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等宋梔子出聲,一旁趙安靜先開了口。

“柳菲菲,收起你的可憐相,誰也沒欺負過你,哭唧唧地給誰看?”趙安靜嗓音柔軟,聲音不大,但一字一句,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之前的事不提也罷,你做過什麼事心裡清楚得很;你重回書院,就該懂得珍惜,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讓你逃過去,大家都不是傻子,是非分明看得清楚得很!”

柳菲菲抬眼看她,臉上掛著淚珠,顯得柔弱可憐。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就不懂罷,”趙安靜覺得和她沒法溝通,“今日梔子也當著大傢伙的面把話挑明瞭,她不喜歡你,不想和你做朋友,包括我在內,亦是同樣的想法,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

柳菲菲抿著唇角一言不發。

一直沒出聲的林今歌也開了口:“我也是。”

她的突然出聲,讓柳菲菲突然抬頭朝她看了過來。

那眼神,一下子就尖利起來,嚇得林今歌想往後退,但又想起宋梔子說過的話,她剋制著自己的心慌與柳菲菲對視。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不會再怕你,你要是再想欺負我,柳菲菲,我拼死也不會放過你!”

柳菲菲看她的眼神透著難以置信。

“你……你胡說什麼,我欺負你什麼了?林今歌,官府都說我是清白的,你還敢冤枉我?”

宋梔子一把將林今歌護在身後:“官府判你冤枉是有人替你頂了罪!柳菲菲,我要是你,既然重回這裡,就該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還想著像以前那樣走哪兒都有人簇擁著你,你那些小跟班的下場大家都看到了,林玉瑤和侯欣都被送往家廟,她們這輩子也算是毀了!”

一旁人群裡有人小聲說了一句。

“怎麼還有人傻傻地往她身邊貼?”

“就是,林玉瑤和候欣被她坑的還不夠狠嗎?”

“你們不知道吧?昨晚陳馨然回來,頭上多了根金簪,你看,今日還戴著呢。”

陳馨然猛地抬手,一把取掉頭上的金簪,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們胡說,我不是……”

但金簪就在她手裡,她根本沒法否認。

恰好這時,下節課的夫子來上課,大家各自迴歸原位,宋梔子以為這事算了了。

誰知次日上午,正上課上得好好的,夫子出去了一趟,隨後進來看著她道:“徐山長讓你過去一趟。”

徐景言找她?

這個時候,什麼事這麼著急?

她起身的時候,視線掃過課堂上空了的那個座位,突然想起柳菲菲今日沒來。

腦子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會又是她在出事吧?

果然,等她走到徐景言的院門口時,趴在院門上往裡偷偷一看……哎呦喂,柳菲菲這個死綠茶,竟然將她親孃都叫過來了。

誰還沒個親孃似的?

宋梔子也想回家找自己的親孃,但一想到自己親孃身份貴重,像這種小事不值得她出場,她一個人就能搞定。

於是整了整自己的髮髻,抬腳氣勢洶洶地走了進去。

“徐山長,找本郡主何事?”

她今日就要囂張跋扈一回。

徐景言抬眸看她一眼,見她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沒半點姑娘的樣子,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但很快恢復如常。

宋梔子走過去,看著坐在一旁的夫人,像是剛看到一般,一臉意外:“柳夫人?”

柳夫人看她一眼,從鼻子裡哼了哼,也沒起身也沒行禮。

柳菲菲一臉委屈地站在她娘身邊,看著宋梔子的眼神透著怨懟。

宋梔子轉身看向徐景言:“徐山長,這就是您的不對,柳姑娘都把她娘叫來了,你為何不派個人去請我娘來?”

徐景言:“……”

“你這不是欺負人麼?”宋梔子立馬不願意了,“難不成你覺得大公主身份尊貴,不配來你這裡?”

徐景言:“郡主慎言!”

“嘖,合著就光欺負本郡主!”宋梔子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唉聲嘆氣起來,“這人吶,就不能太好脾氣,你要是太好脾氣,別人還以為你當真好欺負!”

她說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一旁臉色不太好看的柳夫人:“柳夫人見了本郡主為何不行禮?”

柳夫人:“……”

她強忍著內心的火氣起身給宋梔子行了一禮:“臣婦見過長月郡主。”

‘長月’這個封號是皇外祖母蘇令晚給她取的,長月長月,希望她能如月兒一般皎潔嫻靜大方美麗。

雖然後來性格與封號截然相反,但不可否認,長月這兩字還是挺好聽的。

宋梔子看著直起身來的柳夫人:“柳夫人不會是為了柳姑娘來找本郡主麻煩的吧?”

“……臣婦今日來只是想討個說法。”

“哦?”宋梔子挑眉,“說吧,你想討個什麼說法?向誰討?”

柳夫人被她噎得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向誰討?

自然是向她討!

不然叫她來幹嘛?

但經過剛才的交鋒,柳夫人也看得出來,宋梔子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她敢情敵,慎重出了聲:“昨日菲菲半夜跑回家,哭得稀里嘩啦的,說在書院受了欺負。”

宋梔子輕挑眉梢沒說話。

柳夫人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心虛了,又繼續道:“想必郡主也知道,上次林家姑娘的事對我家菲菲影響挺大的,她本身就是個心思敏感的孩子,此次鼓足了勇氣才回到書院,可剛來沒兩天,就哭著跑回家,我是她的母親,心裡自然是難受又無助的……”

柳夫人說道這兒,拿起帕子開始拭淚。

柳菲菲見她娘哭了,也跟著哭起來,母女倆好似傷心極了,抱作哭成一團。

宋梔子:“……”

哭什麼?

她一臉莫名地看著柳家母女二人,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徐景言,用眼神問他:“哭什麼?誰欺負她們了?”

徐景言看她一眼,沒出聲。

柳夫人抱著柳菲菲哭了半天,最終是‘好不容易’止住了淚。

她看向徐景言:“此次的事對菲菲傷害極大,還往徐山長給個說法。”

哦莫,這是將壓力給到了徐景言那邊。

徐景言一臉平靜:“此事還需仔細查明,夫人給我兩天時間,我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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