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結成道侶很久了嗎？”莫靜依第一次正視程九瑤看著她問道。
“也不算久吧，前後也就幾年而已。”程九瑤認真的回了一句，比起修真界的道侶動輒幾百年的婚姻，她這個真的沒眼看。
“才幾年啊。”莫靜依更震驚了，幾年而已能有多深的感情，但是歸辭淵卻對這段婚姻很忠誠。
是真心羨慕了。
“對，而且我們是長輩定下的婚事。”
莫靜依更酸了，這還不是自己兩情相悅定下的鴛盟，歸辭淵對這個道侶就這麼好的嗎？
“歸辭淵這人很有原則，也很有責任心，既然答應這婚事，自然是慎重對待。不是你不好，而是來得太晚，你倆沒緣分。”程九瑤笑著徐徐說道，“當然，我這人性子不太好，雖然我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婚姻存續期間，若是他敢做出違背當初承諾之事，我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莫靜依目瞠口呆的看著程九瑤，“雖然說結成道侶，但是納幾房妾室也不是什麼稀罕事。玄神大陸諸多家族門派，你且看去，又有幾人沒有妾侍服侍的？”
“哦，沒見過。”
莫靜依默了，看著程九瑤，“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炫耀嗎？沒必要吧。我就算是傾慕歸辭淵，也沒想著給他做妾侍，你只管安心。”
“那你就算是要做，他也不敢收。”
莫靜依氣的想拂袖而去，“那你找我做什麼？”
“當然是打聽點事情。”
“跟我打聽訊息？你是怎麼想的，就不怕我坑你？”
“雖然你看我不太順眼，阻礙你成功上位，但是你的人品還是可以的，我信得過。”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誇獎？”
“哦，不客氣。”
莫靜依要氣瘋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臉皮的人？
但是，這麼一通吵下來，她又覺得心口的悶氣散了很多，坐著也不太想走了，盯著程九瑤，“我知道你想打聽什麼。”
“我就說莫道友是個聰明人，果然沒找錯人。”程九瑤笑眯眯的給她續了茶。
壓下心頭的煩躁，莫靜依冷著臉，“你不就是好奇我回來後怎麼不纏著歸辭淵了嗎？”
“的確是，很好奇。”程九瑤就是為了這個找莫靜依啊，不然坐在這裡尬聊很開心嗎？
莫靜依就知道這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她實在是想不通，程九瑤是怎麼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坐在自己面前，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特別自然的詢問這種事情的。
真的，換做是她，打死她也做不出來。
她怕丟人。
看著莫靜依有些沉默，程九瑤想想，特別真誠的說了一句，“莫道友，雖然你想撬我的牆角，而且也確實這麼做了。”
莫靜依……能不能閉嘴！
“但是，不管是我從別人口中，還是從自己的觀察中得知，莫道友偶爾會說話尖酸刻薄些，但是行事上卻朗朗大方，不屑於鬼蜮伎倆。既是這樣，我便是厚著臉皮親自來詢問，以莫道友的品行多半也會告訴我，當然也不排斥要看我笑話的爽快。”
這人要是不說最後一句，她還是很歡喜的，可為什麼要加最後一句？
所以註定她倆要只他一個人永遠不對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