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皇帝明顯精神不濟,一手捏著太陽穴,聲音低沉的道。

他和皇后是近三十年的結髮夫妻,還是要念幾分夫妻之情的。

這才撐著疼痛整夜的腦袋,面見顧礪寒和長公主。

“微臣已將嫌犯鎖定在小範圍內。特稟明陛下!”

顧礪寒抱拳低頭道明來意。

言簡意賅,難怪是為數不多能見到皇帝的外臣。

皇帝微微頷首,輕輕擺擺手。

該怎麼查就怎麼查。

眼看著顧礪寒領命要轉身走,秦陌青趕快跪地請求道:

“還請父皇准許兒臣與顧同知一起調查,為母后排難,為父皇分憂。”

這才是她等了顧礪寒許久的真正原因。

上輩子,她並沒見過顧礪寒。

只知道錦衣衛有一個很厲害的同知,是指揮使顧廉的獨生子。

知道的原因還是,他被奸相給害死了。

死的很慘。

可是他的能力卻刻入她的記憶裡。

顧礪寒真的只差一點點,就能扳倒奸相。

真的可惜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結交一下顧礪寒,又能找到黑衣人,一舉兩得的好計劃。

顧礪寒高傲深邃的眸子,淡淡瞥了她一眼。

雖然他什麼都沒有說,但很顯然是排斥的。

秦陌青只當沒看見。

“你有心了,那就一起去吧。”

皇帝抬起沉重的眼瞼,意外的看了女兒一眼,倒是格外滿意。

“顧同知,我們先去哪裡調查?”

剛出玄清宮的門口,秦陌青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顧礪寒低頭看著少女美麗又難掩興奮的俏臉,有幾句問題噎在喉嚨裡。

其實他很想問問長公主,如今為何如此沉得住氣,能讓文香姑姑將藥碗端到武皇后的手裡才打掉。

她就不怕自己失手,武皇后會被毒死?

然而身在錦衣衛多年,顧礪寒早就習慣多看少說,不該問的事情就連一個字都不談及。

“先去蟾……”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不遠處傳來太監高唱。

“九千歲駕到。”

江斐然還未下轎攆,就用力蹙起眉頭。

只見秦陌青聞聲也不曾回頭。

她彷彿向日葵看到太陽一樣,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顧礪寒看。

可惜陰雲密佈的時刻,太陽就不可能出現,‘向日葵’更不該遙望。

顧礪寒倒是轉身抱拳行禮,道:

“見過九千歲。”

疏離,冷漠,高傲。

“本督剛替陛下上朝歸來,正要進去回稟陛下。殿下,要一起進去嗎?”

江斐然快步走過來,就和顧礪寒站在一起。

雖然他身高不及顧礪寒,可是衣裳圖案位置是差不多高的。

四爪黑蟒霸氣兇惡,難道不比畏首畏尾盤成團的飛魚好看嗎?

“本宮和顧同知剛出來,還有其他事要去辦。”

秦陌青轉身就走,迫不及待到連看他一眼都不曾。

雖然顧礪寒的話被打斷,可是從蟾字就可以分析出來,他是要去調查豐榮夫人。

這正是秦陌青期待的。

甭管能不能找到黑衣人,只要能讓仁芳不痛快,她就開心。

江斐然有些急了,又仗著太監身份,不需要男女之防。

伸出左手就抓住她的胳膊,蹙眉質問道:

“你和他能有什麼事?”

這一下拉的猝不及防,秦陌青身子向前一彈又站回原地。

她黑了臉,轉頭瞪著他,怒聲警告:

“放手!”

拉拉扯扯的的幹什麼?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和他結盟了?

他不想要東廠另一半的權力,她還想繼續扮豬吃虎呢!

江斐然看清楚她眼底熊熊怒火,攥著她胳膊的手指緊了緊,到底是沒捨得弄疼她而放開。

秦陌青沒好氣的橫白他一眼算做警告,轉身大步上了轎攆。

顧礪寒深沉冷冽的視線,落在江斐然左邊袖子上一瞬,很快也大步離去。

“殿下昨夜傷了刺客的左臂?”

行出很遠後,顧礪寒突然問。

“是,用削水果的短匕首。”

“以殿下的武功推算,刺客的傷口應是長且很淺吧?”

不愧是詔獄出身,見多了傷口和死亡的錦衣衛。

秦陌青點頭:

“確實如此,左上臂,一指長,根據出血量判斷,應該未傷及肌理。”

顧礪寒便不出聲了。

蟾瑞宮很快就到了,顧礪寒拿出令牌,所有宮人就得退到一邊。

仁芳再囂張,勢力也只在宮中和東廠。

面對錦衣衛的詢問和搜查,她的人根本就無法阻擋。

秦陌青看著顧礪寒挺拔寬厚的背影,明眸瞬間又亮了兩度。

他的身份真好,這要是能為自己所用,想做什麼還不是事半功倍?

“顧礪寒,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夫人的宮殿,你都敢隨意搜查?”

仁芳扶著宮女的手走出來,憤恨的眸子帶著不屑和惱怒。

錦衣衛該怎麼搜查就怎麼搜查,不會放任何一個地方。

顧礪寒則是連眉頭都不動一下,冷硬的聲音公事公辦的回答:

“蟾瑞宮居住的並非妃嬪和公主,按照魏國律法,錦衣衛可以搜查。”

反之,就必須是東廠番子搜查。

顧礪寒簡直就是仁芳的剋星啊!

一直覆蓋頭頂的烏雲,好像一下子就雲開日霽。

秦陌青心情舒暢的睨著仁芳,若非礙於公主身份,她現在就想對仁芳做個鬼臉。

問問她,還囂張不囂張了?

你還真以為天底下,就沒有治的了你的人?

然而結果卻不如秦陌青期盼的那樣。

蟾瑞宮沒有任何異常。

“這件事,本夫人一定會稟明陛下,到時候還要讓顧同知,好好給陛下一個交代不可。”

仁芳被當眾下了面子,滿臉都是耿耿於懷的不依不饒。

顧礪寒神色如常冷傲的行禮,一個字都不回答,帶著錦衣衛就走了。

他要是懼怕權勢,就不會做錦衣衛。

接下來顧礪寒又搜查了幾處可疑的宮殿,沒有什麼大魚,結果也是一無所獲。

“黑衣人會不會逃出宮去了?”

秦陌青的意思是問,皇宮有沒有什麼密道或者防衛鬆懈之處。

顧礪寒卻好像沒聽懂她的意思,只是動了動手腕的皮質緊袖,淡漠的回答:

“還有新任督主所居的沉浮宮未查,殿下稍安勿躁。”

去查江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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