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一聽不願意了。

“徐山長,這事還需要調查嗎?”

她看向一旁的宋梔子,“這事不是很明顯嗎?誰欺負了我家菲菲,誰心裡有數。”

“柳夫人說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吧?”宋梔子一臉無辜,“我發誓,我可沒欺負她。”

不等柳夫人開口,宋梔子又繼續道:“我如果想欺負她,她也根本沒機會跑回家向你告狀。”

柳夫人也顧不得她郡主的身份,一臉陰沉:“郡主這話是何意?你還想怎麼欺負?我家菲菲眼睛都哭腫了……”

“眼睛哭腫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宋梔子一本正經,見大傢伙看都看過來,她這才慢條斯理地出聲,“她喜歡哭唄,別人還沒怎麼著她,她就先哭唧唧,別人再說她兩句,那可不得了了,眼淚如決堤的大河,波濤洶湧……”

“宋梔子!”徐景言忍不住出聲,“注意言辭!”

“我言辭哪裡錯了?她本來就愛哭啊,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不信你去打聽打聽。”

宋梔子說著看向臉色漲紅的柳菲菲,隨後朝大家雙手一攤,“你們看,她自己都臉紅了,說明我說的都是對的。”

“你胡說!”柳菲菲又開始哭唧唧,“我不是,我沒有。”

她哭著撲進柳夫人懷裡,哭得更大聲了。

宋梔子無奈聳聳肩膀,看向徐景言,輕挑眉梢,然後衝他擠眉弄眼。

徐景言沒理她,而是看向氣得不輕的柳夫人:“事情可能與夫人想的有所出入……”

“什麼出入?徐山長這是要包庇她不成?”

徐景言原本清淡的臉上,表情瞬間冷下來。

“柳夫人說話可要講究證據!”

“你就是明目張膽地偏袒,明明就是宋……就是她的錯,你為何不懲罰她?”

徐景言冷聲道:“是不是她的錯,我一查便知,但在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不會去懲罰任何人!”

“你……”

柳夫人站起來,看著徐景言,語氣暗含威脅:“既然徐山長要查,那便好好地查,儘快給我一個答覆,不然此事沒完。”

徐景言沒說話。

一旁宋梔子聽著,忍不住出了聲:“柳夫人這是何意?認準了我欺負柳菲菲唄?那行,你讓她說說,我欺負她什麼了?”

她直接攔在二人面前,雙手環胸:“今日不把這話說清楚,誰也別想出這個院子!”

“哼,說就說,”柳夫人看向柳菲菲,“菲菲你來說,她是怎麼欺負你的。”

柳菲菲紅著眼眶,突然不出聲了。

見她不說話,柳夫人一把將她攬在懷裡,隨後瞪向宋梔子:“郡主這是在強迫人?”

“……”

宋梔子一臉問號,突然覺得眼前這對母女腦子多少有些問題。

“你們說我欺負她,卻又拿不出證據,柳夫人,你當真覺得我宋家人好欺負是麼?”宋梔子也豁出去,“今日必須給我說清楚,拿出證據,不然我不會善罷甘休。”

她說著看向徐景言:“麻煩徐山長去一趟公主府,讓我母親來這一趟,她閨女被人冤枉了,今日這冤屈不洗,我一會兒就跳河自證清白。”

徐景言微微頷首,示意一旁小廝去叫人。

上一秒還哭唧唧的柳菲菲突然從柳夫人懷裡抬起頭來,可憐巴巴地看向宋梔子:“郡主何苦為難母親?今日的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與母親無關……”

“呵……”宋梔子真給氣笑了。

她看向徐景言:“你聽見了吧?她在書院裡就這樣,一旦自己沒理的時候就開始裝無辜扮可憐,然後引得一旁其他人來指責我的不對。”

徐景言臉色冷沉至極。

“這若是一般的姑娘,嘴巴笨一點的姑娘,性子軟弱一點的姑娘就很容易被她帶進溝裡,隨後任由她身邊的那些狗腿子蜂擁而上潑髒水肆意羞辱……承受能力差的,像林今歌那樣的,一時想不開逼得走上絕路。”

“今日是我,我天生臉皮厚膽子也大,更何況我還是郡主!”

宋梔子深吸一口氣:“若是換做別的姑娘,這會兒恐怕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但我不怕,我宋梔子怕過誰?論身份,我娘是大公主,我爹是刑部尚書外加淮安侯;我皇外祖母是太后,我外祖父是太上皇,我舅舅當今聖上……”

她當真是氣急了:“我作為郡主,從不拿身份壓人,但今日……”

她看向終於害怕的柳家母女:“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柳夫人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她想走,但宋梔子堵在門口,於是便將眼光看向徐景言:“徐山長就眼睜睜看著她欺負我們?”

徐景言一臉莫名:“柳夫人慎言,郡主現在不曾欺負過任何人!”

“你……”

柳夫人還想說什麼,原本依偎在她身上的柳菲菲突然朝宋梔子跪了下去:“郡主您就饒過我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母親無關,你怎麼能如此這般對她?她身體不好,受不得半點刺激……”

宋梔子不為所動。

而是看向徐景言:“徐山長,精彩嗎?這就是她一貫的招數,林今歌就是這樣被她差點逼死!”

徐景言沒說話,但臉色極不好看。

這柳家母女今日的言行舉止,當真讓他開了眼。

這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當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他也有些慶幸,今日來的是宋梔子,她潑辣又敢為,絲毫不畏懼半分,別人講理,她也講理,別人耍無賴,她也耍無賴。

可謂是實力碾壓,壓得柳家母女毫無還手的餘地。

柳夫人見柳菲菲給宋梔子都跪下了,對方卻無半分同情,氣得不輕:“你一個小姑娘當真是心狠,我家菲菲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麼樣?”

宋梔子看著她,突然笑了。

“我讓她跪的嗎?我逼著她跪的嗎?柳夫人,不要搞什麼道德綁架,她既然想跪,就一直跪著好了。”

“你……”

“還有,我終於知道柳菲菲這一身的臭毛病哪來的了?”宋梔子看向柳夫人,“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愧是母女倆,想法和行為簡直一模一樣,唉,兩個神經病,可苦了柳侍郎嘍。”

“……”

“不累嗎?天天動不動就哭?要麼就下跪?要麼就是裝可憐扮委屈?你倆怎麼不去學唱戲呢?天生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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