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的確有錦衣衛和東廠分庭抗衡。

但錦衣衛是健全男人,最多隻能到廣源門外側把守。

要說後宮之中權力熏天的,必定是東廠的番子。

用個誇張的詞語來形容,誰放個屁,東廠督主都能查出來。

隱私?

根本就不存在這種東西。

“殿下不覺得你應該感謝咱家的手眼通天,以及特殊關注嗎?剛才若不是咱家趕到的及時,你這張美豔的小臉可就要遭罪了。”

“嘖嘖!仁芳那個瘋婆子,可不比咱家這般懂得憐香惜玉。”

說著話還用食指外側,虛虛滑過秦陌青白皙的面頰。

這動作若是正常男人做起來,定然是溫柔繾綣,帶著濃郁感情色彩的。

可是這動作由一個閹人完成,就激得她渾身雞皮疙瘩。

明明夏日就在頭頂,她卻覺得渾身發寒。

猶如被毒蛇的蛇信子舔了臉頰一般。

她大大向後退了一步,手快於腦子反應擦拭他摸過的地方,明亮的雙眸盛滿厭惡憤怒盯著他。

“江斐然,你要是再敢用你的爪子碰本宮,本宮就給你剁下去餵狗!”

她的厭惡和謾罵不僅沒有惹惱他,反倒是引得他哈哈大笑。

“原來長公主和咱家有如此大的默契啊!”

僅僅隔了幾個時辰而已。

面對這份心裡有靈犀,江斐然心情好的不得了。

她退,他就進。

一步就將她的努力化為烏有,背手低頭看著她,陰戾的笑容也能美到彷彿地獄裡的彼岸花海。

“那要不要來打個賭?我們誰先得手,便將輸的人永遠囚禁,從此不離不棄?”

秦陌青仰頭看著他瘋狂的眼神,宛若盛夏時節跌入冰窖。

從頭寒到腳的感覺,都快要將她的血液凍住。

天底下會有人跟自己的死仇不離不棄嗎?

東廠番子不愧以變態出名。

腦子裡想的東西,果然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沒興趣。本宮只需要你按照約定,每日提供訊息即可。而你,離本宮越遠越好。”

她率先收回視線,決定不跟瘋子置氣。

江斐然輕笑一聲,淡定回答:

“東廠十二班分工不同,每日訊息匯總只有咱家一人知道。殿下若需要訊息,還真就只能勉為其難紆尊降貴來見咱家了。”

想到以後每天都要見到江斐然,秦陌青太陽穴突突跳。

可她既然決定踏上守國復興的道路,遇到再大的艱難險阻都不會退縮。

更何況區區一個閹人?

放平心態再看江斐然,似乎也沒有那麼陰狠惡心了。

只要不想他是個閹人的身份,單純只看他那張臉也是極其出眾的。

俊美到雌雄莫辨,既有男人的陽剛俊俏,又有女人的美豔多情。

她要與他好好合作。

“本宮今天要問……”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高聲打斷:

“皇姐不是定親了嗎?這光天化日之下,和個閹人站在角落裡幹什麼呢?”

宮道的另一側走過來一群人,轎攆之上坐著的正是皇長子——秦元宇。

他今年十五歲,頭戴金冠貴氣十足,是皇貴妃的兒子。

自打七年前皇后纏綿病榻,就無法顧及後宮事宜,鳳印就交給了皇貴妃。

當時她還不理解的質問母后,為什麼要交出屬於國母娘娘的鳳印。

母后告訴她,因為皇貴妃的兒子是皇長子。

早晚都要交出去的東西,何必非要等別人來爭搶,鬧得臉紅脖子粗再給呢?

那是秦陌青第一次知道,身為女子天生便屬於弱勢。

無論在外人眼裡她如何受帝后的寵愛,都無法代替母后失去的男胎。

所以即便她是嫡公主,也不及這些庶出的皇子身份高貴。

在秦元宇的眼裡,她是絆腳石,是攔路虎。

他巴不得皇后早死,皇貴妃被早日扶正,那他做太子便名正言順了。

若是換做重生前,秦陌青不會跟未來儲君計較。

她還要指望他恩賜錦衣玉食過完下半輩子。

可是如今,她憑什麼慣著主動獻降,押解路上不停出賣血親,只會吃裡爬外的窩囊廢?

“秦元宇,見到皇長姐不下轎攆請安,你該當何罪?”

秦元宇懵了好一會兒,見鬼似的指著自己鼻尖,反問:

“你讓本皇子下轎請安?”

草包大姐不是一直向自己示好,就是害怕自己做上皇位之後,斷了她的金尊玉貴嗎?

今天這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要他下轎行禮?

“本宮是嫡你是庶,本宮是長你是幼。見面行禮這種事,連三歲的小五都會做。你若是到現在還未學會,需要本宮去找太傅談一談你的功課嗎?”

聽到功課兩個字,秦元宇差點沒直接從轎攆滾下來。

那是不學無術的紈絝頭頂的緊箍咒。

“皇弟見過皇姐。”

他趕快讓轎攆落地,帶領一眾看熱鬧的宮人行禮。

秦陌青掃了一眼終於有些規矩的大皇子,冷聲道:

“你即將弱冠不再是孩子,以後行事要知些分寸才是。身為兄長當為弟弟以身作則,身為弟弟就該尊重姐姐。本宮素日瑣事繁忙,總不能每次見面都要教你這些課堂上最基礎的。”

驕陽之下,少女一身華貴唯美宮裝。

姿態嫻雅端莊,語氣和緩溫柔。

眾人吃驚的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去。

這還是嬌縱跋扈貪玩又諂媚的長公主嗎?

難怪宮內有傳聞,說昨夜長公主殺了九千歲。

本來還當個笑話聽的宮女和太監,此刻都陷入深深的懷疑之中。

或許……是他們從前根本就不認識真正的長公主吧?

而被教訓的本人,秦元宇氣得滿臉猙獰。

可是死穴被人狠狠掐住,他就是個孫猴子也沒法逃出五指山。

誰叫他是個揹負課業緊箍咒的苦逼呢!

“皇弟謹遵皇姐教導。”

“嗯,退下吧。”

秦陌青擺擺手讓他滾蛋,懶得多看他一眼。

“哈~殿下還真是越來越有長公主的範兒,這是為社稷擔心,引導大皇子向正路呢?”

江斐然目送秦元宇帶人灰溜溜的跑了,忍不住輕笑出聲。

秦陌青橫白他一眼,實話實話:

“狗屁的引導。本宮就是看他不爽,想當眾教育他。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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