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為何要幫個目中無人的蠢貨?”

秦陌青丟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結果江斐然一秒就真的被傻子附體了。

明明之前還尖酸的嘲諷,立刻就變成真誠的喜笑。

“殿下可要說到做到。”

秦陌青不理他這種廢話。

他倒是也不介意她的冷漠,笑嘻嘻的自言自語:

“其實陛下給殿下擇選的駙馬,也還是不錯的。要家世,要文采,要相貌,應有盡有。殿下對莊鴻暢到底是哪裡不滿意呢?”

說來引以為戒。

“因為……他是個人?”

秦陌青想了想,格外認真的回答。

不喜歡他時,連他是個人都是錯。

反推之,喜歡就是喜歡,哪裡來得那麼多理由?

“啊?哈哈哈……”

江斐然本來聽的很認真,反應過來她就是故意挑刺後,開心的直拍桌面。

長公主好可愛,他好喜歡呢!

“莊鴻暢還缺少動手的條件。”

換言之,最後一根稻草還沒到,莊鴻暢還不至於起殺心。

“好,本宮負責給他最後一根稻草,你去監視他的動向,便算做今日訊息了。”

說完就要走,江斐然急聲請命道:

“看在殿下今夜讓咱家這麼開心的份上,咱家可以直接讓莊鴻暢去死。殿下何必非要親自出手呢?”

虐殺情敵這種事,最好玩了呢!

他想去。

選他!

選他!

“你覺得為了個人渣,值得本宮背上剋夫的罪名?”

秦陌青腳步一頓,精緻的眉眼俏生生橫了他一下。

她是要搞事業的女人。

形象必須積極正面。

只有處處散發魅力,才能無往不利。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莊鴻暢即將定親,半個未婚夫也算夫。

人渣絕對不能這個時候死。

“咱家失言!殿下深謀遠慮!咱家佩服。”

秦陌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真心無法與江斐然的喜怒相通。

難怪外人都傳說,東廠之人都是瘋子。

喜怒無常,才是正常的。

“父皇,兒臣想和您說件事。”

翌日,秦陌青邊推拿邊軟言細語的說。

“說吧。”

皇帝的頭幾乎不疼了,心情大好,自是有些耐心。

“說來也是巧合,兒臣昨日出宮見到了莊太傅的嫡孫。若不是他喊兒臣,兒臣幾乎已經認不出來了。”

皇帝笑了,睜開眼眸,目光深沉慈愛,問:

“父皇的眼光很好吧?”

好?

莊鴻暢藉著駙馬的名頭搶奪狀元之位,做駙馬後又拿斷了前途拿捏她。

在外養女人,生下私生子。

付國攻打入京城,生怕和皇室扯上關係。

他丟給她一封休書,帶著外室和私生子跑了。

被人出賣給抓回來,被押去付國的路上還以出賣她而自保。

還要怨怪自己當初瞎了眼,就不該尚公主。

將翻臉無情的偽君子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父皇的眼光當然是極好的!但是……”

秦陌青說到這裡,連推拿的動作都停了。

皇帝疑惑的看著女兒走到自己面前,撩起裙襬跪倒在地。

“可是他配不上兒臣。”

“你這是何意?”

皇帝習慣性蹙了蹙眉頭,生怕引起頭疼便趕快放開。

沒有什麼是比活著更重要的。

只有將死之人,才能真正的看開。

而秦陌青敢反駁皇帝的底氣,也正是因為明白他的心理。

“殿試未開,莊鴻暢就以狀元自居,其罪一。”

“假借駙馬之名,威逼寒門學子,其罪二。”

“不忠不義不仁之輩,自是配不上兒臣的。”

皇帝輕嘆一聲,示意她站起身來,才緩緩的道:

“青青你是公主,還不明白朝堂之事。你以為太傅就只是皇室的老師嗎?他在朝中還有眾多門生!”

“駙馬人選,父皇自是經過多方考慮的。”

皇帝也不是真的糊塗。

反之他閱歷深,看人也是很準的。

莊鴻暢固然有不少缺點,可架不住他會投胎。

他能將朝堂諸事分給幾個黨派,是因為身體不允許。

等將來新帝登基,這些黨派都要被消滅乾淨的。

但新帝不能殺死全天下的學子和官員,有了莊太傅這層助力就可以收為己用。

秦陌青表情不變,眸色卻染上一瞬的冰寒。

所以婚後的她到底幸不幸福,根本不在皇帝的考慮範圍之內。

她是皇室女,註定要被安排一樁政治聯姻。

“父皇,昨日出宮,兒臣得到一個準確的訊息。莊太傅生了重病,應該撐不過新年了。”

整個莊家除了太傅之外,皆是不堪大用之人。

皇帝還指望聯姻莊家穩住朝堂?

呵呵!

指到黃瓜地裡去,徹底黃了!

“怎麼會?太傅雖比朕年長,可是一直身體健康。”

皇帝懵了。

秦陌青聳肩,繼續忽悠他:

“是隱疾,體表無法察覺。莊太傅一直不肯稟報父皇,想來也是怕父皇擔心。”

刻意咬重不肯稟報四個字。

皇帝的眉心就控制不住又皺起來。

是怕皇帝操心?

還是另有所謀?

“既是如此,那這樁婚事就作罷吧。”

這就是訊息閉塞的壞處。

皇帝信任的人說什麼,很大程度就會被他採納。

“兒臣多謝父皇,父皇聖明。”

秦陌青喜悅的見禮,乖巧活潑的樣子,讓皇帝忍不住多看幾眼。

年輕有活力,真好!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眼神,吩咐大太監去太傅府傳口諭。

婚事成不成,皇帝都只是來個口信。

莊太傅聽到這件事的時候,猶如被流星砸到一樣,徹底的懵了。

已經說好的喜事,皇帝怎麼突然就作廢了呢?

可他到底是老奸巨猾,很快就想到關鍵,命人把嫡孫找回書房。

“皇帝真下旨取消婚事了?怎麼可能……”

莊鴻暢同樣懵了。

只是和莊太傅滿臉不解不同,他還帶著心虛和無措。

“這可怎麼辦是好啊?祖父,東廠新上任的閹人,與您就不是一條心。再加上還有個王閣老……孫兒這狀元身份,怕是要泡湯了!”

虧他私底下還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

若沒有莊太傅的權勢,和準駙馬的身份。

別說狀元郎了,就是前三甲,他都進不去。

“早知如此,你何必非要招惹長公主?”

莊太傅沒好氣的橫白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咬牙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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