩邊有不少掛著‘xx會社’牌子的小樓,中間夾雜著幾棟出租公寓樓。

此刻是晚上八點多,那些辦公樓已經熄了燈,出租公寓樓也沒住多少人,整條街上除了路燈之外,就只有幾道窗戶亮著燈,路上也沒有車輛和行人來往,四下靜謐冷清。

“就在前面那棟公寓樓一樓,”池非遲指了指紅色郵筒後面的公寓樓,開啟車門下了車,又回頭問灰原哀,“你要在車上等我,還是跟我一起去?”

“我跟你一起去吧。”

灰原哀下車關好車門,剛走到池非遲身旁,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意落在了自己身上,頓時汗毛倒豎,手心裡瞬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

這種感覺……

是組織成員!

而且是一個比貝爾摩德更加可怕、更加殘忍的傢伙!

對方正在用觀察獵物的目光盯著她,那道目光陰鬱、暴虐、衝滿攻擊性,還帶著一絲髮現獵物的興奮快意,將她心裡的不安放大到了極點……

她被發現了嗎?

池非遲也感覺到了那股好像要凝成實質的殺意,憑藉著第六感,轉頭看向附近一棟辦公樓的頂樓,看到夜色中亮著一點微弱紅光,辨認出那是一個正在燃燒的菸頭,收回了視線,將右手放在灰原哀的頭頂上,“小哀,走了。”

目光裡的殺氣那麼重,在那邊盯著這裡看的人八成就是琴酒那傢伙。

其實琴酒不一定是發現了小哀的真實身份,很可能只是一次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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